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深海近千米的位置,尾立鼠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
此時,它的胸膛,腦袋部位都有幽藍色的鮮血彌漫而出,看上去較爲凄慘。
不過,相比被三台機甲圍攻的棱背龜,它算幸福的。
身軀由遠而近,形成蛇圈将尾立鼠包圍,張塵表情一怔。
心跳聲。
心跳聲來自于尾立鼠的體内,估計是尾立鼠幼崽。
對此,張塵心中沒有任何憐憫,在他看來尾立鼠就是能量而已。
鋒銳的利爪将尾立鼠開膛破肚,幽藍色的鮮血噴灑,内髒腸子翻滾而出。
見狀,張塵也沒有去用雷元素烤熟,在海底将就一下就得了。
而且,烤熟了味道也不變,誰讓它是矽基生命呢。
大口吞噬着血肉内髒,腸子挂在嘴邊,張塵吃相看上去極其恐怖。
随着他大快朵頤,尾立鼠肚子裏心跳聲越來越響亮,如同擂鼓一般。
半小時後,當張塵将尾立鼠吃掉大半,腹部爪子猛的探了出來,随後一隻小型尾立鼠沖了出來。
尾立鼠體形貨車大小,就是尾立鼠的縮小版,沖出來的同時臍帶還挂在身上。
吼!
吼!
吼……
小型尾立鼠雖說是幼崽,可依舊是矽基生命,繼承了尾立鼠的兇殘,上來就想給張塵腦袋開瓢。
張塵爪子微擡,瞬間将它扣在它母親的血肉上。
一時間,尾立鼠幼崽呲牙咧嘴,幽藍的眼睛盯着張塵,沒有任何恐懼,唯有兇狠。
“噗嗤……”
鋒銳的爪尖直接将它大腦刺了個對穿,尾立鼠身軀抽搐了一下,原本瘋狂甩動的尾巴也垂落而下。
它還是個孩子。
絕對不能放過它!
爪子就像刀叉一樣,叉着尾立鼠幼崽的腦袋,鮮血淋漓。
低頭。
張嘴。
将爪子含進嘴裏,朝下一撸,像撸串一樣,吧唧吧唧咀嚼幾下,幽藍血液迸射。
轉眼,小尾立鼠就化作肉泥咽入肚子裏。
小尾立鼠不過是個插曲,雌性尾立鼠才吃到一半,張塵可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
重達上千噸的尾立鼠被啃的一幹二淨,連骨架都沒有留下,幽藍色鮮血形成一顆顆氣泡以緩慢的速度朝上浮去。
将食物解決後,張塵又重新回到島嶼上盤踞而下。
自從蟲洞出現後,海域就成了最危險的區域,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有人或船隻離開防線範圍,小島算是個不錯的落腳點。
珠玉助消化,張塵腦海中思考着某些事情。
按照劇情的進展,這一回是兩隻怪獸,如果香肛基地準備破壞蟲洞,将遭遇的則是三隻怪獸,兩隻四級怪獸,一隻五級怪獸。
說不定怪獸會主動出現。
張塵也判斷不出他們何時去破壞蟲洞。
當然,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隻要怪獸繼續出現,他就能繼續變強。
想着想着,張塵閉上淡金色豎瞳,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态。
…
…
轉眼,一周過去。
經過上回怪獸來襲後,香肛基地内的工作人員與高層時刻都保持着警惕。
最近,怪獸沒有來襲,讓他們心裏輕松不少。
情況最糟糕的非赫爾曼博士莫屬。
他在“怪獸科學部”負責通過數學研究預測開菊獸進攻的頻率、數量和精确時間,他預測的數量是正确的,但時間卻提前了足足幾個月。
這屬于嚴重性的失誤,很有可能給基地帶來無法避免的麻煩。
最近,赫爾曼博士不眠不休,但始終找不出原因。
他不明白,幾年來他的測算都不曾失敗,爲何偏偏這一回出了問題。
“赫爾曼?”
紐頓踏進實驗室,見赫爾曼雙眼中滿是血絲,頓時吓了一跳。
瞥了眼桌上的數據,紐頓博士表情一怔,道:“你不會是因爲一周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吧?”
“那是我的失誤,我計算出現錯誤,導緻基地差點深陷危機。”
“你想多了吧?”
嘲諷一聲,紐頓笑道:“防線上的警報又不是假的,也不是每隻怪獸都像羽蛇一樣,能夠騙過防線上的裝置,怪獸出現在防線内,機甲獵人就立刻出擊……”
“可是我計算錯了,十幾年來,我從未算錯過,你肯定也在内心嘲笑我吧?”
赫爾曼底下頭,自嘲的說道。
紐頓靠在實驗室門上,歎道:“我并未嘲笑過你,你可是整個基地中罕見的對手,算錯點時間算什麽,你不也是一直不相信我的推測嗎?”
