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此時的公子白狀态卻差了很多。
“卑鄙?我可沒這麽覺得。”江森笑了笑,說道。
“之前是你自己說了要測試一下東大陸的天花闆。使用法寶戰鬥本來就是東大陸的傳統,既然是傳統,自然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連對手有多少法寶都沒摸清楚,又怎麽能說探到了東大陸的天花闆呢。”
“呵呵,好一通歪理,這麽說來,倒是我自己有錯在先了。”公子白哂笑道。
“能如此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算我看走眼了,本來還以爲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武者呢。”
公子白也使用過陰招,但公子白的陰招是基于自己力量之上的攻擊。而他所謂的陰招,其實在外人看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攻擊手段而已,隻不過是他自己無法邁過這個坎。
但江森的卻不同,這是實實在在的借用外力的攻擊手段。而且還是以這種出其不意的手段發動攻擊,毫無疑問是最下作的方式了。
“光明磊落麽,我們現在進行的可不是決鬥,而是戰争。你所謂的光明磊落,并不能讓你僥幸活下來,既然你這麽想要公平一戰,那我就先送你下地獄去好了,到時候你想怎麽公平一戰鬥不會有人再管你了。”江森哂笑道。
“就憑你?”公子白鄙夷的說道。
一個靠卑劣手段的跳梁小醜而已,如果就這麽被打敗,他的臉面都丢光了,到時候在池城面前,估計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呵呵,如果是之前,好像确實沒辦法對付你,不過,現在的你嘛,自然不成問題了。我沒看錯的話,你剛剛因爲強行改變斧刃運轉方式,已經被鬥氣沖傷了經脈吧?”江森笑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麽大的兩柄斧刃,在一瞬間分裂、改變移動方向,再加速。一系列的動作都需要龐大的鬥氣作爲支撐,強行改變的話,對經脈的負荷有多強,你比我更清楚。之前我們還是勢均力敵的狀态,如今你身受重傷,又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你倒是看得通透。”公子白嗤笑道。
“是啊,如果你一開始就拿出全力應對,說不準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現在,哼哼哼。”江森冷哼了幾聲。
看向公子白的目光,既有同情,又有戲谑,當然,還有無盡的殺意。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就你這種貨色,就算身受重傷,殺你也如屠狗一樣簡單。”公子白嗤笑道。
“放肆!”江森厲喝一聲,迅速朝着公子白斬出七道劍弧。
與此同時,江森身形一閃,緊跟着劍弧便向公子白沖了過去。
“轟!”
“轟!”
“轟!”
伴随着一系列的轟鳴聲,公子白的防禦網揮舞得密不透風,将所有劍弧都盡數斬碎。然而畢竟是身受重傷,接下劍弧之後,公子白突然之間吐出一口鮮血。
強行高速運轉劍弧的後果,已經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的了。
……
“這個卑鄙的東西。”那人罵道。
他站在三元峽上方,看得那叫一個真切。原本還占據上風的公子白,在遭受了這家夥的偷襲之後,此時已然陷入了絕對的下風。
然而正邪大戰之中的規矩,不允許外人幹涉,同時,使用法寶也并不算違規。
仗着規矩,這個正派人士,将所能使用的卑鄙手段運用的淋漓盡緻,鑽着規矩的空子,将邪教這邊最有機會殺掉他的人陰到了這種地步。
“确實很卑鄙啊。”池城歎了口氣,說道。
本來還以爲正派人士,行事也會正派一些,但東大陸的人,卻一再刷新下限。
“你怎麽一點都不着急,你同伴馬上就要沒命了。”那人見池城一副淡然的模樣,問道。
此時公子白已經吐血,江森的長劍雖然沒有刺中公子白,但卻進一步激化了公子白體内的傷勢。
“我着急有什麽用?”池城回頭問道。
“……”那人頓時無言以對。
好吧,确實沒什麽用。除非公子白有能力自己逃回來。
不過看樣子,江森大概率也不會放過他的。
“可惜了如果他能再磊落一點,可能還會留他一命。”池城說道。
這世上,天驕有很多,但能夠在一境之中鎮壓同境之人,卻隻可能有一人。江森的實力毋庸置疑的強,但爲人卻是失敗的很,如果再光明磊落一點的話,公子白或許還會饒他一命,隻收取他的儲物袋。但現在,是他自己葬送了他的性命。
“再磊落?再磊落一點隻怕你同班現在屍體都涼了。你沒看出來那小子有多陰麽。”那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說的是江森。”池城回頭看了一眼那人,回道。
“……”那人一愣。
江森?
現在要死的不是你的同伴麽,到現在了,你還認爲那你個已經吐了血的兄弟還能翻盤不成?
那人看了看池城,心下暗想着,卻沒有開口說什麽。
雖然這家夥态度不怎麽樣,但好歹他的同伴也算是爲邪教獻身的人,就給他留點情面好了。
池城不認爲公子白會敗,雖然這家夥經脈受創,但他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眼前這點傷可能會影響他發揮,但不至于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不過,想到江森的實力,池城又有些後悔了。當初公子白下場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起來給他留一株九級靈草呢……
雖然之前給公子白用了不少靈藥,以至于現在他身體的耐藥性比較高,但吃進去的話,還是會有一些作用的,起碼傷勢能恢複一些。
而現在,公子白身受重傷,就算公子白現在有太皇護體,但對手畢竟實力也很不錯,萬一搞砸了,好像隻有自己出手了。
然而想到規則,池城不禁有些頭疼。之前就已經違反過一次規矩了,這次再違反的話,正派那邊肯定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掉以輕心了萬一派來個聖境,自己豈不是真的要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