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四城執法隊長他是有理由自信的,但不代表每個人都會鳥他。
王辰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想看看這位四城住民與人界人類有着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嗤”某人發出一聲嘲笑。
淩晨并沒有理會這家夥,又道:“衆所周知這件所謂的弑父案,其實有1157個嫌疑人,而無罪星的執法機構,并未進行相應的排查與審訊,反而直接将法如天的兒子,法子清認定爲兇手。這毫無疑問體現出了,無罪星司法的腐敗與愚蠢。”
“所有試圖欺騙蒙蔽所有人的行爲,都是愚蠢至極的表現。”
“不可否認的是,法子清有重大嫌疑,他是法如天之死的最大獲益者之一,而且他與法如天的矛盾,卻是讓人更容易相信,他就是兇手。那麽事實上是這樣麽?”
“答案卻是相反的。”
“而證據恰恰是,爲公方指控法子清有罪,提出了關鍵性證詞的證人芳如蘭,她最近一直都處在我的保護之下。”
黎凡道:“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原來是你把她帶走了,你什麽時候帶着的?”
淩晨道:“在你們那位連司長,還沒有被這兩位殺掉之前,我從他手上帶走了芳如蘭。”
淩晨說完看了紅塵二人一眼,随後又轉向了大方微笑道:“勝利偶爾也需要用一些手段,想必你能夠理解。”
老陰逼掃了掃對方身上,依舊在起作用的竊聽追蹤器後,面無表情道:“我當然理解。”
淩晨見大方沒有表現出不滿,似有些失望,又道:“這位芳女士告訴我,法子清不可能是兇手,因爲當晚芳女士同樣也在科研院,而且是與法子清一起,法子清曾談到過複合,而芳女士并沒有拒絕,所以這種情況下,芳女士的證詞就沒有意義了。”
原奇輝頓時大笑:“哈哈哈,你有沒有邏輯啊,法如天連特麽兒媳婦都想強占,法子清爲了保護自己老婆不再被騷擾,出手殺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麽?”
淩晨搖搖頭說:“那是因爲,你不知道他們爲什麽要複合。”
原奇輝一臉無所謂,爲什麽複合關他屁事。
淩晨道:“他們複合的原因很簡單,因爲芳如蘭懷孕了。”
這話一出蒯明與許悅同時看向法子清,但法子清臉上卻沒有笑容。
“隻不過後來事實證明,這是芳如蘭的錯覺,她其實并沒有懷孕。但當晚的法子清是不知道這點的,所以他不可能在自己馬上當爹的時候,去謀殺自己的爹。”
“所以問題來了,到底誰才是兇手呢?”淩晨說到這裏微笑着看向衆人。
“它啊!我不是說了麽?它就是兇手啊,它自己都承認了啊。”原奇輝立刻指着背後矗立的那個外星傀儡大聲道。
淩晨瞬間用銳利的目光盯着這家夥,原奇輝卻擡了擡下巴,挑釁道:“想打架?來,老子讓你一隻手。”
衆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來沒事找事的。
淩晨暫時忍住了教訓這家夥的想法,大方才是他的目标,比起大方這個原奇輝最多算個流氓罷了。
“經過我的仔細調查,這場所謂的弑父案,無非是一件醜陋的栽贓陷害罷了,芳如蘭之所以會在審判中做出那種,對法子清極爲不利的證詞,也不過是受到了威脅。”
法子清聽後低沉着頭顱,兩眼緊閉雙拳握起,似乎正有滿腔憤怒無處發洩。
“在進過排查之後,我将那1157個嫌疑人減縮到了7個人。黃燦、律湛良、法子清、許悅許非良父子、蒯明蒯嶽父子。因爲除開這7個人之外的所有人,不是沒有機會,就是沒有動機或者說不敢。”
“當然我能理解這1157個嫌疑人的來由,必然律湛良先生爲此花費了一半的身家進行懸賞,這即便在我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他希望把這件案子拖得越長越好。”淩晨說完看了眼律湛良。
“所以都說公家飯好吃啊,你們看看,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長,數十億的數目,在他嘴裏不過是‘不小’而已,哈,大家看出來了吧,這丫平時貪了多少好處,真是太腐敗,太黑暗了。”原奇輝一邊說一邊搖頭。
淩晨此刻勝算在握,依舊不想因爲這個混子而發作,他又朝大方看去,說:“但有些事,不能隻看一面,這樣隻能變得固步自封,從而會漏掉真正有價值的蛛絲馬迹。”
大方露出微笑點了點頭。
淩晨:“所以我看的是這個‘越長越好’,是不是也有着另一面呢?我覺得是有的,至少律湛良先生,這看似爲友出頭,一擲億萬的豪爽,同樣能讓他盈利良多,甚至完全可以彌補這種損失,對麽律先生?”
