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走運,被人搶走了。”另一位黑袍人回道。
“被搶走了?”聽到意外的答案,第一個黑袍人明顯一愣。
“本來我控制了一個普通人,想讓他直接給你送過來,沒想到半路被人打劫了。這些天多番追查,終于找到了那個人,還沒動手,結果你先給我傳信,我就先來你這。”第二位黑袍人回道。
他們身份特殊,眼下梵蒂城戒備甚嚴,他們自然無法光明正大的活動。所以第二個黑袍人便想到了控制普通人,以普通人的身份做掩護,順利傳遞東西。可哪成想,還沒送到,結果半路就被人給打劫了。
黑袍人顯然也不了解梵蒂城的最底層文化,毫無防備的控制着普通人從小巷子裏穿行,不被地痞流氓打劫才怪。而黑袍人當時沒有預料到有這樣的突然變故,也沒有往普通人身上灌注更多的精神力,以至于遇到地痞流氓之後連一點防備手段都沒有,就這樣被地痞流氓将重要的物資給打劫走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萬一這東西流傳出去,我們的行蹤豈不是全被暴露了。”第一個黑袍人抱怨道。
“放心,不會的,據我調查,那個地痞流氓隻是生活在梵蒂城最底層的普通人,沒有足夠的社會背景,根本不可能發現那東西的秘密。你先等等,我現在就去把東西找回來。”第二個黑袍人輕笑了兩聲,便徑直離開了。
……
教廷天命碑出了問題,而梵蒂城内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一個包裹着厚厚黑袍的神秘人,此時也正在做着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偏僻的小巷子就是之前池城打劫劉老五的地方。如果池城此時在這裏,肯定也會發現,劉老五居然運氣很不好的又被人抓了丁。此時劉老五正哭喪着臉跪在地上,顯然是又惹到了不得了的人。
“東西呢?”黑袍人問道。
“大爺,小的實在想不起來了啊,小的做這個行當有些年頭了,小的沒得罪過大爺啊,您這麽厲害,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惹到大爺的頭上啊。”此時劉老五真是吓破了膽了。
就算前些天被那個年輕人教訓,也沒有讓他有多恐懼,因爲那個年輕人沒有殺心,就算教訓了他,最後也不過是将他身上一些金币打劫了去,剩下的大多都是威脅之詞,并沒有對他下手的意思。
可眼前這個黑袍人不同,一找上他們,便先殺了兩人。一連提了幾個問題之後,稍有不滿便又是對人下手,幾個問題沒問完,他手下跟着的四個人都已經被黑色刀刃砍中了頭部,倒地不起了。雖然沒有看到腦袋上有傷口,但氣息完全消散,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
“大爺,大爺,您先容我想想,就算您殺了我,現在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啊。”
“我的時間不多,但願你能用你的才智救下你一命。”黑袍人冷笑着回道。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小的一定讓大爺滿意。大爺,您能不能說說您丢的是什麽東西呢?小的這些天沒少做買賣,打劫的人太多了,我也想不起來您說的那個人啊。”無法回想起下手對象,劉老五倒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黑袍人明顯是沖着什麽東西去的,隻要不是金币,大多數搶到手的東西他都會送到雜貨鋪賣掉,這些天他還沒有去過雜貨鋪,如果黑袍人有什麽東西丢了,那麽肯定還在他手上。
“一個暗紅色的珠子,雞蛋大小的珠子。”黑袍人也不避諱,回道。
“紅色珠子?”一聽這話,劉老五頓時有哭喪起臉來。這麽不起眼的東西,他根本沒有半點印象。
“還是沒想起來?”黑袍人很快便從劉老五的面部表情判斷出了結論,問道。
“大爺,您要不和我去一趟我的駐地,我們打劫的東西都被放到了那裏,這些天我還沒有往雜貨鋪賣過東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西應該還在我們的駐地放着。”劉老五腦袋倒是轉的活絡,提議道。
“你是不是又在想耍什麽花樣?”
“大爺,就算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您啊,我的駐地就在附近,很偏僻的,不會影響到您的。”劉老五急道。
“帶路。”思忖片刻,黑袍人說道。
聽到這兩個字,劉老五心下不禁松了口氣,還好這家夥還需要他。一邊想着,劉老五一邊也開始盤算着該怎麽逃脫出去,駐地就在附近,東西也肯定能找到。但劉老五卻不相信這個黑袍人會在找到東西之後放過他。
“大爺,請進。”劉老五滿臉堆笑的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但願你不會耍什麽花樣。”黑袍人哂笑着走了進去。
“不會不會,大爺神通廣大,小的哪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啊。”說罷,劉老五也不怠慢,迅速搬過床底下的一個大箱子,将之打開來,擺在黑袍人面前,問道:“大爺,您看看,這裏有沒有您要找的東西?”
“沒有,很遺憾,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黑袍人說罷,手中的大刀再次伸展出來,這時候劉老五才算看清楚,這哪是什麽大刀,分明是一柄巨型的鐮刀才對。
“大爺等等,大爺等等,您再給我個機會,我肯定能想起來的。”眼見黑袍人要動手,劉老五立刻吓得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央求道。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大爺,您除了那個珠子,還有沒有其他東西,那個珠子太不起眼了,小的真沒印象啊。”劉老五哭喪着臉辯解道。
“還有一份地圖,梵蒂城的詳細地圖。”黑袍人回道。
“地圖?您早說啊,您早說我不是早就知道了麽。”一聽到地圖二字,劉老五頓時眼前一亮。對于地圖,劉老五的印象可是太深了。活了這麽大,唯一一次被别人打劫的經曆,就是那份地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