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雖然在三聖庵出家,可畢竟曾是吳三桂的女人,要不然她憑什麽把三聖庵弄的佛不佛、道不道的?
所以,對于陳圓圓的情況,始終是有人監視的,駱天明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吳三桂的視線中。
一開始駱天明練武時,吳三桂沒當回事,陳圓圓都四十多歲了,練武都能練出什麽來?
可是當胡逸之出現,經常和駱天明比武切磋,就讓吳三桂不舒服了。
好在監視的人很盡職,非常确定駱天明和胡逸之沒有切磋之外的接觸,吳三桂才沒有妒火爆發,馬上來找駱天明和胡逸之的麻煩。
可是随着監視的人不斷報告,聽說駱天明和胡逸之相處愉快,時常談笑閑聊,就再也忍不住了,于百忙中抽出半天時間,在數百侍衛的保護下,低調的來到三聖庵。
當然,低調是吳三桂自我感覺,駱天明可沒覺得他哪裏低調了。
先是上百個侍衛不經允許就闖進三聖庵,将前前後後都封鎖了,所有人都趕回自己的房間不許亂動,連駱天明的兩個心腹丫環都被看管起來,隻讓駱天明去迎接吳三桂。
駱天明一想到陳在圓圓記憶中,被吳三桂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就忍不住殺意勃發。
男人的靈魂有了女人的記憶,駱天明沒瘋就已經很堅強了,好不容易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壓下去,吳三桂又出現在他面前,勾起那些不好的記憶,讓駱天明怎麽忍得住?
好在駱天明的心境不是白修的,幾個深呼吸之後就穩住了情緒,知道此時不是跟吳三桂翻臉的時候,隻能先耐住性子,先虛與委蛇一番。
拿出陳圓圓平時的做派,袅袅婷婷的來到大門前,稍等了片刻,就見一個身材魁梧,身穿蟒袍,氣勢不凡,五十多歲的大漢,騎着馬來到門前。
駱天明從陳圓圓的記憶中知道,這人正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漢奸吳三桂。
别說駱天明沒有給人跪下的習慣,就算有,也不想跪吳三桂,所以隻是用女人的福身禮蹲了一下,說道:“貧尼寂靜,拜見王爺。”
陳圓圓出家的法号就叫寂靜,駱天明用法号自稱,就是不動聲色的提醒吳三桂,阿拉現在是出家人了,你可别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也不知吳三桂是沒聽懂,還是裝作沒聽懂,哈哈大笑着跳下馬,上來一把攬住駱天明的肩膀,說道:“愛妃,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駱天明強忍着給他一記摧心掌的念頭,淡淡的說道:“王爺,貧尼已經出家了,王爺不可再用愛妃的稱呼,否則就是亵渎佛祖了。”
吳三桂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說道:“出什麽家出家?你要是真的出家,怎麽不把三千青絲都剃了?你想在這躲清靜,那就在這住着,别再說什麽出家的話了。”
駱天明點頭道:“王爺說的是,所謂的帶發修行,确實是不倫不類,回頭貧尼就把頭發剃了。”
吳三桂驚愕道:“你還真要剃了?我隻是說說而已,你别當真!”
駱天明微笑不語,讓吳三桂好生沒趣。
兩人來到後院,駱天明吩咐人上茶。
平時這個活兒都是兩個丫環來做,今天上茶的居然是個頭發花白的道姑。
駱天明一看就明白了,這個道姑就是吳三桂的眼線了,不然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随意走動。
駱天明早就知道三聖庵裏有吳三桂的眼線,他若是想找,早就找出來了。
隻是清除了吳三桂的眼線,隻會讓吳三桂不滿,駱天明還想在這裏多過幾天安靜日子,自然不會去找那個麻煩。
喝了口茶,吳三桂随意的問了幾句駱天明的近況,然後才不經意的問道:“我聽說,你招攬了一個武林高手,不知是哪位?讓他來見我。”
駱天明淡淡一笑,揮手讓道姑去将胡逸之喚來。
胡逸之很快就到了,不過在進門之前,被侍衛将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确保沒帶任何利器。
駱天明看的連連搖頭,若是胡逸之真的想刺殺吳三桂,沒有兵器也一樣能殺人。
至于吳三桂身後站在的幾個高手,還真不夠胡逸之看的。
胡逸之進來之後,竟然先給駱天明施禮,叫了聲師太,然後才拜見吳三桂道:“草民胡逸之,拜見王爺。”
吳三桂當然品得出胡逸之施禮先後的意義,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在他忍住了沒發作,隻是态度難免有些不好,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就是胡逸之?”
胡逸之作爲江湖頂尖高手,自有一股傲氣。除了在陳圓圓面前伏低做小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讓他低頭。
他肯給吳三桂施禮,已經是看在陳圓圓的面子上,否則根本不鳥他。
現在吳三桂如此無禮,頓時激起了他的傲氣,挺直了身體說道:“我就是胡逸之!”
吳三桂還沒說話,他身後的一個侍衛先怒了,斥責道:“大膽!竟然敢如此跟王爺說話,想死了嗎?”
駱天明看看吳三桂,發現他正專心緻志的喝茶,好像這杯茶有什麽大學問似的。
駱天明明白了,吳三桂今天來,弄不好就是專門沖着胡逸之來的。
隻是不知道他是打算收服胡逸之,還是直接幹掉。
但不管吳三桂是什麽想法,都注定不可能實現,駱天明也不願意讓他實現。
因此,駱天明沖胡逸之微微點頭,讓他放手施爲。
既然駱天明允許了,胡逸之更沒有顧忌了,輕蔑的一笑道:“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出來亂咬人?小心被人打死了做狗肉火鍋。”
那個侍衛大怒,但依然很規矩的先向吳三桂請示道:“王爺,此僚辱我太甚,請王爺準許,讓屬下将其手刃,以雪此恨!”
吳三桂依然沒說話,隻是擡了擡下巴,表示允許。
胡逸之也看了看駱天明,請示自己該做到什麽程度。
駱天明開口說道:“這位将軍有意向你請教,你就指點指點他,别傷了他的性命。”
胡逸之明白了,沖那人笑了笑,說道:“好,我就指點指點他。你想怎麽比?拳腳還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