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皇墓中存活的天境至少還有十三位,而且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在太皇墓中待了上千年的時間,更有甚者待了有幾千年。
這些人雖然被困在太皇域無法出去,卻因爲待的時間夠久,對太皇域中的危險之地了如指掌。如今這裏出現漏洞,而太史烈爲了封堵漏洞,更是打出了一個超強法寶,這些人看到異動,又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眼下這一人隻不過是個開端而已,可以預見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成爲大混戰的戰場。
然而對于太史烈而言,就算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卻也無可奈何,因爲自己想愚弄别人的小心思,結果卻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歸根究底還是怪自己。
眼見來者正要釋放第二擊,太史烈哪敢猶豫,迅速沖上前去,一身漆黑的铠甲迅速披在身上,胯下則具現出一匹幽靈馬,手持騎士槍便刺向了對方。
“轟!”
伴随着一聲轟響,來者觸不及防之下,被蓄勢而上的太史烈沖得向後退出數百丈之遠,停在半空中站定了身形。
“看來我猜得果然沒錯,這裏果然有貓膩,你是誰,是不是太皇留下的看門狗?”那人陰冷的笑着,問道。
“太皇大人深謀遠慮,擔心的就是被你們這樣的宵小之徒破壞了大事,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也罷,既然你敢從陰溝裏爬出來,那就讓我一并收拾了吧。”
太史烈冷哼一聲,騎士槍在前身連連點動,旋即勾繪出一個小型陣圖,一陣陣精神力在陣圖的加持之下,直接化做實體向那人打了過去。
那人倒也不慫,眼見攻擊及至,身形閃爍如電,連連閃躲,竟是将所有的攻擊全部躲避開來。不止如此,在躲避的同時,那人還挑釁似的不斷前後移動,直讓太史烈恨得咬牙切齒。
雖然同是天境中期,但這個境界跨度屬實有些大,更何況個人實力也是無法忽略的因素,差距如此明顯,也是難免的事。
“沒用的,皇域死靈衛的套路太單調,除了沖擊時還算有些威力,單挑方面簡直不堪一擊,你這麽沒腦子的沖出來,會是什麽下場你應該也能想象得到。”那人無比張狂的說道。
“哼,那又如何。”
“聽我一句勸,乖乖躲回森林裏去吧。我的目的隻有那件法寶,至于你是生是死,我還不是太在意,如果你能不幹擾我的話,我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那人說道。
“你的算盤倒是打得響,你是怕拖得時間太久,被其他人攔住吧。”太史烈哂笑道。
“找死!”那人被說中心事,登時大怒,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太史烈身後,一劍精準的向太史烈沒有铠甲覆蓋的腋下襲去。
“叮!”
太史烈身着重甲,雖然身法不是特别靈便,但需要防禦的地方卻不是太多,僅僅側了側身,那人的劍擊便被重甲擋了下來。
隻是,攻擊雖然化解了,太史烈卻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擊。那人說的不錯,死靈衛最大短闆就是身法,沒有了成隊的沖鋒方陣,死靈衛的單挑能力簡直弱的可憐。尤其是遇上眼前這種速度型的對手,當真是被愚弄緻死都沒辦法碰到對方的衣角一下。
“池兄弟,那家夥有點不太妙啊,我們要不要跑……”眼見太史烈陷入絕對下風,公子白不禁有些擔心的說道。
“先等等,太史烈沒準還有什麽後手。”池城回道。
“你是說那個法寶?”公子白指了指不遠處的驚虹,問道。
“不全是,這地方是他的大本營,經營了上萬年,再怎麽蠢也應該布置了一些防禦工事,隻要不是被那人一擊必殺,扳回劣勢應該還是可以的。”池城說道。
聽池城這麽分析,公子白頓時寬心不少。跟着池城這麽久,池城的預判一般還是比較準的,既然他說了還有搞頭,那就應該沒錯了,至少一時半刻還是比較安全的。
再說了,他們現在逃跑,又能跑到什麽地方去,還不如等太史烈回來,幫太史烈完成任務。就算不能得到那件法寶,至少順利從這鬼地方逃出去還是不成問題的。
隻是,好像在打池城的臉一樣,池城剛說完沒多久,太史烈便被那人一劍斬到被後背,從半空之中摔落下去,就算僥幸不死,恐怕也是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了。
那人倒也兇,知道無法攻擊弱點之後,竟是強行破開铠甲,仗着自己速度的優勢,在太史烈背後連連斬擊,硬生生将重甲都給砍出了裂痕,将太史烈打成重傷。
