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不止蘊含了鬥氣,更是連池城的勢也融入了進去。
一嗓子喊下去,不僅僅能讓整個皇宮都聽得清清楚楚,更是能讓人感覺到池城的鋒芒,至少也能感知到池城的實力強弱。
“帝君大人,池城來了。”太監站在高台上,提醒道。
“宣!”帝君說道。
找了這麽多天沒出現,居然莫名其妙的自己出現了。很快,皇宮大門便直接洞開,算是邀請一行人進去了。
池城對這種場面自然是輕車熟路,畢竟當初在東大陸的時候,池城自己也是做過帝君的,應對這點陣仗還是很平靜的,話說回來,這裏的規模比起葉國來,當真差了不是一丁半點。雖說隻是初建公國,規模上也比金盞花公國大上不少。
不過這陣仗對于陳彥四人來說,就有些震撼了。他們到現在也都是劍師境界,如果出來找差事的話,最多也隻能當個五品左右的官,那種級别的官見了帝君,層次相差之大當真難以言表。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能這麽嚣張且潇灑的直接被邀請進入皇宮中。
“我去,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陳彥低聲說道。
“出息,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穩着點。”薇莉鄙視道。
“你說這話之前,能不能先别抖。”陳彥也是一臉的鄙視,反駁道。
“等回了盧克公國,這種陣仗估計得天天見了,趁現在熟悉一下,,以後别怯場。”池城笑道。
“是,老大。”陳彥應了一聲,說道。
“嘁,這口氣,感覺就像是你當了帝君一樣,這麽膨脹。”薇莉潑冷水道。
聽到薇莉的話,池城突然間有些想念公子白了,要是公子白在這裏,肯定會回一句“對不起,池城還真當過帝君”的話。
又或者,可以說一句“如果不是池城推辭,這個盧克帝君本來是指定給池城的”。
不管是哪一句,都能将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妞鎮住了。
隻是,公子白不在,這裏的朋友們也都不知道自己的輝煌曆史。如果自己說出來,反倒顯得有些心虛皆虛榮了。
既然沒有可以反駁的話,池城也懶得和薇莉多說什麽了。
很快,一行人在吵吵鬧鬧的聲音中,到達了正殿位置。
許是到了正經場合的緣故,幾人都很默契的閉了嘴,沒有了之前的随意和放松。
其實也算不上放松,就是因爲太過緊張,所以才不得不用聊天的方式來緩解緊張情緒,如今到了正殿門口,四人頓時心頭提到了嗓子眼上。
“參見帝君大人!”進去之後,池城微微躬身,見禮道。
“你就是池城?”帝君此時才算是真正見到了這個這些天将帝都鬧得雞犬不甯的池城。
雖然從人們口中都聽說過池城,甚至這幾天帝君還特意調查了一下池城的生平,清楚池城做過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是,就算他再怎麽天馬行空,也從來沒有想過,池城居然會這麽年輕。
“是,帝君大人。”池城回道。
“你來我金盞花公國,這些天以來做了這麽多離經叛道的事,如今又來拜訪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帝君問道。
“我拜訪的時候就說過了。”池城說道。
這話一出口,衆人都是一愣,之前池城什麽都沒說啊,隻說了要拜訪金盞花公國,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說說過了。
隻是,在衆人疑惑的時候,帝君卻像是聽明白了一樣,問道:“你是想代表盧克公國拜訪金盞花公國?”
