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般的優勢,想必是沒辦法再現了,貓臉面具有所防備之後,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現在還能使用的鬥技,也隻有“詭秘”了,如果不能用“詭秘”結束戰鬥,那接下來就隻能過去援助血痕,和他換對手了。
想到此池城就是一陣頭疼,前些天六國會武的時候就覺得鬥技不夠用,結果到現在都沒好好學幾個鬥技,導緻現在動不動就沒鬥技使用,後繼乏力。
不過現在的形勢也不完全對他不利,貓臉面具既然已經知道他的鬥技強度,接下來采取主動攻擊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更何況他右腿受傷,行動也或多或少受到了限制,主動權還在他手裏。
“果然有兩把刷子,怪不得這麽狂。”貓臉面具終于緩過勁來,平複了一下内息之後,掃視了一眼身上的傷口,說道。
無意義的對話自然不是池城想要的,那邊血痕還在苦苦堅持,如果他不盡快解決貓臉面具,血痕那邊很有可能出問題。隻是如今池城沒有什麽好辦法,也隻能暫且拖延一時半刻,等想出好對策之後再出手。
池城尚在尋思對策,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波動氣息,比之劍師級不知道強盛了多少倍。池城面色一喜,看樣子洛雲山這邊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崗哨被殺之後這麽快就知道這裏出了問題,還派出劍豪來處理。
“沒用的廢物!”
池城還沒來得高興,劍豪便閃至了近前,怒罵一聲之後,手中的彎鈎迅猛如電,将貓臉面具斬成兩段。
這人池城不認識,但使用的無疑是洛雲山的功法。如果沒有那句話,池城很樂意相信這家夥是來幫他們的,隻是這句話之後,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此人是在惱怒手下人辦事不利。
“還不快滾!”殺了貓臉面具之後,此人的怒氣也消了一些,沒有對剩下的三人出手,怒罵道。
手下人倒也識趣,不敢分辯半句,迅速解散陣型,往内城方向逃遁而去。
“二師兄。”散去衆人之後,血痕苦笑一聲,算是打了個招呼。
“看你的樣子,好像并不是太吃驚,你知道是我?”
“沒猜到,但我知道肯定是洛雲山的叛徒,而且還是熟知我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擺出這麽有針對性的陣法,所以就算誰出現了,我都不覺得意外,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大師兄幹的。”
血痕最開始想到的自然是昨天聽到了他和池城談話的池城,要不然這些人怎麽可能知道他們來這裏,還提前暗殺了崗哨。
“大師兄那個沒用的家夥,當了這麽多年太子,早就把棱角磨光了,守着一個虛名不知進取,除了抽煙睡覺之外哪還有半點武者的樣子,就憑他也能設出這樣的局?”
“所以,對我下手就是你的進取?”
“也不全是,殺了你之後還有斷情道宗的寒霜、太阿門的魏無妄和帝國陣營的江滄。這麽多名額,全被你們四家吃了下去,完全不顧東雷帝國這麽多宗門勢力,是你們這些大宗門欺人太甚。”
“二師兄,你也是洛雲山的人。”血痕回道。
“閉嘴,洛雲山?洛雲山和我有什麽關系,海中龍那個老家夥是掌門,就算我實力再強又怎麽樣,長老的名額還是不能分配給我,就算我早就成了劍豪,還是隻能做親傳弟子。這樣的宗門有什麽前途可言,你說,有什麽前途?”
“前途是自己掙來的,如果你不是師父的親傳弟子,怎麽可能在五十五年之内晉級到劍豪。你想自尋出路我不怪你,但你不應該對師父不敬,你的一生修爲都來自宗門,你哪裏來的底氣這麽心安理得的诋毀宗門,诋毀師父。”
“怪我,你怪我又能怎麽樣,就憑你和你這個朋友?”二師兄哂笑道。
“是我想太多了,還以爲你尚有一點人性。”聽到二師兄這般說,血痕最後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血痕憐憫的目光顯然刺激到了二師兄脆弱的神經,自知理虧之下,哪還願意再與血痕分辯兩句,右手彎鈎揚起,便向血痕斬了過去。
自從二師兄出現之後,血痕就沒想過要逃。二師兄是劍豪,且極爲熟悉他的身法動作,根本沒有機會逃跑,至于池城,血痕倒是有心爲他拖延一時半刻,不過想到池城的速度,血痕便放棄了。
他知道二師兄不會放過他們兩個,所以他在一開始便繃緊了神經。二師兄突然動手,血痕自然有所防備。
二師兄盛怒出手,但血痕卻早有防備,所以在二師兄攻擊來臨之際,血痕也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二師兄的攻擊。
不過躲是躲過去了,但血痕的身形卻是往大海的方向撤去了十多米遠。二師兄對血痕的身法了如指掌,自然不會讓血痕
有機會逃離,血痕也清楚這一點,所以血痕隻能後退。
“不錯,很不錯的速度。”躲過這一擊二師兄并不意外,揚起彎鈎笑着贊了一句之後,便不緊不慢的向血痕走了過去。
就算二師兄看起來毫無防備,血痕也不敢輕易出手,甚至在二師兄向他走來的同時,他也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兩人距離海面不過百米左右的距離,再退下去,血痕很快就會被逼入絕境。
“不妙啊!”眼見兩人越來越靠近海邊,池城心下焦急萬分。血痕被殺了之後,二師兄肯定會殺他滅口,他隻是中級劍師,距離高級劍師尚且還有不少路要走,面對劍豪哪還有活路。
正焦急間,池城居然看見了不遠處的碼頭。想想便明白了,既然這裏設置防禦工事,顯然這裏便是漁民們活動的海域,在這裏有碼頭并不稀奇。因爲海獸攻城馬上就要來臨,漁民們早早就歇業在家,碼頭處放置了不少船隻。看見漁船之後,池城頓時計上心來:“血兄,下海。”
話音一落,血痕和二師兄的目光頓時都向他看了過來。血痕雖然不知道池城打得什麽主意,但下意識的便選擇了相信池城,身形一閃便向海中沖了過去。
二師兄清楚血痕的身法不假,但論速度的話,二師兄卻拍馬都趕不上血痕。眼見血痕向海中沖去,二師兄自然不會任由血痕離去,也緊跟着血痕向海中沖了過去。
兩人一下海,池城頓時松了口氣,還好二師兄沒有先來解決他,要不然他這下肯定是有死無生了。二人一離開,池城不敢耽擱,迅速向碼頭沖了過去,尋了一艘船便出了海。
“你個小東西,我都快要沒命了,你也不說幫幫忙,居然躲到這兒來了。”一上船,池城便看見一個通體雪白的身體,池城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之前池城被貓臉面具刺中右肩,小東西跑了出去,沒想到居然躲到了這裏,要不是現在急着用船,哪能找到這個小祖宗。
聽到池城的聲音,小東西埋在懷裏的小腦袋迅速探了出來,眨巴眨巴的看着池城,顯得既無辜又可憐。
“行了,别賣乖了,往前邊點,我要開船了。”說罷,池城将小東西抱到了小船前面,自己則撿了兩支船槳,便向身後揮出數掌,借着鬥氣的反沖力,快速向海中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