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在轉移之前就已經去了羅斯公國,所以此次池城出去,一時間也不知道山寨轉移到了何處,隻能先去舊山寨打探一番。
行了不多時,池城很快便到達了原來山寨的位置。不過很可惜,山寨早已廢棄,雖然短短兩個月不至于讓寨子荒廢了,但裏面也成了魔獸的天堂,到處都是小動物,池城進去之後很快便作鳥獸散。
六皇子所說不虛的話,那羅斯公國已經派出大軍征剿匪徒了。山賊們的實力最強也僅僅又中級劍師的實力,絕大多數都是高級劍士與初級劍師級别。
如果派出軍隊征剿,隻要确定了山寨位置,他們哪還有活路可言。
池城心下焦急,生怕蒙特等人遭遇不測,卻也無可奈何。自己已經離開這裏四五個月,他也沒有蒙特等人的聯絡方式,一時間竟是完全斷了音訊,無從尋找。
池城正想着去别的山寨去打聽打聽,可沒等出山寨,便感受到一陣雜亂的波動氣息靠近,目标方向正是這裏。
池城也不确定這批人到底是誰,便也沒有離開,靜靜的等待着這批人的到來。
山賊的話自然最好,如果是軍隊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沒必要躲躲藏藏,直接滅了就是,反正自己和羅斯公國也有仇。
“這是最後一處了吧?”沒等近寨子,池城便聽到一個傲氣十足的聲音。
“是的,将軍,附近二十三個寨子已經全部清剿完畢,等這個寨子清剿完畢就能打道回府了。”
“很好,讓弟兄們打氣點精神來,拿下這個寨子就能回去領賞錢了。”眼看着距離勝利隻剩一步之遙,将軍說話的底氣也是格外的足,就算沒有那人的通傳,絕大多數士兵也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怎麽回事,這個寨子的人是不是打聽到什麽風聲了。”剛到山門,便見寨子裏一片狼藉,哪像是有人住着的模樣,甚至連山門也破爛不堪,明顯是早已人去樓空的景象。眼見煮熟的鴨子飛走,将軍頓時怒道。
“将軍息怒,可能是斥候沒有打聽清楚,這個宅子看樣子不像是剛剛廢棄的模樣,可能是早之前就已經被清剿過了。斥候探查的時候光顧着注意寨子,沒注意寨子裏的情況。”副将趕忙解釋道。
然而副将的話音剛落,池城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山門,與軍隊遙遙相對,就像是專門爲了嘲諷那個副将一樣,戲谑的望向了将軍等人。
“你不是說已經廢棄了麽,怎麽還有人在。”将軍冷聲道。
“小子,你是誰,怎麽會在這個山寨。”被池城打了臉,副将惱羞成怒的問道。
“看不出來麽,這個山寨是我的寨子,我自然是山賊了,還能是什麽?”池城揶揄道。
“找死!”面對羅斯公國的征剿大軍還能如此淡定,副将也此時除了覺得池城找死之外,真是找不到任何詞語能形容池城了。大罵一句後,副将登時便要飛身而上,攻向池城。
不過沒等他動手,副将便被将軍攔下了。見副将一臉疑惑,将軍心下雖然怒罵這家夥不開眼,但也不會在衆軍士面前折了副将的面子,解釋道:“别魯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都敢承認自己是山賊,肯定不是善茬兒。”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山寨裏的人呢?”将軍問道。
“我叫程櫻,至于寨子裏的人,剛才已經告訴你了,這寨子就是我的寨子。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将軍,不知道将軍可否爲我解惑?”池城問道。
“請講。”見池城還算有禮貌,将軍心下稍安。至于池城所說的他是山賊之類的事,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池城是戲言了。
“剛才聽将軍說已經清剿了附近二十三個寨子,不知道那些清剿了的寨子,是不是所有人都沒有留活口?”池城問道。
軍士的數量并不少,池城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有多少人在,也看不出有沒有俘虜。雜七雜八的波動氣息中,池城也無法判斷是否有蒙特等人在,所以最直接的辦法,還是開口詢問。
“你問這個幹什麽?”将軍皺了皺眉,反問道。
“自然是擔心我這寨子被将軍征剿了,到最後連我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下來。”池城笑道。
“大膽,居然敢戲弄我們将軍。”眼見池城三番四次不着調的言論,副将頓時怒道。
“哪來的野狗在那亂叫,我隻和狗主人說話。”池城也沒客氣,冷聲斥道。
“放肆!”
好歹也是軍隊的副将,如今自己還領着軍隊,這口惡氣哪能忍得下去,被馳騁這個毛頭小子一番諷刺之後,登時便雙腿發力,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直奔池城刺出一槍。
“轟!”
副将的實力僅僅隻是初級劍師。對付一般的山寨頭領或許還有勝算,可面對池城這個高級劍師,卻沒有半點優勢可言。
也是副将托大,在他看來,池城這個年歲,能有初級劍師的實力,已經是頂天了,可他哪會料到池城如此了得。
以下位攻擊上位本就落了下風,更何況兩者實力還有不小的差距,副将長槍剛剛刺到,池城甚至都懶得拔劍,右腳一擡,便将槍頭踩在了腳下。
“就這點能耐?”池城冷笑着問道。
副将頓時老臉一紅,也不答話。雙手鉚足了力氣想将長槍從池城腳下拔出,卻始終難以如願,直讓他自己将老臉憋了個通紅。
“罷了,看你這麽賣力的份上,還是還給你好了。”見副将不說話,池城也失去了繼續戲弄下去的心情,當下一擡腳,松開了槍頭。
隻是,他這般做法沒有任何問題,但對于副将來說,卻有着極大的影響。之前因爲羞憤,副将一直都在用全力拽着長槍,如今池城一撤腳,頓時将副将閃了個跟頭。
然而戲劇性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池城本在山門之上,而副将則是從山門下的台階沖上來的,這一個跟頭翻下去,頓時成了滾地皮球,不知道翻滾了多少圈,直從山門處滾落到台階盡頭才算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