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讓秦道微微訝異,不由加大了輸出,可結果依然不起半點波瀾。
不過秦道很快發現了問題的根源,正是那個叫大方的家夥,是他生生承受住了自己驚濤駭浪般的壓迫手段。
秦道不由慎重起來,這或許是個棘手的家夥,自己的那個好弟弟曾不止一次說過,精神力代表着一切。
但,那又如何?
若論起精神力量的宏大,他秦道豈懼他人,進攻方的優勢是可以使用想使用的一切手段,防守方永遠是被動的,隻要将精神能量集中于一點,他不信對方還能防得住。
自信的秦道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凝聚成一個小球,雞蛋大的球體能量斂縮到極緻,沒有向外洩露分毫,以極爲隐蔽且快速的方式,朝大方的胸口猛撞過去。
這次的嘗試,讓秦道有了一種新奇的體驗,他切身體會到,作爲一隻狠狠撞在石頭上的雞蛋,到底會有何種感受。
秦道的七竅,依舊血流不止,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大方一行遠去的背影。
大方先來到了孤兒院院長邊慧的辦公室,見到大方的到來邊慧表現出無比的激動和驚喜。
大方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邊慧,道:“我這次來是想帶走李妍。”
“嗯嗯,小妍很好,我這就帶您過去。”邊慧忙道。
大方在邊慧眼前展現出了一個人的影像問道:“你見過他麽?”
邊慧仔細分辨着畫面中的人,随後搖着頭确定自己沒見過。
大方微微皺眉,說:“帶我去見李妍吧。”
圖書館的長廊是去見李妍的必經之路,衆人路過了小女孩丫丫的那副畫像,曼紅突然小聲對塵道:“這個小姑娘和我的小師妹好像啊。”
“哦是麽?”塵随口道。
“是啊,我那小師妹很可愛的,讓人看了就想捏兩把,改天帶你去看看,嘿嘿。”曼紅嬉笑着。
“好”塵點點頭。
衆人進入圖書館之後,很快李妍就被帶到了大方的面前,聽說是去和陳玄彙合,李妍欣然同意。
7個人從孤兒院回到家中後,小虎正巧也把陳玄給帶了回來,陳玄沖到李妍身邊,将之抱在懷中,這幾天的擔驚受怕讓李妍忍不住撲在陳玄的胸膛上,哭了起來。
許悅也走了出來,給了蒯明一個擁抱。
“你們見過這個人麽?”大方再一次将一個人的圖像展現在衆人眼前。
蒯明、許悅、陳玄、李妍以及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
大方點點頭收回了圖像,說:“蒯明跟我進來,王辰你安排他們住下。”
“哦”王辰無所謂道。
蒯明跟着大方進入了客廳,他的家人還有陳玄李妍那一對,則跟着王辰走開了。
院子裏隻留下了,白皚皚、律人和楊聰三個。
白皚皚眯着眼睛看着雖大方而去的蒯明,輕輕說道:“看來,老妖怪快要破案了。”
“真的?”楊聰一聽就高興起來,原因無他白皚皚太挑食了,買的菜都貴的要死,聽說都是超凡者吃的東西,這麽大的開銷,這個家裏現在那點錢沒多久就吃完了,有了那一大筆賞金,就再也不用擔心家裏揭不開鍋了。
“恭喜了”律人笑道。
白皚皚瞥了他一眼,道:“哼,你有什麽好恭喜的,我怕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律人不明所以,楊聰見白皚皚又咄咄逼人,不由拉着他的衣角。
白皚皚甩開楊聰的手大聲道:“我其實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這次我才是最先找到真兇的那個,所以獎勵也有我一份。”白皚皚故意說很大聲,他自然是在向屋子裏的大方,宣示自己的主權。
“哦,那敢問是誰?”律人有些不好的預感,語氣不快道。
“呵呵”白皚皚一聲冷笑繼續大聲道:“兇手就是你爹!律湛良!”
