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解釋的很耐心,也很詳細。周遙聽完以後終于意識到,這個名字特長的非正常事務管理局其實相當于超自然界的警察。
如此,那天晚上“執行公務”的說法倒是真的沒毛病。
唔,相當高大上的單位啊!
或有意、或無意,莫思并沒有向周遙提及非正常事務管理局的窘迫現狀。
周遙起立,雙手握住莫思的右手,一臉鄭重,“警花同志,你好。”
莫思一臉懵,這是什麽稱呼!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莫思在努力掌握聊天的主動權。
“姓名,周遙;性别:男;愛好:女;年齡:29;目前未婚。”
莫思愣了一下,“不,不是問這些。”
“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
莫思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她很不習慣這種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帶跑偏的對話形式。
“周遙,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很重要,對你,對我都很重要。”
“呃……你說。”
“你的超能力是不是可以通過修煉增長?”,莫思的眼神無比認真。
“修煉?這玩意兒還可以修煉嗎?”,周遙自然沒有沒有傻到有什麽說什麽,即便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名漂亮的警花也不行。
修煉是一個非常古老的詞彙,那是黃金時代人類的登天之路。而在如今,靈氣枯竭,哪裏還有修煉這個概念。
周遙對此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如今的超自然界早已不存在修煉,不過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那你的實力是怎麽提升的,方便和我說一下嗎?”
莫思臉色嚴肅,雖然剛認識就問别人這麽隐私的事情讓她有些尴尬。但這件事對于她,對于非正常事務管理局,乃至對整個超自然界都非常重要。
周遙順口胡謅,“吃飯、睡覺,然後就發現自己變得更高更快更強。”
“……就這樣?”
“就這樣,我自己也沒搞懂是怎麽回事。”,無比誠懇的眼神。
事實上,周遙說的也沒錯,隻不過他沒有說出需要抱着羅文之杖這件事。
對于周遙的說法,莫思并沒有完全相信。但是從常識來判斷,或許也确實隻有天賦異禀才能解釋這件事了。
想到這裏,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從心出發,其實保持現狀才是最好的。一旦有可以穩定提升實力的方法出現,那這個世界就難以安穩了。
爲什麽要搞事情呢,好好活着不好嗎?
周遙原本以爲莫思會有好多問題,但是她卻直接起身告辭了。
她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頭,“周遙……”
“啊?”
“如果有一天,你擁有了可以打穿世界的力量,請一定保持冷靜。”
打穿世界?什麽鬼,我又不是想要撬地球的阿基米德,要那種力量幹嘛。
“等下。”
“有什麽事嗎?”
“我不需要去你們單位做登記嗎?還是說這也是小說瞎編的,你們根本沒這種業務。”
“暫時先不去吧,還有……你的實力可以提升這件事,也一定要保密。”
周遙不傻,先前的對話中隻是沒有在意。現在聽莫思可以強調這件事,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等下。”
莫思的手已經摸到了門把手上,“還有什麽事嗎?”
“現在的超自然界,實力提升難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莫思都不禁感歎老天不公了。
在超自然界,有多人終其一生都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苦心孤詣而不可得。其中極端一點的,就像傳說中的那位“教主”甚至爲此組建了類似邪教的神秘組織。
眼前這家夥,得到了超自然界所有人的夢寐以求,但卻懵懂不知。
莫思忽然在想,如果把這家夥抛出去,引起的哄搶搞不好比唐僧的西天路還要壯觀。
思緒收回顯示,她搖搖頭,“不是困難,而是根本無法做到。”
言盡于此,很多話莫思并不方便對周遙說,畢竟隻是初識,今天說這麽多已是極限。還是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吧,反正他就在眼皮子底下。
“再等一下。”,眼看莫思準備開門,周遙再一次開口。
然而這次莫思并沒有停下來。
轟。
被羅文強行怼上去的門闆再次歡快的砸了下來,好在警花姑娘反應迅速,這才避免兩次被同一扇門拍的厄運。
“你看,我就說讓你等下嘛。”
周遙的聲音悠悠,聽起來幸災樂禍的意味頗濃。莫思略微氣喘,胸前起伏,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我神,這個姑娘的資質也很好啊!”
“……”
難道每一個瞪我的人資質都好?
“周哥,我回來了。”,錢三金出現在門口,“嘿,門闆還在這兒躺着呢?”
“本來裝上了,結果又被扯了下來。”,羅文感覺自己的勞動成果被糟蹋了。
“這麽勁爆?”
錢三金這次帶來了全新門闆,兩個師傅手腳很麻利,一會功夫就裝了起來。
周遙拉着門把手晃了晃,很穩當。本來還想踹兩腳測試一下強度的,但最終還是作罷,擔心真的踹壞。
……
江城城市廣場一樓大廳,一場關于人生的對話正在張水根和保安之間進行。
“你幸福嗎?”
“我姓王,你是幹什麽的?”
“你滿足嗎?”
“我漢族,你是幹什麽的?”
“現在有答案了嗎?”
“心靈導師,還是雞湯販子?”
“我是這裏的業主!”
“就你?”
“不像嗎?”,張水根轉了個圈。
“嗤。”,聲音是從鼻腔裏發出來的,滿滿不屑。
“嘿,怎麽又是你,趕緊趕緊走。”,張水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很不爽,是一個年齡稍長的保安。
看到這人,張水根知道這次又沒戲了。也不糾結,轉身就走。
年長保安教訓年輕保安,“這段時間機靈點,别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面放,最近可是有不少業主反映閑雜人等太多。對于那些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一定要立場堅定。”
“是,隊長。”
張水根走出大廳,狠狠的吐一口痰,“狗眼看人低。”
下午的時候他就來過一次,但是被保安隊長幹淨利落的轟了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保安隊長換班,隻剩一個看起來比較好忽悠的年輕保安,結果沒想到那個瓜娃子居然去而複返。
他實在是沒搞明白,明明就是一棟普通的公寓樓,爲什麽防守程度居然比非正常事務管理局還要嚴密。
要不是眼下情況不适合節外生枝的話,張水根就直接打進去了,哪裏用得着這麽麻煩。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張水根站在江城城市廣場公寓樓下,看着萬家燈火通明,滿心惆怅。
就在這時,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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