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亞踏進了姜無知的大屋,擔任二四六的護衛工作,而大方也在此時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律湛良的府邸。
小虎昨日赢下十場有些勉強,但也感悟不少,再加上有了虛拟感官空間,正在休整,白皚皚依舊在完成家庭作業,王辰走到閣樓對面的小飯館,準備開始一天的洗盤子工作,又被楊聰搶走清掃大業之後,波波不得不再次開始準備擺地攤。
不久之後,一架飛行器載着大方和昨天那名律師,飛向了某處。
“大方先生,你真要去找這個許非良?”這名叫方鏡唐的律師問道。
“是的”
“依我之見,這沒什麽意義。”方鏡唐搖頭道。
“因爲他瘋了?”大方問道
方鏡唐抿了抿嘴唇,進一步解釋道:“他是真瘋。”
“而且不但瘋了,在瘋之前已經有了老年癡呆症,雖然他确實和法如天有很深的過節,但絕不可能是殺人兇手。”方鏡唐又道。
“那麽他兒子呢?”大方問道。
“不,他兒子許悅也不可能是兇手,因爲他和他父親許非良有矛盾,自己事業更是不錯,又組建了自己的家庭,還有了孩子,不太可能爲了父親去報仇,甚至我看他父親發瘋,他更高興才是。”方鏡唐揣測道。
大方隻是點點頭不予置喙,自然也不會因爲方鏡唐的話改變他的決定。
很快飛行器就到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這是一所還算不錯的房子,占地面積也不小,這跟方鏡唐所說的情況很符合,這個許悅的确身家不低。
方鏡唐按響門鈴之後,一個穿着體面的年輕人打開了門,隻是臉上有多處青腫,似乎是打架所緻,看着二人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哦,您是許悅許先生吧?我們受律湛良先生所托,想來請教您幾個問題。”方鏡唐連忙說道。
許悅想了想,随即點點頭将二人引到了客廳。
“說吧你們想問什麽?”許悅道。
方鏡唐不由把目光轉向大方,他可不知道大方想知道啥。
“我想問的是有關你父親的一些事。”大方道。
許悅道:“你是接受了律湛良的那份懸賞委托麽?”
“是的”大方很坦率。
“行,雖然也有幾個人來過,不過有律湛良律師陪同的,你還是第一個,看起來律湛良對你很有信心,這件事我多少也有些嫌疑,說清楚也好,你問吧。”許悅很是豁達。
“你認識法子清麽?”
大方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方鏡唐一愣一愣的,這和兇殺案有個屁關系。
“認識。”
“關系怎麽樣?”
“還行吧,也不算太熟,但也不壞。”
“在法如天和你父親許非良産生龃龉之後呢?”
“也沒什麽改變,畢竟他和他父親關系很不好,我也和我父親,也就這樣了,依舊是點頭之交而已。”許悅聳聳肩。
“能告訴我你父親和法如天之間的發生了什麽嗎?”大方問道。
方鏡唐嘴角又是抽了抽,這東西資料上早已寫的一清二楚了,還用問什麽。
“我也知道的不多,隻是聽他依稀談起過。”許悅道。
“沒關系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大方點頭
“我父親和法如天本來也算是師兄弟,師承大科學家秦華,隻不過他們和秦華研究的不是一個專業。”
“爲什麽?”大方打斷了許悅。
“挂名弟子之類的吧,反正秦華是很高明的基因方面的科學家,在無罪星地位極高,我父親和法如天拜在他門下,自然也是爲了提高身價。”許悅說道。
大方轉頭看了方鏡唐一眼,方鏡唐無奈他知道大方爲什麽看他,因爲資料裏幾乎什麽都有,但唯獨沒有這叫秦華的。
“大方先生,恕我直言這個秦華不可能是兇手的,畢竟他已經死了20年了,而且其身份地位特殊,所以沒做收錄。”方鏡唐解釋道。
“身份特殊?和秦浩然有關系?”大方問道。
方鏡唐縮了縮脖子,他害怕執法隊聽見這種稱呼直接連帶着自己一起弄死了。
“确有傳言說是秦聖氏族中人。”方鏡唐低着頭小聲道。
大方點點頭,看來這個叫秦華的背景或許連羅山也查不到,不過委托黃蘭去查,應該沒問題,畢竟親戚關系再親也比不過内人。大方把這段委托遍成訊息,直接發送給了黃蘭。
“至于他們的過節,其實很簡單,我父親年紀上去之後,記性不行了,也就是俗話說的老年癡呆,不過那時還是輕微的,一次他好像忘記了什麽事,導緻了一場實驗的全盤失敗,事實上他的問題并不大,但是法如天卻将責任全部堆在我父親頭上。”
“我父親氣不過,想和他鬥下去,不過他是個埋頭苦幹的家夥,不比法如天會鑽營,理所當然的就失敗了,直接被轟出了研究院,而我父親的那些成果,也自然而然被法如天搶了過去,從此之後我父親的老年癡呆就越來越重,到後來更是精神狀态出了問題,這些都是在法如天死之前,所以我父親不可能是兇手。”許悅慢慢講述着自己的知道的一切。
方鏡唐微微點頭,這些和他們收集的資料基本吻合,而且還沒他們收集的資料全呢。
至少資料上顯示,那場失敗給法如天帶來了不少損失,起因也确實就是許非良的責任,而且是最關鍵的責任,所以這才讓法如天不顧師兄弟的情誼,痛下狠手,将之逐出了研究院。
“能帶我去看看你父親麽?”大方問道。
“行啊,他就在樓上,不過他根本不會和人說話。”許悅點點頭。
大方與方鏡唐随着許悅來到了樓上,透過半開的房門,看清了許非良的樣子,六十的人看起來身體還不錯,但是癡呆症很明顯,甚至精神狀态也不正常,雙眼總是到處觀察,對三人的到來卻一點也不理會,而且許非良的臉上有些地方也是青腫着,明顯是受到了外力的擊打。
方鏡唐看看老頭臉上的傷,又看了看許悅的臉上青腫,嘴角默默抽了一下。
三人回到樓下,大方又問道:“法如天被害的那天你在哪裏?”
“我也在研究院”許悅坦然道。
“爲什麽去?”
“我去找我朋友。”
“叫什麽名字?”
“蒯明,他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關系很好?”
“很好。”
“去找他幹什麽?”
“就是商量商量,能不能讓他當我孩子的課外老師,他水平很不錯。”
繼續問了一些問題之後,大方起身告辭,許悅将他們送出了門外。
“大方先生,恕我直言,咱們應該從名單上那些嫌疑最大的人身上查找,許悅這種我們将他歸類爲嫌疑最低,不是沒理由的。他幾乎不可能是殺害法如天的兇手,他和他父親關系如此之惡劣,完全沒有爲父報仇的殺人動機。”方鏡唐道。
“如果是爲錢呢?或者爲本來該他繼承但又失去的利益而報複呢?”大方皺眉反問道。
“這……”方鏡唐有些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