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哪還有之前激戰之時的動蕩,安靜的吓人,就是之前存在的結界也早已經被明河沐風給撤掉了。
結界的堅固程度,池城還是有一個大緻估計的,如果不是裏面的聖境被解決掉,明河沐風肯定不會輕易撤去結界。
至于那兩位聖境,大概率也不可能破的開明河沐風布下的結界。
“應該結束了,沒想到小東西居然這麽厲害。”池城疑惑的說道。
小東西一個負責了兩個聖境,沒想到還能比他們更快的解決戰鬥,這倒是讓池城真的刮目相看了一番。
“走吧,她們幾個應該已經回來了。”公子白開心的說道。
從激戰中出來,公子白很快就轉換了心情。想到和寒清影确認了關系,公子白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身邊這位夜夜笙歌,白天還經常性的撒狗糧,如今他也能揚眉吐氣了。不就是女人麽,誰還沒有一個呢。
“穩住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池城鄙視的看了公子白一眼,說道。
“小東西去哪兒了?”公子白擦了擦嘴角,尴尬的岔開了話題。
“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不用管它,還是先回去找她們吧,報個平安。”
“嗯。”公子白點了點頭,便從正殿外走了下去。
池城這邊也正要邁步跟上,突然一股隐晦的氣息一閃而逝。
池城本能的察覺到了異樣,“寒鴉”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提到了手中。
然而,這頃刻間的工夫,已經足夠潛藏在暗處的暗殺者下手了。
“噌!”
隻聽一聲刺擊身傳來,池城甚至連身形都沒來得及躲閃,便覺得後心一涼,全身力量在極短的速度内便流失一空。
那位聖境不知道潛藏了多久,直到張旭等人和另外一批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依舊沒有出現。
直到他确定池城出現之後,才顯露出形迹來。
池城再厲害也隻是七級劍俠,更何況不久前才經曆過一場大戰,哪能預料到會有精通暗殺之道的聖境強者來對他下手。
短短的一瞬,仿佛便是永恒,等公子白反應過來之時,隻看到一道漆黑的人影在池城背後站着,而池城的心頭位置,一段鋒刃從背後刺了過來,閃爍着猩紅的寒芒。
“……”頓時,公子白驚得連心跳好像都忘記了。
幾年來,兩人一直在一起,從南陸到北陸,從北陸到鬼域,然後再到東大陸。
他們兩個經曆過不知道多少兇險之事,不管到何時,他都堅信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多麽大的坎,兩人都能邁的過去。
然而他卻忘了一件事,他們兩個不管是誰,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雖然能夠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迹,但說到底也隻是隻有一條性命的凡人。
看着從池城身體中刺出來的劍尖,公子白意識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冒險的日子,結束了。
“快……快跑!”
全身力量已經流失一空,看着面前的公子白,池城喉頭蠕動,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
“……”這時候,公子白才意識到不隻是池城,就連他也面臨着被刺殺的危險。
隻是,自己兄弟都死了,他又怎麽有臉獨活,更何況面對聖境,就算想跑,好像也沒有任何意義。
公子白淡然的笑了笑,右手翻動,四面斧刃瞬間具現,便要去與那位聖境搏殺。
他清楚,自己是絕對沒有力量去和那家夥抗衡的。
隻是他更清楚,現在就算逃跑,也沒有任何機會。他們一行人中,除了小東西,沒有人能對抗的了聖境。
而小東西現在也不知跑到了何處,他又該往哪個方向跑,才能求得小東西的庇護呢。
更關鍵的是他現在不能跑,萬一聖境舍了他去對幾位女子下手,就算他能活下來,又有什麽臉面繼續活下去。
所以,與其逃跑,倒不如轟轟烈烈的打一場,雖然可能隻有一招就會被秒殺。
隻是,公子白瞬間下定的決心并沒有派上用場。因爲在感受到那道聖境的氣息之後,葉原和葉牧二人也反應了過來,直接掠向了正殿這邊。
感受到葉原和葉牧的波動氣息之後,這位聖境強者并沒有繼續留下來取公子白的命,而是迅速遠盾而去,舍了池城。
反正目标已經被斬殺,隻剩下一個無關緊要的雜魚,并不會影響什麽。
“……”
“……”
葉原和葉牧二人剛剛趕來,便見那道黑影悄然離去。對于精通暗殺的聖境來說,二人也不敢貿然去追,這類人雖然實力不一定如何強,但潛藏在暗處卻是極爲令人忌憚的。
之前他們在皇宮中待了許久都未發現,就算追過去,也不見得能找得到對方。
二人迅速落到了正殿門外,來到了池城和公子白身邊。
此時公子白已經撤去了斧刃,跑到了池城身邊,用手輕輕的推了推池城。
想說什麽話,但卻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一個音節來。
“來晚了麽……”葉原很是懊惱的說道。
他能感受得到,池城身上的氣息此時已經消散殆盡。心頭位置的創口格外刺眼,鮮血已經打濕了衣衫,明顯是不可能活下去了。
“那家夥,估計一直都潛藏在這裏,就等他們兩個出現。”葉牧說道。
也怪他們兩個大意。在斬殺了三位聖境,趕走一位聖境之後,便覺得整個皇宮中不會再有聖境強者了。
所以便放心大膽的撤去了結界,将所有人都接了進來。
如果當初能再小心一些,用神念再将皇宮仔仔細細過一遍的話,說不準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吱吱……”這時候,小東西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了回來。
大概是感受到契約同伴生命的流逝,小東西湊到近前,用大耳朵在池城臉頰上輕輕推動了一下。
感受到不池城的任何氣息,小東西又輕輕的推了推池城。
“小東西,池城已經死了。”公子白說道。
這種感覺很難受,明明心裏恨的要死,難受的要死,但卻一點情緒都表達不出來,說不出來,哭不出來,甚至就連面部表情好像都僵硬了,就好像整個人不屬于自己一樣,完全沒了自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