“是你的推測太荒唐了。”
一時間,赫爾曼博士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最近都沒怎麽看到你,你去哪了?”
“去黑市了。”
“你去哪裏幹什麽?”
紐頓博士攤了攤手,道:“去找人搞怪獸的第二個腦袋,他們暫時沒法給我想要的東西,我打算用實驗室裏的怪獸腦袋進行嘗試。”
“嘗試什麽?
浮動神經元連結!
你瘋了嗎!”
赫爾曼盯着紐頓,臉上滿是震驚,果然是個瘋子,跟他的想法一樣。
隻有瘋子,才敢做出與怪獸的腦袋嘗試浮動神經元連接實驗吧?
“你不是一直說我的推測是錯的嗎?
我想證明。
何況總得有人去做才行,就像機甲獵人,我們沒法成爲獵人,可同樣能保護基地。”
說話的同時,紐頓博士摘下眼鏡擦了擦,感慨道:“赫爾曼,基地能堅持到現在,你的測算有很大的原因。
而我不同。
我一直抓着浮動神經元連結不放,可直到現在也沒研究出任何對基地有用的信息。
我不想在等了,裝置我最近就能讓技術部門研發出來。
是時候證明我的推測是否正确了。”
說罷,紐頓就轉身朝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赫爾曼表情木讷,他知道瘋子是勸不住的。
…
…
作戰室中,天童正搜索着五年前的信息。
說實話,想通過五年前的信息去找一個人,實在有點困難,卻也不是一無所獲。
羅利是英雄不錯,但也需要吃飯。
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去找一份普通工作,然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何況,一旦基地淪陷,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是兩說。
潘特克斯特将軍推門而入,問道:“有消息了嗎?”
“羅利不願回基地,但他始終是個戰士,通過五年前的信息,我隻能判斷出一個大緻的範圍。”
天童在計算機上圈出一個大緻的範圍。
盯着計算機許久,潘特克斯特将軍目光從内地移開,然後落在海域邊緣。
良久,拍了拍天童的肩膀,潘特克斯特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
“幫大忙了。”
天童表情一怔,好奇道:“你知道他在哪?”
“你說的不錯,他是個戰士,死也隻能死在戰場上,他不可能躲進内地。
生命之牆。”
說罷,将軍高呼道:“立刻準備直升機,我要出去一趟。”
他知道,羅利一直沉寂在自己哥哥死去的陰影中,所以他樂意給後者時間去釋懷。
然而,現在局勢越發的險峻,他們需要能操控機甲的戰士。
羅利與他一樣,能夠獨自駕駛機甲的戰士,重要性毋庸置疑。
必須帶他回來。
…
…
馬裏亞納海溝最深處,深約11000米,這裏是世界上海洋最深的地方。
此刻海溝内部有一口冒着幽光的奇異洞口,洞口空間扭曲,看上去像一口異次元大門。
蟲洞。
蟲洞的另一側,機械般堡壘,堡壘了兩側有着一口口容器,容器中有着一隻隻相貌奇異的怪獸。
怪獸有各種各樣的,以大自然的動物爲原型。
在金屬架橋上,一隻隻奇異的小型生物正在忙碌的工作。
這些生物,身高3.6米左右,外表酷似水生昆蟲,直立行走,四隻手臂,半透明的翅膀,如地球上甲殼類生物相似,骨骼長在體外,看上去頗爲驚悚。
先驅。
Anteverse星球的外星人。
先驅是制造開菊獸的工程師,開菊獸的DNA來自于它們自己基因。
它們本身不含毒素,基因通過制毒化學和生物突變技術克隆出形态各異的開菊獸,先驅級别越高,克隆出來的開菊獸威力越大,毒性越強。
每一隻開菊獸都有兩個大腦,一個控制着其行動,另一個負責對事物的感知功能。
開菊獸陣亡後,先驅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并且能捕捉到陣亡前的畫面。
上一輪清掃計劃失敗,它們已經正在醞釀下一輪清掃。
外星人正在醞釀清掃計劃,人類則在研究商讨對付怪獸,以及蟲洞摧毀計劃,隻有張塵漫無目的在海域中流浪。
在上回吃掉棱背龜和尾立鼠母子後,張塵級一直沒有進食。
吃習慣了大型獵物,哪怕吃一些小鲨魚,他都覺得索然無味。
話是這麽說。
一口将電熟的鲨魚咽入腹中。
真香。
比矽基生命好吃。
最近幾日,張塵一直在測試基因的威力,澳洲方水母基因,電鳗基因。
烏賊基因與樹蛙基因早就有了結果。
經過上一回戰鬥,他已經确信,烏賊基因與樹蛙基因能夠通過掃描裝置,并且躲開雷達的偵查。
澳洲方水母基因在無數次進化後,一滴毒液能毒死一片,電鳗基因亦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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