“你!”律人憤怒的看着白皚皚。
楊聰再次拉扯着皮猴。
“你幹什麽?我說的都是實話。”白皚皚很不耐煩。
“願聞其詳。”律人臉色冷了下來。
“哼哼,那我就好好教教你。”白皚皚得意的說。
“這一次老yao……老頭子給了我兩份資料,讓我對比出真正有嫌疑的人,資料上列舉着一共1157個嫌疑人,他們當然不可能都是真兇,所以我一邊對比,一邊排除,最後留下了7個嫌疑人。”
“他們分别是許非良許悅父子、蒯嶽蒯明父子、法子清、黃燦和你爹律湛良。”
“我已經做過了上萬次的對比、推理和排除,所以這個結果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這件案子已經過了半年,兇殺現場已經被徹底清理過,甚至屍體在第三天就已經火化了,所以通過普通的手段,後來者是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兇手。”
“但是我可以!”白皚皚語氣傲然臉上更是無比自信。
“所以我一直猜想到底是誰這麽急着将現場和屍體,清理幹淨。但後來我想到,與其這麽想不如用另外一種方式思考。”
“那就是,到底誰有能力這麽幹,别忘了這還是一起發生在科研院内部的懸案,法子清還沒有被判定有罪,所以現場絕對是應該被保護好的,這點就連靈界凡俗的衙門都懂,何況無罪星的執法司。”
“而這些嫌疑對象裏,真正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黃燦,他是黃家嫡子,有這個能力,但秦黃兩家向來不怎麽對付,明争暗鬥更是常事,所以不可能會替黃燦隐瞞或者包庇。”
“這樣一來,就隻有你爹律湛良,能辦到這件事了,秦氏在律湛良集團持有不少股份,而律湛良本身更是和科研院,有深度合作,想要做這種事,輕而易舉。”
“所以,兇手一定是你爹!”白皚皚看着律人憤怒的臉龐,冷笑不已。
律人臉色鐵青,冷冷道:“我父親,根本沒有殺法老爺子的理由,因爲法老爺子的死,讓他不知損失了多少錢,連帶着遭受巨大損失的,更有你說的包庇我父親的秦氏!你的猜測,是不成立的!”
律人又道:“而且嫌疑人一共有1157個,你口口聲聲說其他人沒有嫌疑,你哪來的依據?法律都是要憑證據說話的。這件案子擺明了是有人想要将罪責推在法子清身上,但我父親不忍坐視才出手相救,現在卻反被誣爲同謀!”
“那1157個嫌疑人裏,當天明确到過科研院的就有一百多個,你憑什麽說他們沒有動手?”律人反問道。
白皚皚再次冷笑道:“在研究院的那些所謂嫌疑人,都與法如天有巨大的矛盾,各個恨不得他死,法如天吃飽了撐的,晚上單獨見他們?所以隻有我說的那7個人有真正的作案機會,而其中你爹嫌疑最大,所以我認爲兇手一定是你爹!”
律人聽得這番強詞奪理,氣的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定,而白皚皚看到律人這副樣子,臉上卻更得意了。
“唉唉唉?哪有你這麽說人家父親的啊?你小子懂不懂什麽叫友善啊?”王辰皺着眉頭走過來斥道。
白皚皚大叫道:“你可别被他騙了,這小子臉上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心裏不知道有多龌龊,他也就騙騙楊聰,騙我還差得遠,你不知道這小子這幾天眼睛一直盯着波波,還經常噓寒問暖的,波波難道會怕冷怕熱麽?他就是别有用心!”
“我沒有什麽用心,隻不過想打好交道罷了,不懂禮貌的家夥,才喜歡整天懷疑和攻擊别人!”律人憤憤道。
“隻有心裏有鬼的人,才害怕别人懷疑。”白皚皚立刻出言反擊對方。
“行了行了,吵不吵?家裏還住着客人呢。去去去,都一邊待着去,給我安生點,惹煩了教授,抽不爛你們的屁股。”王辰闆起臉恫吓雙方。
“哼!”白皚皚冷哼一聲,拉着楊聰跑進了屋子,繼續參加他的少年組,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挑選對手,給楊聰報仇了!
“你也回去吧,别把他的話放在心裏。”王辰又對律人道。
律人點點頭,怒氣似乎并未平息,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
王辰搖了搖頭,他這就算是拉偏架,但誰都有點私心不是,王辰心裏當然是向着白皚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