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大人是怎麽知道的?”帶着深深的疑惑,池城問道。
靈覺沒用,靠肉眼也沒辦法透過冰台看到後面的真實情況,池城很想搞清楚宗主是不是在吹牛。
“宗主大人對元素很敏感,能夠感知到二師姐的驅動的風屬性變化。”因爲池城之前的表現,四長老對池城倒是沒有冷眼看待,再加上知道池城現在也是長老身份,論地位也算是平輩,所以對于池城的疑惑便知無不言了。
對元素很敏感!池城很快便捕捉到了這句話中的意思。池城很想多問一句,既然對元素這麽敏感,爲什麽不專修魔法,修什麽鬥氣。
不過這話池城也是斷然不敢問的。一方面是宗主的身份讓他不敢冒犯,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宗主在不擅長的武道領域也走到了人類巅峰。多問一個問題,除了自取其辱之外,好像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好處了。
他不問,但滿臉上已經寫滿了好奇,四長老強忍着笑意,對這個年輕人多了一分親近之感,解釋道:“宗主大人是魔武雙修,都已經是聖境級别。”
“什麽?”池城頓時大驚道。
他驚的不是宗主的實力,而是驚歎于宗主的容貌與年齡。
池城的義父池錦鱗是在一百一十六歲的時候突破到了劍聖之境,能夠成聖的人,天資自然都是一等一的,所以在天資方面應該都相差無幾。就算資質十分逆天的,大概也得百歲才能成聖,而且看宗主的斬擊,也明顯不是剛成聖的狀态,應該已經在聖境浸淫多年。
就算隻按五十年算,這就已經一百五十歲了,再加上修習魔法回路成聖的時間。就算有了聖級的功底,天生對元素敏感,想要成聖也得五十年以上。這麽算起來,宗主的年歲至少也在二百歲以上了。
都這麽大歲數了,容顔還如此年輕,沒想到宗主大人倒是真會保養。
突然間,池城一個想法湧上心頭,好奇的問道:“宗主大人年輕時是不是服用過紫陌昙?”
紫陌
昙到底有沒有功效池城并不清楚,他也隻是從櫻落那裏聽來的,雖然服用過,但到現在才過了兩個多月,哪能看得出效果。但是宗主能在二百歲的年齡還保持這般容貌,他能想到的也隻有紫陌昙了。
“紫陌昙?什麽東西。”宗主皺了皺眉問道,同時眼神也轉向了四長老,好像希望從四長老那裏得到答案,不過在看到四長老同樣迷茫的眼神之後,她便放棄了。
幾百歲的人物了,可以說各類靈藥就算沒見過,也絕大多數都聽過。她确信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三級靈藥,駐顔用的,服用之後就會讓容顔保持在服用靈藥時的狀态。我還以爲宗主年輕時候也服用過紫陌昙。”
“年輕時候?”一聽這話,宗主先是一愣,旋即便面上愠色湧現,顯然對池城的想法感到很不滿意。
“哈哈哈哈……”見池城有此想法,四長老第一時間便笑出了聲。
“怎麽了?”見二人态度微妙,池城有點理不清頭緒,疑惑道。
“我們宗主如今才二十歲,說什麽年輕不年輕的傻話。”四長老笑道。
“二十歲?宗主大人的天資真讓池城汗顔。”池城驚道。
二十歲,這般年紀的時候他成爲了初級劍師,墨雪也成了初級劍師。盡管如此他已經稱得上是舉世無雙的驚天之資了,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聖境宗主,居然也才隻有二十歲。
這個年歲,如果沒記錯的話,開啓神脈也不過僅僅五年時間。就算宗主是天命命格,五年時間也不可能從見習劍師和見習魔法師級别成爲魔武雙聖境吧?
“按我們的曆法算的話,宗主大人現在是二百歲整,不過宗主大人不一樣,不能按我們常理來算。”
聽到二百歲這個概念,池城總算從無比驚愕中驚醒過來,看來宗主還沒算跳脫常理。不過随之而來的便是一陣迷糊。明明二百歲了,結果不能按二百歲算,生生把年歲壓了十倍,哪有這麽計算年齡
的,當下問道:“那怎麽算?”
“花開一輪,年長一歲。”好像是在給池城作答,又好像在自言自語,幽幽間,八個字清幽的傳到了池城耳中。
見宗主這般态度,池城識趣的沒有追問下去,而四長老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一時間原本談笑着的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
“回去!”
斬殺了一頭大魚,二長老甚至連魔核都顧不上取,下達命令的同時,也當先飛身而起,向冰台上掠去。
三人同屬一門,配合起來自然默契無比,眼見二長老當先離去,也不遲疑,舍了大魚屍體,便一道與二長老掠上了冰台。
要說池城舍着
已經斬殺了一頭大魚,剩餘兩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此時漩渦已經停滞,風系魔法創造的冰層并不堅固,如果大魚沖撞,眨眼之間真空帶便會消失。到時候失去立足之地,進入水中之後三人哪還有有活命的機會。
果然,在三人飛身上去的同時,淺薄的冰層便瞬間潰散,密密麻麻的海獸就像下餃子一樣,轉眼之間便将真空帶充斥的滿滿當當。
因爲有大魚的屍體存在,這些海獸好像發現了天材地寶一樣,瘋狂的向大魚的屍體湧動過去,撕咬着大魚的屍身,好像那具屍身是什麽大補之物一樣。
瘋狂的撕咬隻維持了幾分鍾,大魚三十多米長的屍身便消失不見了,就連頭顱都被衆海獸撕扯的破爛不堪,魔核早已被不知道那隻海獸奪了去,隻留下一具空骨架,失去肉身依仗之後飄在了海面之上,顯得殘忍異常。
那頭大魚好歹也是越九階的海獸,如果放在人類世界中,那就是人上之人,地位尊崇,可在海獸的世界中,死掉之後别說留具屍體,就連血肉乃至魔核都得被海獸同族分食,下場凄慘。
三位長老盡是女流,就算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也難免有些不适應,盯着海中肆虐遊動的海獸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