“我去,那家夥不會是死了吧……”公子白心髒猛地一跳,說道。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池城一臉尴尬的建議道。
池城也沒想到打臉打得這麽快,這麽響。話說回來,這太史烈也太不中用了,同是天境中期,居然被對方吊着打,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跟着他混,豈不是遲早要完。
“别,我們這點能耐,那家夥一個屁都能把咱們給滅了,你要是不想逃跑的話,我們就在這裏待着,其他的還是别想了。”公子白說道。
開玩笑,自從那個天境高手出現後,就連之前在天空中來回穿梭的地境強者們都吓得都藏了起來,不敢露頭,他們兩個區區人境實力,還上去浪,豈不是嫌命太長了。
“好吧……,先觀望觀望再說。”池城也覺得有些冒險,贊同了公子白的建議。
池城這邊膽戰心驚的看着,天境強者那邊卻是志得意滿,将太史烈擊傷之後,那道驚虹中的法寶,自然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憐憫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太史烈,那人迅速閃身而去,出現到了驚虹近前,一隻手輕輕一擡,精神力便往地底深處探了進去,試圖将法寶從地底拖拽出來。
隻是,他的精神力剛剛分散出去,卻又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氣勢向他沖了過來,直讓他煩躁不已。
不過他倒也不猶豫,眼看着氣勢及至,硬是借着這些許工夫,将法寶從地底拖拽了出來。
隻是,拖拽出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想要煉化法寶,光靠這幾息的工夫可辦不到。眼見法寶現世,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旋即長劍淩厲出手,身形快若閃電的閃身向了那道強勁氣勢。
“轟!”
那人本意是想将來者堵截到遠處。可伴随着兩者的撞擊,來者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減,直直撞開了那人的堵截,向法寶方向猛沖了過去。
也怪那人自己本身的屬性,本就是以速度見長,面對這種肉坦型的選手,自然是無法阻擋的。
來者沖過那人封堵之後,即便到達法寶附近,也沒有絲毫減慢速度,直直的撞在了法寶之上。
法寶是有主之物,本是固定在地底充當陣眼的,如果不經煉化,根本無法取走。可在來者的轟然撞擊下,登時便被撞得脫離了陣眼,飛了出去。
隻是,沒等來者将撞出去的法寶收在手中,卻見法寶飛出去的方向突然顯現出一人,素手輕盈的一招,便将法寶收在了手中,細看之下,竟是一面鏡子。
女子頗爲得意的笑了笑,将鏡子放在面前,細細照了一番,才滿意的收了起來。
“暗歆,你什麽意思!”見女子将法寶收起來,來者怒問道。
“沒什麽意思,小女子在這太皇墓中困了七千年,平日裏連個梳妝的地方都沒有,今日好不容易遇到這鏡子,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思大哥素來高義,把這鏡子讓于小女子如何?”暗歆抿嘴一笑,回道。
“我倒是無所謂,隻怕有些人不會答應。”思伯龍冷笑着望了一眼從背後返回來的那人,說道。
“還是思大哥痛快。”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思伯龍的意思,暗歆嬌媚的笑了笑,回道。
“噌!”
兩人的談話剛剛結束,正待等待來那人回來之後商量,沒想到那人倒是夠莽,根本不和二人交流,輔一出現,便閃身到了暗歆身後,一劍将暗歆刺了個對穿。
“讨厭,哪裏來的野蠻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這麽粗魯。”暗歆看了看從自己胸前刺出來的劍尖,黛眉緊蹙,嬌斥道。
不過那人顯然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聽到暗歆這話後,長劍猛然拔出。暗歆的身形在長劍拔出的瞬間,頓時四分五裂,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是野蠻人。你叫什麽名字,這地方怎麽從來沒見過你?”暗歆在遠處現出身形,臉上已然沒了之前的嬌媚與從容,面若寒霜的問道。
“把東西交出來。”那人沒有半點好臉色,盯着暗歆威脅道。
“笑話,這東西又不是你的,憑什麽要給你?思大哥都沒說什麽,你算什麽東西。”暗歆都快被逗樂了,她在這太皇墓中待了七千多年,說她是這裏資格最老的人都不爲過,沒想到碰到這麽個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