他的話立刻讓大部分人的目光,對準了律湛良,其中尤其以許悅和蒯明的目光最爲犀利,而律湛良則鎮定自若,無視了衆人的目光。
“律先生沒有反駁,想必是默認了,事後我可以爲大家算一筆經濟賬,當然不是現在。”
“所以律先生的這種做法,不但沒有在我這裏洗刷嫌疑,反而更加深了我對他的懷疑。”
“當然,這些終究都是事後補救,律湛良沒有必要爲了這些,去殺了法如天這個穩定的合作者,這是不符合邏輯的。也所以在旁人看來,他依舊沒有作案的動機。”
淩晨看着律湛良坦然的表情,笑道:“但是,我卻找到了動機。”
成麗靠着律湛良的胸口,表情有些擔憂,似乎認爲這又将是一場栽贓,律湛良則輕輕安撫着她。
淩晨道:“成麗女士你大可不用擔心,我并非是指他就是兇手,事實上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在此我們需要回過頭來看一看,到底誰最想殺掉法如天。說道這裏我不得不提一下法如天這個人,此人作惡多端,殺了絕對是便宜他了,但他也是個聰明人,平時欺負的都是那些地位沒有自己高的人,也就是他不用顧及這些人的報複,比如那所謂的一千多個嫌疑人,就屬于這類。”
“所以,與其考慮誰想殺法如天,不如考慮誰最有可能得手。”
“法子清無疑是一個,律湛良同樣也是一個,這兩人是最容易得手的,但法子清不是兇手,而律湛良沒有理由看着法如天死。”
“這樣一來問題,或許就簡單了,有沒有,真正的兇手讓律湛良變得可以坐視或者更進一步,直接成爲幫兇的這種可能呢?”
“有的”淩晨直接自問自答道。
“因爲利益,律湛良之所以不會殺法如天是因爲利益,那麽更大的利益,顯然就可以推翻這一點。”
“所以真正的兇手,必然是可以爲律先生,帶來更大利益的人,比如蒯嶽,也比如許非良。”
許悅與蒯明紛紛怒目而視,而原奇輝更是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好像讓我看了場九流的推理劇一樣,你丫就是這麽斷案的?平時問心台用多了?所以你的問心台依賴症,讓你連基本思考都不會了?證據呢?法如天地位之所以比他們兩個高,明顯是成就更多也更大的原因,你這麽說跟特麽栽贓有啥區别,怪不得你小子剛才就在那兒炫富,錢都是你訛來的吧?”
淩晨瞥了他一眼,道:“我當然有證據。”
随後他掏出一份東西,晃了晃道:“這是我分别在良氏民生科技與麗氏生态科研裏找到的東西,這兩家公司隸屬于成麗女士,但真正的控股人都是律湛良,據資料上顯示,被認爲是發瘋了的許非良,卻一直暗中爲律湛良先生所雇傭,而工作内容則是研究延壽針!”
“我通過輻射指數的測量确切證明了,在不久之前的晚上,許非良先生,的确成功制作出了一支真正的延壽針,當然是初級版的。”
“所以一直隐忍裝瘋的許非良才是殺害法如天的真兇,而你律湛良則是幫兇!正是他利誘你,在去年七月三十三号晚上,帶他進入了科研院,殺死了法如天!作爲一個瘋子,正是他最好的免除懷疑的方法,而法如天之死帶來的巨大損失,以及幾十億的巨額懸賞,也正是你律湛良,洗脫嫌疑的聰明手段!”
淩晨說完沒有看向律湛良,反而看向了大方,顯然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