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瀾城中的生活,變得簡單起來,和一個普通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雲小楓感覺到自己非常的滿足。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數月之久,靠着吃吃喝喝,雲小楓也完成了自己的一次進化。
并且随着進化點數的不斷增長,他的打鐵效率也變得越來越快,終于不再是白吃白喝。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進化點數可以來得如此簡單。
“雲小楓,我在酒樓裏面刷盤子,這麽辛苦的工作,是爲了掙錢娶媳婦。”
“你比我還拼命的打鐵,到底是爲了什麽?”
坐在城牆之上,望着天際的餘晖,狗蛋有些不解的向雲小楓問道。
看了看自己在滄瀾城除了鐵匠大叔之外,認識的唯一朋友,雲小楓非常認真的向他說道:“爲了買梨吃。”
說完之後,雲小風便一翻身,站起了自己的身子,向着還沒散攤兒的集市走去。
“大爺,五百個梨子,把家裏剩下的還沒賣出的梨子,都賣給我吧。”
雲小楓存了幾個月的銅闆,終于壕氣沖天的說道。
如果說什麽是堅守,雲小楓肯定回答,從梨子剛剛成熟,到梨樹葉子都要枯落,他還記得自己吃梨的夢想,這就是堅守。
等有了這五百個梨子之後,雲小楓估摸着,已經差不多可以供應他到第八級進化。
按照兩個人的約定,雲小楓來到滄瀾城第一個問話的賣梨老大爺,以五百銅闆的價格,賣給了他六百梨子。
現在梨子已經是淡季了。
不斷的吃梨,然後将力量交給小鵝卵石轉化,爲自己的完美進化做着準備。
終于,第八次進化完成,雲小楓的進化點數,足足有了六十四萬,進化點數的身體容納上限也超過了一百萬。
“大叔,你打鐵這麽厲害,能不能幫我鍛造一件戰甲?”
在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雲小楓擡頭看向鐵匠大叔問道。
“打鐵和鍛造東西并不是一回事情,但是我可以幫你。”
頭都沒有擡,鐵匠大叔黝黑的臉龐便面無表情的說道,甚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多問過一句。
畢竟滄瀾城之中,隻有居民,從來沒有過士兵。
拿出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材料,雲小楓全部都交給了鐵匠大叔,他自己搬過小樹墩,開始從旁觀摩。
雲小楓準備了許多的奇異金屬材料,甚至還有他從火海世界得來的奇怪材料,但卻唯獨缺乏一種鑄造铠甲的主材料。
鐵匠大叔黝黑的臉龐,被熊熊的火焰照得有些發亮。
“别閑着了,過來拉風箱。”
“哎,好嘞。”
雲小楓痛快的答應,然後便換了個位置坐着,用力拉着風箱。
明明缺少鍛造铠甲的主材料,鐵匠大叔也沒有多說,直接在自己的院子裏面,把在井邊放着的巨大黑礦石搬了過來,放在熔爐之中煅燒。
“加大火力。”
聽到吆喝聲之後,雲小楓更加賣力的拉扯着風箱,畢竟鍛造的是自己的铠甲。
平時隻要火候跟上,立即就能熔煉開礦石的熔爐,此刻熔煉起那塊黑礦石來,卻變得異常困難。
雲小楓并沒有多言語,隻是聽着鐵匠大叔的吩咐,該做啥就做啥,把一切都選擇了相信。
“砰、砰、砰……”
看着因爲巨大的鐵錘不斷飛舞,而在空氣之中出現的幻影,雲小楓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他在很早的時候,便已經見識過鐵匠大叔的高超鍛造技藝,不然也不可能生出這種想法,來讓鐵匠大叔爲自己鍛造戰甲。
随着鐵錘的不斷揮打,戰甲在慢慢的不斷出現雛形,但雲小楓卻覺得自己的眼前也逐漸模糊,好似雲霧升騰一般。
“大叔,怎麽起了這麽大的霧?”
雲小楓不斷的吆喝,但卻沒有聽到任何的響應。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在懷疑這些是因爲鍛造出現的異象,但是到最後的時候,終于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尋常。
隻是任他如何吆喝,卻都沒有聽到回應之聲。
一陣恍惚之間,雲小楓捂着自己的腦袋,感覺到一陣頭疼。
“啪!”
“啪!”
……
他剛剛反應過來,便聽到四周一陣陣的拍水之聲。
等到腦袋清醒過來,雲小楓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是在海水之中,并且不斷揮舞着雙臂,做出掙紮之狀。
而數百丈之高的樓船,就在他們旁邊,一個個軍士開始瘋狂的往樓船上爬。
順着百鍛玄鐵鑄造而成的樓梯,他們一個個爬上了樓船之中。
順眼往下望去此處仍然是處于無盡的汪洋之中。
所有人都覺得神情有些恍惚,他們不是在一處島嶼之中嗎?然後還看到了一座巨城。
雲小楓急忙感受自己的力量,生怕這隻是一場夢。
八級進化,沒有錯。
然後再低頭觀看自己身上,哪裏還有什麽赤銀琉璃戰甲,一套漆黑如墨的戰甲,此刻正穿在他的身上。
并且在戰甲的正中央,還雕刻着兩柄巨錘。
雲小楓感覺到異常熟悉無比,其中一柄,便是他打鐵用的,至于另一柄,則是鐵匠大叔專用。
滄瀾城,賣梨的大爺,鐵匠大叔,狗蛋兒?
然後在站在瞭望台之上,看着遠處無盡的汪洋,雲小楓瞬間有些沉默下來。
明明有着幾個月的記憶,明明有着幾個月的真實經曆,卻仿佛如夢幻一般。
因爲造化世界的時間,在他們出來之後,并沒有過去多久,真的仿佛南柯一夢。
一般而言的話,在造化世界中十天,便會回到現實世界一天。
但是在滄瀾城中幾個月的時間,他也沒有回到過現實世界,所以這就證明,其實在那裏面,他根本就沒有經曆太多的時間。
島嶼,滄瀾城,到底是何等存在?
每一個在樓船上的軍士,似乎都有着自己非同一般的境遇,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神來,都在進行着默默的思考。
雲小楓思量,看來不隻是自己有着大際遇、大機緣,看來其他人一樣有所得,但是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他甚至懷疑,那座城,本身便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傳承,不知日後是否有緣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