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爲何要庇護那個大方?有什麽我不能知道的理由麽???”執法隊長壓低聲音質問着安然坐在桌子後面的譚敏和胡蠻纏。
“老子什麽時候庇護他了?”胡蠻纏瞪眼道。
“那我要抓他,你們爲什麽推诿阻撓!”執法隊長劍眉豎起。
“你來我這裏吆五喝六,還要老子出力幫你,你以爲你是誰?”看見對方的臉色胡蠻纏不由反嘲,若不是看在之前共同抗擊外敵的份上,他早已袖手而去。
“你!”執法隊長看着兩人胸中氣悶。
“既然這樣,我隻問一句,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大方去哪裏了?”執法隊長站起身臉色極爲認真。
“無罪星”譚敏瞥了淩晨一眼随口道。
淩晨不由氣極,既然知道那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應該告訴他,他冷冷看了眼對面兩人,一甩袖走出門去。
“别忘了你受傷了。”胡蠻纏補充了一句。
淩晨充耳不聞,隻是身上突然多了不少白色紗布,還隐隐透着血迹,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一副身受内傷得樣子。
在淩晨離開的同時,窗口有一個人影閃過,隐隐可見是個女子。
“你不阻止了?”胡蠻纏看向譚敏。
“就算捆住也沒用,而且我們都身受重傷,現在出去算怎麽回事。”譚敏皺眉道。
窗口閃過的女子身影,渾然不知早已被識破行迹,她偷偷朝空港船塢摸去,既然自己母親沒像傳言中受傷,那麽将老家夥繩之以法的這個事項,又回到了最高位。
塞西莉亞的動作很輕,且極爲小心謹慎,像極了一位想偷偷翻窗溜出去幽會情人的癡情少女,她悄悄登上了一艘,去無罪星的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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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可真強,不過就算強到這種地步,面對方擎天還是那麽的無力,一個腦瓜崩,就不知道被彈到了哪裏。”坐在船艙中得原奇輝自言自語道。
“無限身,無限身,難道真有這種傳說中得東西?不如去問問老師?算了,免得又說我不務正業。”
“不過那個淩傲雪還真狡詐,竟然把自己的傳承放在小小得霜晶裏面,可惜了分出這麽多快,根本賣不出價錢。淩傲雪畫寒梅這對癡男怨女,命運真是多舛,到死也沒能走在一起。所以說,情情愛愛都是狗屁,完全是浪費生命。”
“沒智商的傻逼才會愛上女人”
“呸,老子也不愛男人”原奇輝感知自己話中的歧義,不由補充了一句。
“還是你好啊”原奇輝掏出一面鏡子,愛惜的摩挲着鏡面,仿佛如愛撫絕色少女的肌膚那般輕柔,充滿了溫情。
突然,原奇輝船艙的門,被人打開了。
偷窺變态眼中瞬間泛起冰冷的殺意,擡眉望去,不管這人是誰,又爲什麽打開自己的艙門,他都活不過今天。
入眼處,是一個女子,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子,雙眼碧如寶石,内裏似有點點星光璀璨發亮,隻是看不出容貌,對方的臉是蒙着。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女子見裏面有人不由道歉。
“沒關系,用你的命陪我就是”原奇輝雙眼之中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将鏡子收好,然後緩緩站起身。
“什麽?”女子眉頭一皺,以爲自己聽錯了。
原奇輝的綠眼放出光芒,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得意思,神魂直透入女子的額頭,然後他的這縷精神力,如同雞蛋撞在了磐石之上,瞬間粉身碎骨。
咳!
精神力損傷得痛苦難以言喻,原奇輝卻隻是吐出一口血,哼都沒哼一聲,但眼神卻憤怒到了極點。
滿含惡意的精神攻擊瞬間引起女子的反彈,她右腿跨出一步,直接來到原奇輝身前,一拳砸向他的太陽穴。
原奇輝閃身躲過,同樣一拳擊出,目标則是女子的腹部,原奇輝的拳頭顯然更快,女子躲閃不及,隻得顯出身上铠甲,用左手臂铠,擋在原奇輝的拳頭之前。
嘭!
