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但那肯定是我在同一鬼域之後才會幹的事。不管怎麽說,鬼域都是上位面,以天域的實力,根本擋不住。等我真正掌控鬼域之後,或許到那時候我會領着鬼域大軍,把羅斯公國和魔族踩個遍。”神月說道。
“然後複國?”池城問道。
天域本就是下位面,最強者也不過人境巅峰而已,以鬼域大軍沖擊天域,還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而抱着這麽強的目的性對羅斯公國和魔族動兵,除了複仇之外,池城能想到的也隻有複國了。
“這個……,等以後再說吧,有鬼域這個攤子在,我也不可能把這裏完全丢掉。再說了,現在連‘幽昙’都沒找到,别說複國,就連開啓位面通道都無從談起。”神月回道。
如果是太皇墓結界還沒有消失之前,神月或許還能通過“煉獄之門”回到天域,可現在整個鬼域都是空間亂流肆虐,“煉獄之門”開啓之後通往何方根本無法控制,神月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當初神月敢踏入“煉獄之門”,是因爲自己身上的氣息與鬼域相同,就算到了鬼域,也不會出現太大的不适應,而且借助鬼域的邪氣,她的修煉速度還能提升一些,可萬一傳送到其他界域,那就不好說了,不僅沒有人奉她爲主,搞不好傳送到羽界或者仙界,還會把她當做邪魔外道追殺。
“‘幽昙’在我身上。”池城回過頭,一臉的淡漠,回道。
“别鬧,我可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幽昙’真在我身上。”池城正色道。
“怎麽會在你身上?”神月皺了皺眉,費解的問道。
“你在南陸的時候,應該和一個鬼族交過手對吧?”池城問道。
“對,‘幽昙’在那個鬼身上?”神月想了想,确認道。
當初在森林裏,要不是自己有命宮在,可能那時候就被那個鬼族給殺了。
“差不多,在另一個鬼身上。反正就是鬼族人把它帶到了南陸,然後機緣巧合就被我給拿到手了。”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開啓位面通道?”
“嗯,不過不是現在,至少得等你真正有了鬼帝的實力。”池城回道。
“那你急着和我說這個幹嘛,鬼帝級别,至少也得四五十年吧。”神月白了池城一眼,不滿的說道。
“四五十年……,你還真是樂觀啊。”池城咋舌道。
在他的保守估計,達到帝王級别,至少也得百年,可在神月這,生生把這個過程壓縮了一半有餘。
四五十年達到天境巅峰,按照人類的正常壽命,達到聖境都得窮盡一生,更别提人境以上的地境和天境了,可神月居然有如此自信,能在四五十年達到帝王級。别說人類,恐怕就是幽皇和東皇聽了,都得捶胸頓足感歎世事不公了。
“有問題麽?”神月問道。
“沒,沒,你高興就好。”池城默默閉上了嘴。就算在别人看來,自己已經算是妖孽級别的天才,可在神月面前,依然還是差了點意思。
“你有什麽打算,現在鬼域亂流肆虐,想回去也不可能,留下來怎麽樣?”神月建議道。
“如果不是遇到點事情,我倒是真想留下來啊。你知道麽,我從山寨裏出來之後,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你,和你一道拼殺,重新建國。”
聽池城提到建國,神月不禁神色黯然,說道:“難爲你了。”
“可惜現在……”池城沒有說下去。
自己還得去找墨雪,神月又被鬼域的爛攤子纏住脫不開身,兩人雖然是碰了面,卻沒一個人能分出身來顧及盧克公國的事。
“那你遇到了什麽事,比建國還重要?”神月回過頭,一臉機警的盯着池城,問道。
“這個……”
“關于姑娘的?”見池城吞吞吐吐不說,神月突然眼珠子一轉,神神叨叨的湊到了池城身前,問道。
“你怎麽知道?”
