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頂花開,樵門無人自閉關。”
一聽這句吟唱,池城心下頓時一喜,這家夥之前便吟唱過這句詩,具現的是一扇門。既然具現了防禦工事,那他接下來的手段便都有了用武之地。
池城想也不想便迅速施展出“詭秘”,出現在對方身畔,一劍向博彥斬了下去。
“轟!”
隻聽一聲轟響,博彥手中的劍頓時橫在了頭頂,與池城的斬擊撞到了一處。池城實力是很不錯,鬥氣強度也遠非普通高級劍師可比,但比起劍豪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雖然自己以上位之勢斬下,卻依舊沒能讓博彥的劍後退半分。
池城一驚,迅速向後閃身出去,驚疑不定的看向了博彥。
“你該不會是在想‘這家夥居然也會用劍?’吧。”看池城的表情,博彥便猜到了池城的心思,嘴角微微揚起,博彥笑問道。
“你對人的心理倒是拿捏的準。”池城也不否認,冷笑着回道。
“我是劍豪,用劍自然也是我的強項,剛剛你的攻擊沒有一點技巧可言,我又何必躲閃。”博彥回道。
“好吧,以我現在的水準,和劍豪動手确實太早了。想殺你,至少也得等到我晉級到中期之後。”池城終于放棄了殺掉博彥的想法。
“你倒是想得遠,你覺得你還能離開麽?”博彥冷笑着問道。
“如果是以前的話,确實沒辦法逃掉,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殺不了你不假,但也不會被你留下。劍豪也隻是劍豪,隻差了一個境界,我還是有辦法應付的。我要走了,你要攔就試試,把我逼急了,你也别怪我和你拼命。”池城回道。
“天生我才狂傲,畫地自成監牢。”眼見池城要離去,博彥哪會輕易放過,迅速吟唱出口,一座方圓上百丈的半球型光牢頓時成型,将兩人扣在其中。
“你倒是執着,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
“我沒打算困住你,我是打算殺了你。”博彥冷冷道。
困住和殺是兩回事。監牢如此大,分擔到某一個區域之中的鬥氣自然會變少,池城想出去,隻怕一劍都可以破開一個口子。不過博彥也并不是想要困住池城,隻要讓池城沒有足夠的時間從牢籠中逃出去就夠了,隻要池城無法逃離,他便可以将池城斬殺掉。雖然這麽一個好苗子就這麽毀掉了讓他覺得有點可惜,不過既然不能爲他所用,也就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殺了我?”池城反問。
“轟!”
池城話音一落,還沒來得及反應,博彥居然已經突至近前,一劍向池城斬了下去。池城哪會料到博彥的近身戰鬥能力也這麽強,一時不察已經晚了分毫,在他長劍撐起的同時,博彥的劍已經斬在了他的肩頭。
所幸池城的反應速度還算不錯,隻傷了左肩,對于接下來的戰鬥沒有太大的影響。即便如此,池城也不敢怠慢,抵擋過後迅速向後退了出去,與博彥再次拉開距離。
“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乾坤颠。”池城剛剛退出去,博彥又念了兩句歪詩。池城都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兩句詩到底會帶來什麽效果的時候,便突然感到站立不穩,身形也跟着失去了平衡。
“轟!”
詩句是博彥念的,他自然知道會造成什麽效果,在大地發生強烈震顫的時候,博彥毫不猶豫的向池城沖了過去,緊接着便是一番淩厲的攻擊,希望能将池城重創。
隻是,博彥的情報終究不是十全十美的,雖然清楚池城實力比高級劍師強出很多,但卻沒有判斷到池城的劍術有多淩厲。此時他占據着身形的優勢與鬥氣強度的優勢,所以他才急着與池城拼招。
可在沖到近前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明明池城身形極度不穩,可就是那般别扭的身姿下,池城的劍法卻絲毫不見淩亂,将他的攻擊盡數化解,如果不是池城身形不穩,他都相信在這輪對拼之中,他反倒會受傷。
更關鍵的還不止這些,在對招的時候,一開始他還占據着劍擊的優勢,可随着拼招對撞次數的增加,他明顯感覺池城劍身上傳來的力道将他震得手腕都開始發麻起來,連帶着氣血也開始翻湧了。
眼見自己讨不到好處,博彥迅速向後退出幾步,結束了與池城的對招。因爲大地還在顫動,池城一時間也不好掌控身形,便也沒能繼續追擊下去,隻能竭力穩定身形。
“天地之始謂無名,我自開天降雷神!”
眼見對拼沒有任何效果,博彥迅速改變了戰鬥方法,又吟唱出了一句詩。
伴随着詩句的吟唱,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開始出現了成片成片的雷雲,頃刻之間便将天空遮蔽的不見天日,一陣陣悶雷在雲層之中翻滾湧動,閃爍着點點雷光。池城放眼望去,隻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完全被雷電包圍了一般,隻剩下這個牢籠之中還算得上是一片淨土。
“轟!”
然而池城剛剛這麽想完,一道驚雷便精準的透過牢籠的縫隙,打到了二人中間的位置。
得,看來是白想了。
“領域?”池城像是在自我猜測,又像是在詢問博彥,說道。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在我的領域之中,你覺得你還有生還的機會麽?”博彥笑問道。
“你也僅僅是占了劍豪境界神通的優勢而已,平心而論,你能殺的了我麽。”池城不服氣的反問道。
“可惜神通的優勢就是境界的優勢,境界的優勢也是實力的優勢,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成是喪家之犬的亂吠麽。”博彥心情大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