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他治療,我去會會她。”
“雷諾,别去,等祭祀來了再進去,沒有光明盾守護根本抵擋不住她的攻擊。”眼見了諾要進去,約翰頓時急道。
“她跑了怎麽辦?”雷諾還不知道神月的厲害,此時有三人在場,首先考慮的自然也不是自身安全。
“放心,我不會跑。”神月接過話頭,從濃濃死氣之中鑽了出來,說道。
“居然是你?”見到神月的真面目,雷諾不禁一愣,這姑娘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就在他負責的區域中,已經打過好多次交道,當時他還在感歎這姑娘的天賦驚人,如此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高級劍師的水準,沒想到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就是他們一直以來要找的死亡天命。
“是我,既然識破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你們教廷如此大費周章的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麽?”神月問道。
“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雷諾回道。
“邪魔外道?還以爲你們作爲教廷的聖騎士,會有什麽高論,沒想到見識也如此膚淺。整個天命大陸的人都知道天命乃是天賜命格,我的死亡能力雖然使用的是死亡之氣,但也是天賜之力,如果我是邪魔外道,那你們這些沒有被天賜命格的人又是什麽?天命榜上比我高一位的毀滅天命,又是什麽?”神月反駁道。
“姑娘此言差矣,能力乃是天賜,自然誰都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利。但縱有天命傍身,一言一行也皆在人爲,姑娘殺性如此之重,不是邪魔外道,又是什麽?”另一人回道。
“喂,你這家夥好不講理,是他先對我下手的,如果我不是死亡天命,我現在已經沒命了,你們自己看看,我衣服都被戳破了,現在反倒說我殺性太重,你們是瞎了還是傻了。”神月指了指肩頭了胸前血迹斑斑的衣服,罵道。
一聽這話,三位聖騎士皆是一愣,旋即便互望過去。這和他們接到的情報很不一樣,這姑娘的話語之間根本沒有提到半點于梵蒂城命案的事,如果真是命案的制造者,又怎麽可能把問題撇得如此幹淨。
“姑娘有沒有去過梵蒂城?”雷諾問道。
“沒有。”
“那姑娘有沒有聽說過梵蒂城命案?”
“梵蒂城命案?怎麽回事。”終于觸及到一點關于教廷追殺她的因果,神月頓時來了興緻。
“前些天梵蒂城接連發生命案,死狀如盧克帝都魔族一般,都是生機全無,全身死氣彌漫,除了死亡天命之外,根本沒有人可以造成那樣的效果。”
“所以你們就認爲是我做的?”神月愕然道。
“沒錯,占星師也隻能蔔到你在幽暗森林裏,并不能具體定位,所以才派遣大量聖騎士前來拿你。既然全是誤會一場,姑娘何不與我回教廷總部當面說清,省得誤會越來越深。”雷諾建議道。
“别,還是免了。如果是之前沒準我還聽你們的建議,至于現在嘛,還是免了。你們既然能不聞不問就對普通冒險家下手,自然也會對我下手,就算我不是兇手,萬一你們抱着甯肯錯殺一萬不肯放過一個的原則,那我豈不是死得冤枉。”神月拒絕道。
“可不和我們回去,又怎麽給你洗清冤屈,現在整個幽暗森林都是教廷的人,你根本逃不掉的,還不如束手就擒和我們說清事實,給你洗脫冤屈。”
“這個不用你操心,至于你說的問題,你可以去找那個生命能力确認,她也見過那個擁有和我一樣氣息的人。”神月回道。
“你見過紫苑大人?”雷諾驚問道。
“何止見過,還和她動過手,也和那個鬼動過手,事情經過她也清楚,與其抓我回去,倒不如去找你們的紫苑大人去确認一下。”
“紫苑大人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約翰低聲道。
“你們派這麽多人到森林裏,能找得到我,結果卻找不到你們自己的人?”神月愕然道。
這教廷辦事還真是奇葩,聽他們說的話,那個紫苑在教廷的地位明顯不低,結果教廷不先去找他們的紫苑大人,反倒揪着她這個無關人士不放。
不過神月此時也對紫苑産生了興趣。當初紫苑和她一樣都被鬼所傷,雖然傷了命宮,但卻保住了性命。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多天,怎麽看紫苑也應該清醒過來了。
既然已經清醒,以她現在命宮無法使用的狀況,肯定是先聯系教廷方面才對,以她魔法師的身份,怎麽可能在森林裏生活下去。
莫不是在昏迷的時候被鬼或者魔獸殺了?不應該啊,那鬼在她們兩個都昏迷的時候都沒有對她們兩個下手,又怎麽可能專門跑回去殺她。至于魔獸,她在選地方的時候還特意選了個沒有魔獸出沒的地方,這樣還能被魔獸襲擊的話那紫苑的運氣也太背了。
思忖片刻,神月也懶得管了,紫苑是教廷的人,她活沒活着和她有什麽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問題才對。
“你們還是和教廷打個報告吧,隻要找到紫苑就都明白了,現在兇手沒準還在梵蒂城,萬一兇手再次行兇,你們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森林裏,到時候該怎麽應對?”神月建議道。
“雷諾,别被她忽悠了,也許聖女已經遭了她的毒手,或者被她監禁起來,明知道死無對證,她才這麽說的。”見雷諾有點猶豫,另一位聖騎士說道。
“……”神月一聽這話,這小暴脾氣就有點忍不住了,好說歹說這麽半天,怎麽就頑固不化呢,非的把她帶回去才行。以教廷的尿性,還不得把她活剮了。
“你們兩個怎麽說?還要帶我回去?”神月的耐心此刻也已經被耗盡,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