“都寫在臉上了。居然真是因爲姑娘,我還以爲你和東皇有一腿呢,看來讓你出賣色相的計劃算是泡湯了。”神月無聊的說道。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神月的随口一說,直把池城吓了個半死。
怪不得人們流傳了一個小段子——爲什麽男人都不喜歡女人瞎猜?因爲猜得太特麽準了。
明明自己和東皇并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可神月卻依舊認爲他們兩個有一腿,幸虧自己的女人比較多,要不然真被揭穿了。
“你有辦法回去?”見池城沒有回答,神月岔開話題問道。
“沒有啊,我打算賭一把大的。”池城輕描淡寫的說道。
早在空間亂流還沒有肆虐的時候,池城當時還不知道傳送是定向的,等池城知道的時候,空間亂流已然外洩,無力回天了。
好在池城一向都比較想得開,沒有抓狂崩潰,隻是覺得和之前沒什麽區别,還得拼運氣。
當然,池城之所以敢這麽玩,也不是腦袋一熱的決定。傳送空間有八個,天域的幾率有七分之一,除此之外,傳送到妖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算起來也有近三分之一的概率了。
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池城也頗爲在意。當初墨雪被吸入了“葬魔崖”,相傳“葬魔崖”是上古的神魔戰場,也許“葬魔崖”還連通着仙界和魔域也說不定,如果墨雪被傳送到了仙界或者魔域,那他能僥幸傳送過去,也是頗爲幸運的。
這麽算來,幾率已經有一多半,這麽大的概率都不敢賭的話,他堂堂大老爺們兒,還不如死了的好。
“你倒是夠樂觀的。”神月不禁啞然。
神月堂堂天命,都不敢這麽玩,沒想到池城這個剛剛人境中期的家夥,倒是有一股不要命的沖勁。
“沒什麽樂觀不樂觀的,我和公子白都是人境,到這鬼域來,不也混得風生水起的。就算傳送錯了,難道還能比鬼域更兇險不成。”池城歎了口氣,說道。
“好吧,好像也沒說錯。”神月回道。
“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當然是越快越好。一開始是打算從太皇墓出來,見你一面之後再走的。現在看來,就算再耽擱一段時間,好像都用不了七個多月。”池城笑道。
“耽擱什麽,你打算再陪陪我?”
“不是,是私事。”池城回道。
關于近川的事,公子白都和他交代過,雖然近川的身份隻是他的仆從,但這個仇他也不想就此揭過。
一開始池城還想着靠神月這個鬼帝,把封眠一族給毀了,可現在看來,神月的勢力範圍連幽域都出不去,又怎麽可能探得到封域,這件事還得是自己動手的好。
“關于姑娘的?”神月再次面露邪笑,問道。
“不是,是朋友的事……”
“你來鬼域才幾個月,怎麽就開始給人攬事情了?什麽事,沒準我能幫幫忙。”神月問道。
“不是鬼域的朋友,是關于我仆從的事,他在這裏有仇人,我想幫他報仇。”池城無奈,隻得簡單回答。
“這你就有點瞧不起人了,當初咱們兩個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怎麽還分這麽清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有什麽仇,也算我一個。”神月義憤填膺的說道,看架勢,就差往起撸袖管了。
“不用不用,你現在的處境也不怎麽樣,搞不好弄巧成拙,反倒把你也拉下水。”池城回道。
“你這話就沒把我當兄弟了。誰說我非得用鬼帝的權力幫你了,就算不用鬼帝的身份,以我的身手,也算是一大助力了吧。”神月握了握拳,得意的說道。
别說,神月這麽一比劃,池城的小腦瓜頓時活絡起來。
是啊,誰說非得讓神月利用鬼帝的身份幫忙的,就算不是鬼帝,神月也還是天命者,而且神月的力量本就偏向黑暗,在鬼域之中命宮能力也會放大不少,有她幫忙,可比他們兩個人境選手穩當的多。
退一步講,就算對方勢大,報不了仇,有神月殿後,他們逃跑也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池城如夢初醒般的說道。
“對吧。你說,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我們先約一下,到時候我肯定不會遲到。”神月興奮的說道。
“這個還得等我回去和公子白商量一下再決定,現在我們連封眠一族的情況都沒了解,等我們把封眠一族的情況調查清楚,到時候再通知你。”
“行,行!三年多了,天天窩在這個破帝宮裏面,都快長青苔了,這種好事可不能漏下我啊。”神月眨了眨眼,高興的說道。
看神月這表情,池城頓時生出一種自己下錯決定的錯覺。
這個決定是不是太過魯莽了?就算經過六年的時間,神月變得穩重了很多,可骨子裏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搗蛋鬼,從小到大幾乎每次出去都會闖禍的姑娘,也不知道帶着她會不會再整出些什麽幺蛾子。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