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良會不會有事啊?”成麗一臉焦急的朝禮帽男問道。
禮帽男由于被黎凡攻擊導緻傷勢不輕,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調息,他的帽子也被擊落,露出了一張布滿傷痕的臉,看上去極爲可怕,讓人印象深刻。
“律先生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着急。”禮帽男肯定道。
禮帽男看見方鏡唐與大方走出來之後,又将那頂禮貌重新戴在頭上,将兩側衣領稍稍豎起,最大限度的擋住了自己滿是傷疤的臉龐。
成麗看到大方之後立馬跑了過來,急道:“先生,湛良被帶走了,請您一定要幫幫他,不然我怕,我怕……”
成麗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哭了出來,不斷抹着眼角的淚水,這一幕看的方鏡唐都有些不忍,親生兒子剛剛被燒死,現在唯一的依靠有被執法司抓走,甚至額能要面臨滅頂之災,這種經曆對一個女人來說,簡直可怕可悲到了極點。
“沒關系,你不用擔心,執法司再怎麽強大,定罪也是需要經過審判的,律湛良有很多不錯的律師,不需要太悲觀。”大方安慰道。
成麗點點頭,依舊小聲抽泣着,畢竟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實在超出人們的預料。
“聽說你有一個哥哥死在了20年前的那場火災之中?”大方問道。
成麗對大方的問題感到不明所以,她擡起淚眼看了看大方,随後默默點點頭。
“你确定他死了麽?”大方突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陳老先生是這麽說的。”
“能和我說說20年前的事麽?”
成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問:“這和湛良被抓有關麽?”
“或許有或許沒有,我不能肯定”大方如實道。
考慮了片刻之後,成麗慢慢道:“20年前的事,我當時因爲很害怕,所以記得很清楚,當時我被陳海也就是陳老先生的孫子,帶進了衛生所,在那裏面他們給我打了一種針,當時我整個人都疼的要命,隻感覺身體每一個地方都在疼痛。”
“後來疼的實在受不了,我就昏了過去,迷迷糊糊的那段時間,我依稀聽到他們有人在問,‘成功了麽沒’一類的話。”
“等我醒來之後,就見到了陳老先生,他把我帶出了衛生所,然後我就隻知道,那裏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那你哥哥也是和你一起被陳海帶進去的?”大方問道。
“我哥哥是在我之前幾天就被帶進去了,我并沒有在裏面看到他,後來衛生所被一把火燒了之後,再也沒見過他,陳老先生也說哥哥已經死了,我隻記得我當時哭了好久。”成麗搖頭道。
“那個阮傑在你這裏上班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大方又問道。
成麗回憶了一下,道:“有的,他應該偷偷進過我房間,因爲我在房間裏發現了,一點點花園裏的泥土,而且是在抽屜裏,而且他有時還會有意無意的向李妍打聽我家的事。”
“既然這樣,你爲什麽不找理由辭退他呢?”大方問道。
“我想過的,但沒隔兩天小毛就不見了,我急昏了頭,顧不上這事了。”成麗再次開始抽泣。
“如果你哥哥現在站在你面前,你還能認出他來麽?”大方問道。
大方的問題讓成麗一驚,疑惑的看向了方鏡唐,左看右看之下搖了搖頭,方鏡唐倒被她瞧的渾身不自在,心道:我可是有明明白白的出生證的,怎麽可能是你哥哥。
成麗突然想到了什麽大驚道:“你說阮傑是我哥哥?不,一點也不像,我覺得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那倒不一定,畢竟人家又是打聽你,又是偷偷翻你抽屜來着,這擺明了是要了解你”方鏡唐搖頭道。
“那他爲什麽不說啊?他完全可以告訴我的啊。”成麗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
這時一邊的禮貌男卻用沙啞的聲音冷哼道:“這不一定就代表着爲了要了解身世吧。别忘了他還是縱火的嫌疑人,這反而更能說明,爲什麽做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
方鏡唐一時無語,成麗更是不知所措,接二連三的變故已經讓她沒了主意,呆呆愣在了那裏。
“律湛良的事不用着急,我已經讓人保護他了,應該暫時不會有事,你就待在這個城堡裏不要出去,有事可以聯系我。”大方對成麗道。
成麗隻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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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與方鏡唐出了城堡後飛向了自己的家。
剛走進院子就看見白皚皚與律人相對而立,白皚皚雙眼微眯臉色頗具進攻性,律人的臉色則有些怯懦,楊聰悄悄拉着白皚皚的袖子,似在勸解。
“我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好人,你爲什麽要騙他?”白皚皚睨視對方道。
“我真的沒有騙他,我隻是覺得這樣做會更好。”律人搖搖頭語氣十分誠懇。
“這種體操動作,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沒有一定的眼界,隻能适得其反,我都沒資格改,何況你?”白皚皚毫不猶豫的嘲諷對方。
“你說的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感覺,你的動作不适合楊大哥,這套動作對他不能達到和對你一樣的效果,畢竟你們的天賦不一樣……”律人神色有些猶豫。
在看到大方進來之後,白皚皚立刻對大方道:“這個人亂改你教的動作,我覺得他想害楊聰。”
“先生,我真不是想害楊大哥,我是真的覺得不太适合他,所以稍稍改動了一點。”律人見到大方頓時誠惶誠恐道。
大方對二人的言語不置可否,隻是對楊聰道:“把改動的做給我看看。”
楊聰沒有白皚皚那種屢敗屢戰百折不撓的不怕死精神,他不敢不聽,頓時依言做起了廣播體操。
一套做完之後,白皚皚和律人同時看向大方等待他發表意見。
“嗯,以後你就照這個做吧,你實在太笨了我也懶得爲你改動,相對來說這個更适合你,雖然對你産生的效果,也基本上可以忽略,隻有武昌隆的那套呼吸鍛煉的動作是最适合你的,你可以自己在虛拟空間裏找一下。”大方道。
大方的話讓白皚皚非常之不爽,反正越看老妖和律人就越不爽,他本身就看大方不爽,律人來之後他覺得這個人讓他更不爽,但現在看了,果然還是老妖怪,更勝一籌,非常可惡。
“我剛才語氣也不好,希望你不要見怪。”律人見到白皚皚的臉色,微微抱拳躬身道。
“我怎麽對見怪你呢,我們兩個從來都不是一個層次得人。”白皚皚面色極爲冷淡,語氣更是毫無起伏。
大方不理二人的龃龉,對白皚皚吩咐道:“你現在去買點菜做飯,以後這事一三五你做,二四六楊聰來,星期天波波負責。”
“靠,憑什麽啊,你們三個成年人就光靠,我們三個小孩子養活麽?你們還要不要臉。”白皚皚大聲抗議道。
“你可以不去”大方冷冷看了白皚皚一眼。
楊聰趕緊将白皚皚拉走,白皚皚那是一臉不服氣,隻不過在強權壓迫之下他被逼無奈,也就隻能暫時屈身事賊,他心中早已立下堅定志向,卧薪嘗膽有盡時,終有一天,要揭竿而起,推翻這種極不道德且殘酷萬分的壓榨和剝削,屆時翻身做主,自是苦盡甘來,且先讓老妖得意一會,以後一定要收回利息。
“先生,我也一起去吧”律人見狀自告奮勇的請示道。
大方聞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