女子被擊飛出艙門,撞在金屬牆壁上,砸出一個凹痕,金發女子眼中怒氣滿溢而出,她遮住臉的那塊布,還原成本來的模樣,那是一頂寶石般湛藍的,女武神的翼盔。
塞西莉亞那兩條小眉毛已經近乎豎了起來,銀光一閃,利劍已擎在手中,一步跨到原奇輝的身側,朝其劈去。
憤怒的塞西莉亞完全沒注意到,原奇輝那已經差不多呆滞的雙眼。
原奇輝的眼神,跟着快速移動得塞西莉亞,來到了自己的左側,看着她那直如女武神一般的威武一擊,仿佛震懾當場。
塞西莉亞見對方毫無抵抗之意,不由瞳孔一凝,立刻準備收手,以免真的将對方殺死。
塞西莉亞雖然想收手,但是原奇輝卻想出手了。
原奇輝目光依然呆滞,愣愣看着塞西那精緻到幾乎無可挑剔的容貌,這一刻原奇輝的時間仿佛停止,隻是他的左手卻依然快如電閃,他用食指和中指,牢牢夾住了塞西的銀色利劍。
塞西完全沒想到,對方還會用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得做法,騙自己收招,卻趁機控制自己的武器,一驚之下立時想抽回寶劍,但原奇輝的力量極大,一時間,兩人暫時僵持起來。
原奇輝在這段時間裏,默默的看着塞西莉亞的臉,看着她臉上的一切表情變化,看着她眼中的所有神情波動,他看的很仔細,連哪怕眼角那一絲絲的因憤怒而産生的褶皺,也清晰的映入原奇輝的眼簾。
原奇輝在這張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瑕疵了,或許之前還有,但現在卻消失了,而且是不由自主的消失,根本不受他的内心控制。
在原奇輝的眼裏,這張臉上不管是憤怒,還是隻存在于他想象中的微笑表情,都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完美
這是一張真正,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女武神的臉龐。
在這張臉上,隻有純淨到極緻的氣息,隻有青春到無敵的樣貌,隻有那能夠照亮一切黑暗的,光彩。
在這種無暇與完美的之下,原奇輝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
“剛才,剛才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原奇輝努力平複着心神的震蕩,壓低自己的聲音,并且完全無視了之前,自己對戀愛者的評語。
原奇輝努力克制着患得患失,以緻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塞西眉頭微皺,不知對方何意,既然不想打,就該放開自己的劍,一邊想奪劍,一邊又賠罪,塞西不由審視原奇輝的眼睛,想看看對方神志是否正常。
“這樣對待一位女士,你不覺得太失禮了麽?”一道正氣十足的聲音從船艙右側傳來。
原奇輝頭也不回,朝側後方伸直右手,手掌五指張開,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沖擊能量,瞬間從他掌心沖出,朝聲音的來源射去。
但意料中的沖擊聲沒有發出,他這才轉頭看向後面。
隻見自己的沖擊波,被來人捏在手中,一下刻就被捏的消失不見。
“輕易就對路人下殺手,你的确該死。”來人劍眉豎起,冷冷凝視原奇輝。
原奇輝咬着下嘴唇,他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個圍攻鬥笠人的淩晨,眼中卻是極爲惱火,更是因爲被打擾,而感到,非常之不耐。
原奇輝轉回頭看向塞西,夾住利劍的手指也自然松開,隻是神色見卻顯出思考之色,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想了半天後,原奇輝對塞西露出一種一本正經的笑容,沉聲道:“等我殺掉這家夥,我們再好好聊聊。”
塞西頓時周身一股惡寒,不由倒退了一小步。果然!這個金發綠眼的家夥,精神狀态問題很大!
而她對來人也有種莫名的抵觸,這個家夥雖然和自己目的一樣,但是不知爲什麽,她就是不想大方落在對方手裏。
老混蛋一定要自己親手抓住,然後把他送回魂界接受審判。
一定要親手抓住他!一想到幾次在大方手裏吃癟,塞西莉亞心中就堵得慌。
胸悶不已的塞西,對後面兩個爲了自己打架的男人,半點也不想理會,快速隐沒身形,開始再次尋找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