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爲首之人頓時一驚。他雖然不清楚玄正門的實力,但敢當面鑼對面鼓的魚天池聖地硬幹,實力肯定不會太差。如今雙方的力量已經不是特别大了,沒了原本的優勢之後,爲首之人頓時萌生退意。
隻是,隊伍損失了十人,如果就這樣離開,對師弟們和同盟們好像又有點交代不下去。
“就是你惹到了天池聖地?”爲首之人問道。
本來這話是對池城說的,可洛雲宗的人聽到這話之後,也都是一驚。
我去,這家夥怎麽會是那個惹到天池聖地的家夥啊。
如果換作其他人,洛雲宗的人肯定會樂得跳起來。可一聽是池城,心頭頓時一涼。
這家夥剛才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洛雲宗和他有淵源,這豈不是把他們綁在了玄正門身上。如果天池聖地報複,隻怕他們洛雲宗也沒辦法逃脫幹系。
雖然保得一時性命,可如今将宗門都拉入其中,洛雲宗的弟子們剛剛舒緩下來的心頓時都沉入了谷底。
“這名聲果然比較響,既然你們聽過這個名号,那就更不能讓你們活着離開了。”池城突然自語道。
爲首之人哪會料到眼前這家夥這麽不按常理出牌。本來他是想說幾句硬氣話,至少找回點顔面,然後各自撤了也就罷了,可他哪會想到一句話居然反倒将矛盾鬧得更加不可調和了。
當然,爲首之人心下也對池城的狂妄有些搞不明白。
這小子明明隻有四級劍俠的級别,可說的話卻十分占地方。眼下雖然損失了十人,但他們現在還有二十三人,人數足有他們兩倍有餘,可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居然敢說這種大話。
“朋友,你是不是有點過了!”爲首之人沉着臉說道。
心下忐忑歸忐忑,但當着一衆同伴的面,嘴上卻不能露怯。
“沒辦法,我倒是有心放你們離開,可萬一這事傳出去,說玄正門和洛雲宗有瓜葛,那我豈不是好心辦壞事了.想來想去,還是讓你們永遠閉嘴最合适,反正宗門大比的規矩也沒限定不讓殺人,已經殺了十個了,也不差這二十個。”池城戲谑的笑了笑,手中的長劍倏然斬出,七道劍弧攜裹着淩厲的劍勢,登時便襲向衆人。
伴随着池城的出手,剛剛平息的戰亂頓時又混戰在了一處。
一開始洛雲宗的人還擔心洛雲宗和玄正門又瓜葛的事會洩露出去,可見池城這麽硬氣,登時也不顧一切的反抗起來,誓要将這群人全部斬殺于此。
見此情形,池城心下也放心了不少,好歹洛雲宗的弟子們也不是傻子,有他們幫着,池城一人的壓力也不是太大。
當然,這個不是太大也是相對而言的。因爲池城之前一滅五的驚人戰績,此時那群家夥将圍攻池城的人數又增加了一倍……
“結陣!”
将池城圍在中間之後,爲首之人大喝一聲,衆人迅速選好站位,擺出一個攻擊陣型。
唉,人數的優勢,果然十分無解啊。如果池城現在已經恢複到中級劍師的話,這點人數池城根本不會在意,可他現在本就比這群家夥低一個等級,還不得不以一敵十,還要應對對方的陣法,當真是令人無語。
想到此處,池城心下就是一陣煩躁。剛剛已經殺了十人,居然還有完整的門派。眼前十人明顯是同出一門,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配合這麽默契。
“哼哼,區區四級劍俠,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劍一!”爲首之人冷哼一聲,命令道。
池城都還沒搞明白這句話是何意思的時候,東西南北四方突然間齊齊釋放劍弧,向池城斬了過來。
池城心下哂笑。圍攻之勢最忌諱使用遠程攻擊,隻要他避開攻擊,這飛射而出的劍弧便會攻到自己人身上。
池城迅速使出“詭秘”,身形一閃而逝,坐等這些劍弧向相對位置攻擊。
隻是,池城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了,那些飛射的斬擊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再失去池城這個目标之後,居然齊齊撞在一處,不僅沒有飛射到對向同伴身上,伴随着劍弧的撞擊,還在池城身畔形成了強烈的爆炸。
池城還沒來得及驚訝,爲首之人已經又呼出了一聲命令:“劍四!”
