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我現在的能力而言，我覺得這三種組合材料導緻這個人死亡的可能性最大，這三份組合材料，一份是對應能源，這種能源比幾百年前人類使用的化石燃料要更先進，但輻射性很強，另外兩份分别對應兩種試劑，其中一種試劑應該是能夠短時間增幅精神力輸出的東西，但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更類似于迷幻劑，而且容易上瘾。另一種我覺得應該是延壽針的組成材料，或者說是延壽針的初級版。”
“這些我是對比了大量的資料之後，得出的結論，應該不會錯。”張念推了推黑框眼鏡道。
“小念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好厲害！”李晴芳一臉的崇拜，雪梨也同樣感到了驚訝。
張念露出甜甜的微笑道：“這些虛拟感官空間裏都可以找到的，我甚至覺得隻要自己能力足夠，很可能四城所有的科技，都可以在裏面找到。”
遠在四城的髒大褂聞言輕聲道：“真是聰明的小姑娘，不過四城科技可不會，真的随便開放給任何人哦，你是因爲被選中才會變得特殊。”
少女們自然聽不到他的話，雪梨則追問道。“那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哪一種？”
張念想了想說：“如果要我說的話，那就是延壽針初級版了，因爲虛拟空間上的資料顯示，一直以來有很多人進行過這方面的嘗試，在無數次試驗之後，人們篩選出了理論上有可行性的數十種材料組合，其中選擇用延壽草作爲主材料進行突破的人最多，但他們都失敗了，因爲這個試驗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在調配過程中釋放出大量針對于基因層面的輻射。從而導緻像那位死者一樣，出現短時間的衰竭性死亡，根據我找到的資料上顯示，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成功過。”
一直在偷窺少女聊天的髒大褂又自語道：“這可不對，我就成功了，不過那東西的價值，完全比不上真正的延壽針，當然我成功不代表别人也能，對其他人來說，确實太難了點。”
“那我就這樣傳給姐姐了，讓她自己去衡量吧。”雪梨心很大，直接把問題仍回給了塞西莉亞。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大方？要是等過了二三十年才見到他，那我不是要人老珠黃了。”李晴芳用小手貼着自己的臉龐，很是憂郁。
“放心吧，絕對不用那麽久的，要不了幾年我就能單獨出任務了，而且小念這麽聰明，說不定很快就能被四城邀請。”雪梨自信滿滿的爲李晴芳打氣道。
“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小芳。”張念也點頭道。
一直處于偷窺狀态的髒大褂，聽到她們的對話後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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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許非良的死因正是他，在制作延壽針的過程中，突然受到了大量的輻射導緻。”淩晨道。
“你既然都猜出來了，還問我做什麽？”律湛良平靜的回道。
“或者你想處處抓住先機，爲我洗腦？那這隻能是白費力氣。”律湛良搖搖頭。
“在七月三十三日晚，也就是法如天死的當晚，許非良和你都在研究所對麽？”淩晨并沒有接對方的話。
“是的我們都在，這些東西在研究所的進出記錄中就有。”律湛良承認道。
淩晨看着律湛良，微笑道：“但是許非良是精神病，研究所人員不可能放他進去，所以他是被人帶進去的，而帶他進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對麽？”
律湛良沉默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爲什麽？”淩晨立刻追問道。
“他想要找回留在自己實驗室的一些東西。”律湛良回道。
“爲什麽是七月三十三日晚，爲什麽不是三十二日，或者三十四日？”淩晨再次追問。
律湛良從容道：“許叔雖然不是真的精神病，但是老年癡呆卻是有的，所以才會導緻實驗的失誤，雖然我老師可能真的陷害過他，但他自己的責任肯定也有。所以這個狀态的許叔，有些，該怎麽說呢，有些不太講道理，想到什麽就一定要做什麽，如果你對這種症狀有些了解的話，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在他的要求下，我把他帶了進去。”
淩晨點點頭說：“很合理的解釋。”
“但我不相信。”
“我更願意相信，許非良讓你帶他進去的原因，正是爲了殺死法如天！”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律湛良冷嘲道。
淩晨不理對話依然故我道：“我甚至相信，你對此事是知情的，所以你其實是害死法如天的幫兇，至少也是兇手的包庇者。”
“法律是要将證據的，揣測沒有意義，我沒有任何動機幫助許叔加害我的老師，如果你繼續這樣毫無依據的随便懷疑，我就不再說話了。”律湛良闆起臉正聲道。
“動機？當然有動機。”淩晨冷笑道。
“許非良很可能走了狗屎運，突破了那種低劣的延壽針的配置難關，并且以此來要挾你，讓他帶你去研究所，并且殺死了法如天。”淩晨冷冷道。
“呵，你的邏輯簡直可笑。雖然我不想這麽說，但事實上老師的死給我帶來的損失，是無可估量的，就算延壽針真的成功了，而且我得到了獨家專利，也不一定就能彌補，失去老師給我帶來的損失。”律湛良目光泛出鄙夷，對淩晨的猜測，不屑一顧。
“在與法如天所有的成果相比時，延壽針依然有着堪稱巨大的潛力，而且我很肯定這種即便是低劣版的延壽針一旦成功，你能獲得财富将遠超現在。”淩晨搖頭道。
“呵呵，無端揣測有何意義，沒發生過的事，誰都胡亂預測，但我是商人看重的隻有實際利益，不是蠢貨，更不是賭徒。”
“是麽？我怎麽覺得不是呢，要知道你可是爲了法子清，用去了整整一半的财富，這可不像是一個你口中隻看着利益的商人會做的事。”淩晨道。
“子清是我的至交，我願意這麽做。”律湛良道。
“是啊至交，以億計數的财富作爲代價，這确實體現了你們的交情，但我卻從這件事中，看到了無罪星的蠢貨們，無法察覺的巨大的利益！”
“那就是，一則面相無罪星所有人類的，長期置頂的，誰都能随時看到的，無比生動的，更是無比熱鬧的，連超凡者都會爲之側目的，帶着巨大的金錢數額的，關于金字塔頂端的人類之間愛恨情仇的，最好的，廣告！”
“請問你覺得，你這次付出的巨額懸賞金，花多久就能收回來？我想你一定計算過，就算你沒計算過，我也可以爲你計算清楚，最多不超過一年。”
“人界在這方面的成就可比你們無罪星發達的多，當然他們頭頂上那個巨大的虛假财富的泡沫，也比你們大得多。”
“所以你如自己所說，是個追求利益的商人，這點不錯，但你也同樣是個聰明賭徒，而且還喜歡豪賭！”
“所以要麽是許非良騙了你，要麽是許非良逼迫你，但不管如何，都讓你不得不面對了法如天的死亡，但在這之後你也在法如天的死亡這件事上，找到了攫取巨大利益，可能性！”
淩晨說完露齒而笑，靜靜觀察着律湛良的臉色。
“證據呢？你沒有證據，胡亂猜測誰都會，何況你這種天馬行空般的猜測，所以拿證據來證明吧。”律湛良淡淡道。
“證據？我當然會找到的，也就是那瓶，許非良給你的，延壽針，哪怕是殘次品或半成品，找到它我就有了證實我推測的證據，你把它藏在哪裏了？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很擅長找東西，慢慢找總會找到的，你說呢？”淩晨雙眼逼視律湛良，輕聲問道。
“随你”律湛良站了起來，不準備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