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遠處的一陣哭喊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隻見一戶人家前圍滿了人,紛紛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着什麽,白皚皚率先走了過去,他正好看到房東大媽也在。
“李阿姨,他們在幹什麽啊?”少年的純真又出現在白皚皚的臉上。
房東李大媽一看,頓時十分歡心,這孩子人小但是嘴甜,長得又漂亮可愛,讓她心裏是喜歡的很,想到這裏李大媽心中又是陣陣不忿,爲什麽這麽好的孩子,都是那死人臉家裏的,老天爺簡直瞎了眼。
“小孩子别看,很可怕的。”李大媽趕緊把白皚皚拉到一邊。
白皚皚一臉天真道:“李阿姨,我很勇敢的,我不害怕,你告訴我吧。”
李大媽寵溺的摸了摸白皚皚的腦袋,說:“這家的男主人,被人害了,你别去看,好可怕的。”
“爲什麽啊他做了壞事麽?”白皚皚眨巴眨巴大眼睛。
“怎麽會,這人我認識,是個老好人,怎麽會做壞事,我們這一條街都沒壞人,他是被人害了,缺了不少器官,哎呦不說這個,小孩子别瞎打聽這些,你去哪裏?沒事早點回家,這些天外面不安全。”李大媽道。
“哦,老師叫我去買菜做飯,我買完菜就回去了,李阿姨放心吧。”白皚皚天真的童音讓李大媽聽的心都要化了。
“哼,你們那個老師真是五行缺德,我早晚要去告他。”李大媽憤憤道。
“老師很好的,我每天都能吃上兩頓飯,而且幹活也不累,一天隻要幹5、6個小時就好了。”白皚皚臉上挂滿了天真與樂觀。
“這天殺得!大媽一定要找居委會其他阿姨一起,聯名告他虐待兒童!這乖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你再熬兩天,大媽一定把你救出火坑。”大媽一邊下定了決心,一邊安慰白皚皚。
“阿姨,老師對我很好的,你不要告他,好不好?”白皚皚小聲求道。
“哎,這麽懂事的孩子,怎麽就不是大媽的孫子呢,你放心,大媽不會把你老師怎麽樣的。”李大媽的意志更堅決了,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将白皚皚和小機器人,救出火坑。
“阿姨,我先去買菜了,再見”白皚皚滴溜着菜籃子歡快的和大媽道别。
“好,好路上慢點啊,小心别摔着。”李大媽心疼道。
“我知道了”白皚皚回頭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
白皚皚回到了楊聰身邊,楊聰臉上不快說:“你幹嘛騙大媽,你這麽作是不對的。”
“你不要管這些”白皚皚翻了個白眼。
“還有你,你要是敢告訴老妖怪,我一定要你好看。”白皚皚兇狠的威脅律人道。
“那我不說”律人點點頭。
“走吧,早點買菜回去吧,這裏确實不太平,這已經是這幾天的第三次,肯定是器官買賣,而且手段居然這麽兇殘,殺人作案,太沒有底限了。”白皚皚皺眉道。
“嗯”楊聰點點頭。
三人離開了這裏,走出一段路之後,律人突然想到了什麽說:“我覺得會出現這種事情,還是律法與實際情況産生了沖突所造成的。”
白皚皚斜眼看着對方,等着下文。
律人又道:“無罪星的科技越來越發達,醫學技術也同樣進步快速,現在無罪星每一年,都有至少50萬人需要等待接受器官移植,但是每年願意捐獻自己器官的,實際上不過幾萬人,而且一部分數移植成功得都屬于親屬捐獻。”
“在無罪星的法律中,明确規定人體器官捐獻應該遵循,無償和自願的原則,任何組織、個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強迫、欺騙、利誘他人捐獻器官,隻要一涉及到錢,就是違法的。”
“但事實上這是個供需的問題,那些不願等死的人必然會,千方百計的尋求捐獻者,或者說尋求可供移植的器官,而沒有利益的刺激,人們對捐獻身體器官,不可能有多大的積極性。”
“所以器官黑市的産生,其實很難避免的,尤其是在這種超凡者橫行的世界,但是如果放開規定,提供一定的物質刺激,或者人道補助,反倒或許能擠壓器官黑市的生存空間,讓那些铤而走險的罪犯,隻能看到風險,而看不到利益。”
律人侃侃而談,語速不快不慢,應該是在腦子裏有着清晰的邏輯和概念,他說完将目光投向了白皚皚。
白皚皚雙眼再次一眯,認爲對方這是在挑釁自己,他冷笑一聲道:“哈哈,你這種做法與黑市有什麽區别,不過是當了婊子的人要在給自己立個牌坊而已,反而給了黑市堂而皇之的理由,甚至是明目張膽的合法化。”
律人搖頭道:“但是人們需要救助,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啊,你沒辦法讓他們不移植器官,就能繼續健康的活下去,這做法雖然與法律有些抵觸,但是卻能救活更多的人,那爲什麽不去做呢?而且法律也不一定代表就是對的,法律也是需要進步的啊?”
“哼,強詞奪理,法律便是規矩,如果可以明知故犯,那要法律還有什麽用,如果你覺得法律不對,那麽就去改變它,别在這裏瞎吵吵,那叫怨天尤人。”白皚皚将大方教訓過他的話,扔給了律人。
“不,我不是在抱怨,這跟我關系不大,我隻是在分析罷了,你卻是在攻擊我,我可以認爲你說不過我麽?”律人語氣聽起來很尖銳,但一臉的認真,似乎出自肺腑。
“我不是攻擊,而是在教訓你,讓你知道法律之所以是法律,那就代表着不能碰的底線。而且一旦放開買賣,那依然是富人優先,窮人受難,因爲富人爲了買命願意付出的錢,将遠比窮人多得多,所以依舊沒有公平性可言。更何況如此一來,黑市不但不會被壓制,反而隻會因爲富人帶來的大量利益,而越來越猖獗!就像現在他們已經敢明目張膽的殺人盜器官了,如果爲了更大的利益,隻怕無罪星每一個人凡人,都會成爲待宰的牛羊豬狗!”白皚皚冷聲道。
“所以那些得不到捐獻的人,就該死麽?”律人訝異的反問道。
白皚皚雙眼眯起,一字一頓道:“法律之下,人人平等,絕症不等于該死,但同樣不代表有權利觸發法律。”
“你還是沒回答我的話。”律人搖搖頭道。
“你們别吵了,不如回去問老師。”楊聰勸道。
随後他拉着兩人又回到了家,來到大方面前,律人将兩人的争執複述了一遍,而且不但是他自己的就連白皚皚的話,也複述的一字不差,就連字詞的順序竟然也完全一樣,這不由讓白皚皚,不動聲色的多看了律人幾眼。
“先生,那些得不到捐獻的人,是不是隻配靜等死亡?他們就該死麽?”律人用雙眼看向大方的神色。
大方聞言,想了一會開口道:“嗯,倒是被你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問題。”
“如果你們想聽我的答案,我可以回答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