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湛良眉頭緊皺,成麗則緊緊抓住了律湛良的衣服,擡頭看着他,似乎想确認這不是真的。
“那麽你能告訴我,這位一直戴着禮帽的先生,他的來曆麽?”大方問道。
律湛良轉頭看了禮帽男一眼,似在征求他的意見,禮帽男點點頭。
律湛良于是說道:“小康是我在20年前,從我父親的衛生所裏,救出來的人,我和小康一起逃出了衛生所,這就是他的來曆,小康沒有理由殺害八毛。”
大方點點頭道:“嗯,成麗之外的,又一個幸運兒。”
但是大方說的幸運兒三個字,讓禮帽男殺意畢露。
“我勸你不要動,否則我保證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塵掃了眼禮貌男冷冷道。
小虎更是随時準備暴起殺人。
大方擺手讓二人不要太在意,繼續道:“你似乎對幸運兒三個字,很不喜歡?但在我的概念裏,你的确是幸運的,你至少比那些無辜死去的犧牲品,要幸運的多。你不但活了下來,而且成爲了一個超凡者,這代表了,律正純在你身上的實驗,其實是成功得。不是麽?”
律湛良再次道:“小康的過去十分悲慘,這點我比你更清楚,而且這跟八毛的死沒有聯系,你既然指證他是兇手,那麽還請你拿出證據來,你沒有證據隻能說明,這一切都是謊言。”
大方平靜道:“你覺得這沒有聯系?不,我不這麽看,我覺得兩者之間,很有聯系。”
“一個在衛生院受盡折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不甘心的人,看見一個同樣從衛生院被救出,卻幸福美滿,甚至馬上就要成爲星球首富夫人的人,或許會生出那麽點,嫉妒?”
律湛良怒道:“你這是無端揣測,證據呢?”
大方看了看律湛良,又冷冷道:“你似乎很激動?是什麽讓你這樣維護他的?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他放火燒死八毛,是由你授意?這樣一來他就根本不需要動機了,畢竟這是在聽你的命令。”
就連成麗也惱怒了,她憤憤道:“你胡說,良不會做這種事!他沒有理由殺八毛,他非常喜歡八毛!”
大方冷笑道:“是麽?你真的認爲,這位律湛良先生很喜歡八毛麽?”
“就在不久前,這位律先生的兒子,律人曾不止一次的跟我提到,律湛良很不喜歡八毛,因爲他愛撒謊。”
這下子就連一直沉穩的律湛良,也把頭轉向了自己的兒子。
律人見這麽多人看他,頓時唯唯諾諾起來,說:“我确實跟先生說過這些,但父親不會殺八毛的,不可能僅僅因爲不喜歡,就殺了八毛。”
成麗不敢置信的看着律湛良,不自覺的松開了本來緊抓着律湛良衣服的雙手。
大方見狀微微笑道:“看來你相信了,因爲你也聽律人說過,他父親不喜歡八毛,對麽?”
律人點了點頭,承認自己也對成麗說過。
成麗經過這麽多次的刺激,根本就沒有了注意,此刻成麗的臉上,既有絕望,又有失望,她顫抖着問道:“不是你對麽?”
律湛良依舊溫和的看着成麗,坦然搖頭道:“不是我,我沒有殺害八毛,更沒有不喜歡他,說謊的毛病,改就好了,我不可能因爲這點,就殺害一個孩子,更何況還是你的兒子,相信我。”
成麗心中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此刻的她或許已經無助道,愛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成麗更像是又獲得了重生的希望,泣不成聲連連點頭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
律湛良則看向大方,正聲道:“我沒有殺八毛想法,更不會下令去殺一個孩子,我和他們三個童年都是苦過來的,我絕不會殘害一個兒童!”
“我相信他的話,他應該沒有撒謊。”淩晨點頭道。
“ho,那可不一定哦,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就比如你。”原奇輝那是一抓住機會就怼淩晨。
大方則點頭道:“是的,他沒有撒謊,律湛良并沒有殺害八毛,這點有證據可以證明,因爲他不知道這位禮帽男先生,其實是成麗的親哥哥,或許我們該叫你,成康?”
