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有些訝異,見衆人不解,大方又道:“所以說你們搞錯了,這個淩虎身上的一切,都是有主的,而主人就是我,甚至包括這小子本人也是我的。”
大方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臉上,而且神色各有些許差異。
白祁微愣似乎才剛認識大方一般,袁園雙眉微皺不知想着什麽,塞西的母親神色莫名,其中至少一半是在厭惡這三百多歲的老家夥,而且更覺他不自量力,竟然敢自己一個人把這事定下來。胡蠻纏咧嘴笑着,沒人知道他想什麽。
而連憐看向大方的目光,冷了下來,這個大方竟然對大比之事,毫不置喙,難道這個大比對他不重要?
“所以,沒事就散了吧”
大方說完,青色小手再次出現,往地上輕輕一按,徹底破壞了青子衿的陣法。
白祁與袁園二人微不可查的往天上看了看,沒有說話,胡蠻纏收起手套,繼續抽着雪茄,塞西的母親反倒往前踏了一步。
連憐突然冷笑,也不接大方的話茬,反而對胡蠻纏二人笑道:“老夫偶然聽聞,此人身懷大量虛拟感官空間,更是處置随意,其班上所有摩星凡俗子弟各個獲贈,卻不知自何時起,異族也可如此輕易擁有此寶了?”
連憐的話又一次逼了二人一回,這種對人界至關重要的東西,送給類人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大方有虛拟感官空間的事,胡蠻纏知道、塞西母親知道、袁園白祁更是一清二楚,但他們知道,不代表可以讓别人知道,而被送給非人族的事,更不能讓人知曉,所以胡蠻纏和塞西的母親對大方的态度,一直很微妙,更多的是在觀察與試探。
現在連憐卻也知道了,而且還将此事,捅了出來,逼迫胡蠻纏與塞西的母親不得不有所動作。
“我會帶你回魂界,現在就走。”塞西母親冷冷道,本來爲了種族保護計劃,她還能容忍大方再蹦跶一段時間,但虛拟感官空間卻是人界人族真正的根本,不容有失。
胡蠻纏默不作聲,但顯然支持塞西母親的意見,事實上他也不會容許大方離開自己的視線,換言之胡蠻纏一直在監視大方,不會讓他離開摩星。
連憐的老臉一副好整以暇,虛拟感官空間雖好,但這是在無人能知的情況下,不然免不了惹來麻煩,那珠子更好但秦浩然還在,注定不可能屬于連家,所以淩傲雪的傳承,就該是靈界連家的東西了。
大方看着表情不一的三人,淡淡道:“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别人插不了手。”
“事關大計,不能讓你妄爲。”塞西母親冷然道。
大方也冷冷看着塞西的母親,說:“你這次來的目的難道忘了?”
“事分輕重緩急,你的事更重要!”塞西母親毫不猶豫駁斥道。
“哪個更重要,你說了不算。”大方搖搖頭。
“呵,難道你說了算?”塞西母親嗤笑道。
“我和你們兩個之間的區别在于,你們需要聽命令,而我有無數種辦法,将我的意志,變成魂界、四城對你們下達的命令,我說過會讓你見到的。”大方的話很尖銳,但語氣依然平靜。
不等對方再說,大方又道:“我給你們倆看點東西,你們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大方說完傳輸了一段内容給了兩人,胡蠻纏與塞西母親接受過來後,卻根本看不懂。
“給你老闆看,他會懂得。”大方對胡蠻纏道。
胡蠻纏雙眼眯起,對髒大褂發送了通訊請求,胡蠻纏面前突然出現了髒大褂的畫面。
髒大褂對那段訊息隻看了一眼,就緊盯着胡蠻纏的雙眼,問道:“誰給你的?”
胡蠻纏沒見過對方這種表情,不由神色一正立刻指向了大方。
髒大褂的視線順着胡蠻纏的手指,對上了,大方的雙眼。
兩人隔着通訊畫面靜靜看着,片刻之後髒大褂轉身拿出一個儀器,操縱起來。
五人都清楚這個髒大褂是誰,半點打擾對方的想法都沒有,随着髒大褂擺弄儀器,五個人同時覺得視線開始迷糊,再看不清大方與髒大褂的畫面,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我們,有見過麽?”遮蔽住現場空間後,髒大褂扔掉儀器,突然出聲。
“也許,不過我忘了”大方搖頭。
“你,你能制作虛拟感官空間了?”髒大褂歪了歪頭。
“是的,還有了點改進,想看麽?”大方道。
“好,給我看”髒大褂竟笑了起來,笑容裏還帶着些期待。
“胡蠻纏和譚敏你幫我打發掉,還有種族保護計劃,要貫徹下去。”
“沒問題。”髒大褂似乎急于看一看大方對虛拟感官空間的改進。
接受了大方的傳訊之後,髒大褂又輕聲道:“還有什麽要幫忙的?”
“沒了”
“什麽時候來四城?”
“暫時不确定。”
髒大褂似乎還有話想說,但大方卻退出了遮蔽空間。
見狀胡蠻纏對髒大褂問道:“他怎麽處理?”
“他的事,不需要你們兩個操心,我會處理的,就這樣。”髒大褂完全沒有之前與大方對話的友善,反而很不耐煩,直接中斷了通訊。
胡蠻纏與譚敏互視一眼,通過特殊頻道,印證着自己和對方的猜想,然後各自點了點頭。
胡蠻纏和譚敏轉身離開了此地,二人對髒大褂的判斷十分信服,沒人能在這個髒大褂的面前,隐藏任何對人界不利的想法,二人由是了解至少這個大方是絕對心向人類,而且有着自保之力。
二人離去之後,大方看向了連憐,道:“大比是我想花錢買來,提高我學生自信心的途徑,一個天蠍星人的腦袋,換取53個學生更堅定的自信,在我很合算,對你們也很合算,提升信心我有其他方法,所以取消比賽損失的隻是你們,而不是我。”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不太喜歡強迫别人,至于這個淩虎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他身上的東西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連憐正待發作,空中卻傳來秦浩然的爽朗笑聲。
“連老莫要動怒,這位是我學府貴客,你的事我們随後再談,如何?”
連憐知道這是秦浩然要給自己補償,心中雖有不少想法,但半點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而是點頭道:“便依秦聖所言。”
“大方先生,秦某還有事想請教,不如一起小酌幾杯如何?”秦浩然走到大方面前。
大方點點頭。
秦浩然剛想說話,隻見暗色森林東北方魔氣大盛,沖天而起,蔽月掩星,使得本已無光的星空,漆黑如墨一般,風雪竟也就此止住了,随着風雪停息,換來的卻是,無邊的壓抑,恍如整個黑夜,都有塌陷下來一般。
“來得真不是時候,本想喝過酒再取它人頭,不料卻非得送上門來,也罷,足下稍等片刻,待秦某取了人頭再來飲酒。”秦浩然略一拱手,飛身沖向了墓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