而原奇輝更是表現的興趣盎然,今天這場戲,讓他看的很爽,現在身後那個傀儡能不能用到,已經不重要了。反而這些人身上表現出來的,人性的對立,才更吸引他,這也是他隻殺了成康的原因,那個叫成麗的女人,簡直太精彩了。
大方看向許悅道:“先是你,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謊言不斷。你說你和法子清關系一般,事實上你們三個人關系非常之好,好到可以爲對方傾力付出,而毫不後悔。”
“你還試圖讓我相信,許非良精神狀态問題很嚴重,但事實上你很清楚,他并沒有精神疾病,至少絕對沒有傳言中那樣厲害。”
“當我問你七月三十三日在哪裏時,你更是直言不諱的說,就在科研院内。”
許悅道:“我當時是在科研院内。”
大方冷聲道:“那爲什麽進入記錄上沒有你的名字?”
許悅張了張口似乎無法回答。
“第二次見面時,你更是極力的想把我引至岔路,試圖讓我相信律湛良才是,殺害法如天的真正兇手。你真該和淩晨商讨一下,你們在這件事上,似乎很有些共同語言,你在我面前,算了好一筆經濟賬,爲了讓我相信法如天的死對律湛良,隻有利而沒有害,可算是用心良苦。”
“這種用意之強烈,甚至在我用阮傑的事打斷你之後,仍不死心!”
“你還跟我說,在你告訴蒯明他父親可能是兇手之後,蒯明再沒聯系過你,你們現在可不像是有矛盾的樣子。”
律湛良聽後輕輕歎了口氣,連法子清也默默看着自己的好友。
見到許悅把頭底下之後,大方轉向蒯明道:“不得不說,你們兩個還真是穿一條褲子的朋友,想法竟然也如此不謀而合。”
“你和我說的幾乎每一句話,不是在控訴法如天該死,就是在暗示律湛良就是真兇。”
大方看着蒯明冷漠的臉,冷笑道:“你總算沒有爲我算經濟利益賬,而是搬出了世仇這種說法。你說法如天因爲律正純的獨食作風,而恨上了律湛良,律湛良則因爲利益分薄,而恨上了他老師法如天,所以這對師徒在20年裏,互相之間簡直是痛并着恨。”
“那現在你能告訴我,這種情況之下兩人,又是怎麽保持了20年的合作關系呢?”
見蒯明不答話,大方冷笑道:“你或許要比許悅聰明一點,但也沒好到哪裏去。”
大方對律湛良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惹得他們兩個這麽恨你?”
律湛良根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欲望,隻是審視了兩人一眼,便不再看他們。
大方看了看面色不一的許悅與蒯明,又對律湛良道:“其實很簡單,你和作惡多端的法如天合作了20年,就是你在他們兩人眼中的罪!一個是至交好友法子清,一個是卑鄙小人律湛良,多麽簡單的選項。”
法子清輕歎一聲,微微搖着頭。
大方見狀又道:“你不用歎氣,你這兩個朋友,可是爲你付出良多。許悅爲救你花費了絕大多數家産,蒯明更是想用業餘時間去應聘賺錢,以支持許悅。”
“他們甚至爲了你還不遺餘力的去誣陷别人。甚至可能還合謀殺害了,法如天。”
大方的聲音不大,但依舊震驚了大部分人,至少律湛良、法子清、許悅和蒯明四人心神巨震,齊刷刷看向了大方。
蒯明立刻反駁道:“許悅當時并不在裏面,我們怎麽合謀?”
許悅則說道:“那天我是在裏面,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沒有見到。”
大方漠然注視着兩人,片刻後才開口道:“你當然在科研院,也當然見到了蒯明,所以你們倆到現在還一直想騙我。”
許悅道:“你完全可以去查進出記錄,進出記錄上肯定有我的名字。”
大方冷笑:“記錄上當然不會有你的名字,因爲被蒯明改掉了而已。”
蒯明神色變得很是激動大聲說:“不可能,那個記錄怎麽可以随便改動?而且我根本沒有見過那份記錄。”
大方再次冷笑:“你當然見過那份記錄。”
蒯明一愣,不知大方這麽說的依據在哪裏。
大方道:“我問過你,許非良那天在不在科研院?你曾口口聲聲對我說過:許非良雖然和律湛良一起去了科研院。你是怎麽知道的呢?顯然是因爲你見過那份記錄。”
蒯明則說:“我是親眼看見他們倆一起來的。”
大方面無表情道:“是麽?”
蒯明和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白皚皚又有了發言機會,他立刻道:“你自己也說了,看見他們倆一起來科研院,但你對大方的表述卻是,一起去了科研院,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叙述角度。‘一起來’代表你當時看見了他們的人,‘一起去’代表你可能在當時沒見過他們。但是大方的問題是,許非良在不在科研院?所以按照習慣性回答,看見過會說‘來’,沒看見而知道會說‘去’,所以很可能你是在改動出入記錄時,看見了許非良和律湛良的記錄。”
淩晨并不同意這個觀點說:“這很矛盾,不符合邏輯,過去時的表述方式,來和去都是可以的。而且即便這是真的,我也想不通他們這麽做目的何在。”
白皚皚也想不通這點,大方則道:“當然是爲了混淆視聽,将水徹底攪渾,才好讓人無從判斷。”
“因爲他們殺了法如天。”
許悅坐不住了大聲道:“蒯明沒殺法如天!”
大方再次笑道:“是麽?你怎麽知道?所以事實上是你殺了法如天?對麽?”
許悅不答,但蒯明卻叫了起來,說:“不可能,他那天根本不在科研院,根本不可能殺法如天。”
大方轉向他問道:“所以還是你下得手咯?”
許悅再次道:“蒯明沒理由殺法如天,我反倒比較恨他,他剝奪了我父親留在科研院的權利!”
蒯明:“他不在科研院!”
大方冷冷看着二人道:“不,我看更像是你們兩個人,合謀殺害了法如天。”
法子清終于又一次開口了,說:“是我殺了他,你們不用再替我隐瞞。”
大方并未看他反而對淩晨道:“看這就是他們這麽做的原因,因爲他們确實知道,到底誰才是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