這一下成麗剛剛稍緩的心,又一次被震驚了,她轉頭呆呆的看着禮帽男,就連律湛良也同樣如此。
淩晨聞言拿出一塊鏡片照向兩人,DNA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他點頭道:“是的,是嫡親兄妹。”
“哥哥?”成麗不知所措的朝禮帽男喚道。
禮帽男并沒有動作,律湛良也開口道:“小康,這是真的?”
禮帽男依舊沒有反應,而成麗聽後則緩緩站了起來,朝禮帽男慢慢走過去,似乎想要看個究竟。
大方立刻道:“小心,他身上可是有着殺害你兒子的重大嫌疑。”
“你夠了!”成麗終于怒了,她用憤怒的目光,悲憤的瞪着大方。
“你這樣折騰我一個弱女子,你你,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太過分了!”剛剛得知天大消息的成麗,忍不住含淚罵道。
天上的金發妹,當場就想爲成麗叫好,不過想想現在還不是出聲的時候,塞西轉而将地上的大黑抱了起來,揉着它的狗頭,狗覺得很幸福,終于不用擔心陪着主人吃草了。
大方面無表情道:“過分麽?不,我不覺得過分,畢竟這是一場殘忍惡毒的,兇殺案,爲了找出兇手,一點也不過分。”
“可,我哥哥爲什麽謀殺他的親侄子?他根本就沒有動機。”成麗含淚質問道。
大方再次點頭道:“是啊,他的确沒有動機。”
大方環視一圈後冷冷道:“所以真相隻剩下了一個,殺害成麗兒子八毛的真正主謀”
“就是,你了”
大方用毫無感情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場中的某個人。而在場所有人對大方的視線,感到無法置信。
成麗更是震驚到了極點。
“你,你說我殺了八毛???”成麗的臉上表現出荒謬與憤怒。
大方搖頭道:“不,我說了,你是主謀,真正下手的另有他人。”
“你簡直一派胡言,我不覺得我們有必要在這裏繼續聽你,肆意誣蔑。”律湛良憤怒的站起身。
淩晨道:“你還不能走,至少在法如天的案子,水落石出前,你不能離開。”
律湛良想了想後隻能點點頭,但坐下時依舊緊皺着眉頭,明顯感到很不耐,道:“那你說我太太爲什麽殺害自己的兒子?你是秦聖貴客,我确實不能也不敢把你怎麽樣,但并不等于你可以随意抹黑我的太太。”
大方反怼道:“我當然會說,你不用着急。等你了解一切後,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護着她。”
成麗緊抓着自己唯一的依靠,律湛良則依然對大方的猜測嗤之以鼻,他根本不信這事,不斷安慰着懷中的成麗。
“事實上你的問題非常好,爲什麽一個母親會殘忍的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這确實讓人難以想象。這不是激憤殺人或者失手殺人,這可是一場真正泯滅人性的,惡毒的,謀殺。”
律湛良突然想到什麽,反駁道:“火災發生的時候,我太太跟我在一起,我們得到消息,趕到現場的時候,火勢已經沒法控制了,她不可能作案,而且那天你也在現場,反而是你自己恰好能夠證明這一點。”
大方道:“我隻說她是主謀,而不是下殺手的人,剛才我已經說了,下手的是你身後這位成康,也就是成麗的親哥哥。”
律湛良不由嘲諷道:“我太太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小康是她親哥哥,在沒有成爲城堡的女主人之前,我太太也不可能指示得動小康。”
“是麽?她當然知道,而且很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爲憑一個女人,真能創下一家盈利頗巨的公司,還一帆風順?而憑借的隻是一個人的聰明才智和個人能力?如果這是人界那我相信,但在這無罪星,在這超凡者橫行,而且和凡人同樣需要财富的無罪星,可能性小的可以忽略。或者,你也可以想想自己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到底借助過多少外部力量。所以,這自然是有某個人物在幫助她,而身爲超凡者的親哥哥成康,正是這個人。”大方反嘲道。
律湛良雖然覺得大方的話有些道理,但依舊不認同,可能性小不代表沒可能。
律湛良搖頭道:“但是我太太确确實實,是在剛剛才得知她親哥哥的事。”
大方問道:“你是想讓我提供,他們兩個在這之前就認識的證據?”
律湛良看着大方默默點點頭
大方笑了笑:“可以,我當然有證據,能證明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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