同時,東南,西南,東,西四個方向再次釋放劍弧,向池城襲掠而去。
池城不敢停留,迅速又閃身而退。
可在池城躲避之後,爲首之人的命令,又如影随形的響了起來:“劍七!”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次,場中的爆炸與劍弧已然快将整個空地都要占據下來,并且随着池城的躲閃,爲首之人的命令也越來越快,攻擊也越來越淩厲。
池城心下暗道糟糕,自己果然還是太小看東大陸的水準了。
而且這種稀奇古怪的陣法,他也從來沒見過。在這麽下去,隻怕沒摸到一個人,自己就被風筝死了。
想到此處,池城再次使出“詭秘”,身形便要往方位站位的攻擊手襲去。
可池城的“詭秘”剛使了一半,爲首之人的命令聲也同步響起:“制!”
伴随着聲音的響起,池城的“詭秘”頓時被打斷,而爲首之人的身形,也出現在池城面前,一有心算無心,一劍向池城刺了過去。
虧得池城實戰經驗豐富,而且劍速了得,間不容發之際,生生用劍身擋住了爲首之人的刺擊。
“叮!”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池城的身形再次被打回到陣圖中心。
可能是被池城的劍術驚豔到了,爲首之人居然稀奇的沒有趁勢下大命令,居然就那般直愣愣的看着池城,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劍陣叫什麽名字,居然連身法都破的了……”得到喘息工夫,池城終于問出了心中疑惑。
這陣法的威力,可比天命大陸使用的陣法強太多了,不僅能夠無死角的攻擊,甚至連鬥技都能打斷,當真是無解的很啊。
“居然能擋住‘制’,你到底是什麽人?”爲首之人沒有回答池城的話,沉聲問道。
“如你所見,暫時是玄正門的弟子。”池城攤了攤手,說道。
“弱一點的七級劍俠都不可能當下我剛剛的那一劍,你是四級劍俠麽?”爲首之人不甘心的問道。
“七級天師擋不下,那是他本事沒練到家,至于我,自然是因爲本事練到家了。”池城戲谑的說道。
雖然表情充滿了戲弄,可池城這話卻沒有半點摻假。他之所以能夠擋住那一擊,完全是因爲出劍速度快而已,沒有任何花俏可言。而這份速度,則是池城二十年來不間斷的訓練得來的,就是因爲本事練到了家,所以才能擋住的。
可這話聽在爲首之人耳中,卻是另一番理解,再加上池城戲谑的表情,爲首之人登時便是一陣憤怒。
“是麽,既然不願意多說,那你就帶着你的秘密去死吧!”
再爲首之人看來,池城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鼈,根本不可能逃過他劍陣的圍殺,本來還能多給他點喘息機會,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也隻能送上路了。
“呵呵,你是不是以爲,我現在已經被逼入了絕地?”池城嗤笑道。
“劍四!”然而池城并沒有等到爲首之人的回答,等到的卻是四個方向的斬擊。
“遊龍!”池城将長劍撒手丢了出去,低聲吟誦出了鬥技真名。
“轟!”
以池城如今的實力,使用“遊龍”确實有點超負荷,但因爲池城隻是境界下降而已,此時使出來倒也沒有太多的副作用。
以“遊龍”的防禦強度,硬接四記斬擊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池城頗爲放心的着手準備其他其他應對手段。
在遊龍硬接攻擊的同時,池城迅速将丹域切換到了妖丹域之上。
池城的所有丹域中,也隻有妖丹域的氣息和人類還算相近,使用妖丹域能夠規避掉不必要的麻煩。
“冰鳳!”
切換到妖丹域之後,池城連想都沒想,以指代劍使出了“冰鳳”。
“冰鳳”是高級劍師級别才能學習的鬥技,如果池城的境界沒有倒退的話,使出“冰鳳”是水到渠成的事,可如今越兩階使用,自然不可能落的了好,妖丹域登時便被撐開了兩道裂紋。
當然,再妖丹域破損的同時,“冰鳳”也順利沖往了陣圖一角。
許是看出了池城鬥技的威力,再池城釋放“冰鳳”之後,爲首之人迅速呼出一聲“禦”,緊接着爲首之人和另一位站在空位的師弟便沖往了“冰鳳”所去的方位,合二人之力将“冰鳳”藍接下來。
見此情形,池城卻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是不是以爲我已經被逼入了絕地”,看到池城這個古怪的笑容,爲首之人頓時想到了剛剛池城說過的話。隻是,此時他已經進入陣圖中心,想要使出“制”已經晚了一步。
“噌!”
果然,在爲首之人的注目之下,池城右手倏然向後刺了過去。
四丈有餘的劍芒轟然探出,将正東方的那名弟子刺了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