之前池城很刻意的說過一個頭銜,盧克公國元帥。這個頭銜可不是随随便便加上去的,加上去了,就意味着他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公國。
隻是,這個公國在八年前的時候就已經覆滅了,如今就算打着盧克公國的旗号,除了虛張聲勢外,帝君實在想不出這個頭銜到底有什麽意義。
“對,以盧克公國元帥的名義拜訪金盞花公國,希望與帝君大人共商兩國國事。”池城說道。
“盧克公國都沒了!”一位大臣說道。
“那是你認爲沒了,但它一直都在。”池城說道。
“那你想商讨什麽兩國大事?”帝君笑問道。
“我盧克公國複國指日可待,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神月公主尚在異域他鄉,暫時還無法回歸,皇室神家血脈隻剩三皇子殿下一人,所以懇請帝君陛下準許,容我等接三皇子殿下回歸盧克公國,繼任大統。”池城說道。
“放肆!那是我金盞花公國的當朝驸馬,豈是你盧克公國的帝君。”下方一位大臣怒道。
“在金盞花公國,三皇子殿下自然是驸馬,但如果到了盧克公國,三皇子殿下便可成爲一國之君。至于菲爾公主,到了盧克公國之後,也可以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我不知道這個變化有什麽壞處,能讓貴國大臣如此氣憤。”池城說道。
“你盧克公國現在還在魔族手中,你說要複國,就能複國麽?”帝君笑着搖了搖頭,問道。
“自然是能的,如果不能,我又何苦跑到這裏來找帝君大人要人。”池城說道。
“要人?”帝君皺了皺眉,問道。
這兩個字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哪有求人的意思,就好像不把三皇子交出去,池城就要如何如何了一樣。
聽到帝君語氣不對,身後的四人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那可是帝君大人呐,池城就這麽若無其事的得罪了?
話說這家夥也太不靠譜了,居然說話這麽不小心,這得罪了,可怎麽辦啊。
隻是,他們好像完全沒有理會的想法,就在幾人期盼着讓池城說幾句好聽話,圓圓場的時候,池城又開了口,說道:“要人!”
“……”陳彥。
“……”東塵羽。
“……”薇莉。
“……”莎蘭。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敢和帝君大人如此說話!”見池城如此不客氣,頓時又有人跳出來,指着池城的鼻子罵道。
“我是什麽人,這個問題确實很難回答,頭銜太多了有些說不過來。不過在這裏,我的身份是盧克公國的元帥,盧克公國複國在即,自然需要三皇子殿下回去繼任大統。我盧克公國坐擁千裏疆土,我覺得作爲盧克公國元帥,也不能弱了公國的名頭,得罪之處還往見諒。”池城說道。
這句話翻譯過來,大緻可以理解成“我的國家很牛叉,所以我也得牛叉,因爲太牛叉,所以得得罪你們的老大,我可以表示歉意,但該得罪的,還是要得罪。”
帝君顯然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如此鋒芒畢露,竟然絲毫沒把他這個帝君放在眼裏。
“呵呵,年輕人有些鋒芒是好事,但至剛易折,鋒芒太露,是會反傷的。”帝君說道。
“多謝帝君大人教誨,不知帝君陛下對于我的意見,是否同意?”池城問道。
“這個事不急,在解決完我們這裏的事之後,再談驸馬的事。”帝君說道。
“我們的事?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麽事。”池城疑惑的問道。
“池帥是貴人多忘事,才五天的工夫,就把您在帝都做下的事全忘了。”一位大臣出來,譏諷道。
“五天前?你是說聯合商會的事?”池城故作疑惑的問道。
“還有盧克學院的事。”那位大臣又道。
“也算,不過這兩件事怎麽了?”池城又問道。
“池帥又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五天前你強搶聯合商會,打傷聯合商會護會高手,搶走了裏面的一億晶石,怎麽到你這就成沒事人了。”那位大臣怒道。
強搶聯合商會的事,這事整個帝都都傳開了,這家夥居然還以一己之力妄圖推脫,當真是把所有人當傻子不成。
“這位大人,不知高姓大名?”池城問道。
“徐圖。”
“徐大人,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來你也是被世俗蒙蔽了雙眼,隻聽了小人一番狂言,便認定我才是那個惡人,豈知這世上還是有公道人心在的。”池城很是大義凜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别說是金盞花公國的衆人看不下去,就是陳彥幾人也是一陣無語,有些羞臊的慌,這家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太高了,明明搶了聯合商會的錢,居然硬是表現出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模樣。
“當真是巧言善辯,徐某虛活九十有餘,卻也沒見過如你一般的厚顔無恥之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真的令人咋舌。”徐圖冷笑道。
“诶,徐大人,就事論事而已,何必罵人呢,你都沒聽我們的事情經過,就在這裏妄下論斷,對我惡語相加,就算你是金盞花公國的人,也不應該如此包庇你們本國人吧。”池城回道。
“笑話,誰真不知道你當日強搶聯合商會,當日你在盧克學院也曾将儲物袋展示過,你難道敢說那一億晶石不在你手上?”徐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