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裏和他連夜趕忙,在阿爾巴尼亞搜索了四五天一無所獲。
他們意識到伏地魔果然是将拉文克勞的冠冕偷走并藏了起來。
鄧布利多趕回學校将霍格沃茨大部分隐秘地點全部搜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您知道有什麽地方是絕對安全的嗎?”加裏皺着眉,他和鄧布利多剛剛從天文塔樓下來,那上面也被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是說對于伏地魔而言,霍格沃茨内什麽地方最具安全感?”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鄧布利多不确定,“我記得他上學的時候就很喜歡窩在公共休息室中。”
“可是他不可能将拉文克勞的冠冕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公共休息室。”加裏的表情非常嚴肅。
“您在霍格沃茨待了這麽多年,知道什麽地方是很隐秘,不爲其他人所知悉的?”
“伏地魔很有可能找到一個他認爲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将拉文克勞的冠冕藏在其中。”加裏說道。
“讓我想想……”鄧布利多思量起來,雙目放空,他們現在正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八層,大部分學生現在都已經離校回家過聖誕了,留在這裏的學生人數很少,且絕大部分人都選擇窩在自己的公共休息室中。
“我好像有眉目了。”他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跟我來!”他開始在走廊上狂奔,加裏連忙跟在他身後。
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怎麽這麽能跑?
加裏看着邁着長腿一刻不停的鄧布利多,心中暗自感歎。
他加速跟了上去。
鄧布利多和加裏來到八樓最偏的角落裏,這裏還有一條走廊。
“來,我們通過這面牆,然後在心裏默念‘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鄧布利多喘着氣,剛剛的奔跑對于他這樣的老人來說負擔頗大。
“這讓嗎?”加裏先做了一下示範。
“沒錯,我們反複三次穿越這堵牆,然後閉上眼睛。”鄧布利多神色有些激動,他直接邁開步子。
加裏連忙模仿起來。
在反複穿過牆三次之後,他們二人面前出現了一道門。
“就是這裏,有求必應屋。”鄧布利多迫不及待的擰開房門,“我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呢?”
加裏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他環顧四周仔細觀望着。
這地方有教堂那麽大,周圍的景物看着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牆,是由成千上萬個早已不在人世的學生所藏的東西組成的。
“拉文克勞的冠冕飛來!”加裏揮動魔杖。
什麽反應都沒有發生。
“啊哈,四大創始人的寶物可不是簡單的飛來咒就可能召喚出來的。”鄧布利多瞥了他一眼。
加裏沒說話,将自己手中的魔杖放了下去。
“我們分頭尋找吧,”鄧布利多說道,“這地方比我想象的大上不少,看來這九百年有不少學生發現了這塊寶藏。”
他們二人順着鄰近的幾條通道迅速跑開,加裏的目光在周圍的物品堆上轉動,瓶子、帽子、箱子、椅子、書本、武器、掃帚、球棒……
他在迷宮裏越走越深,尋找着一切和冠冕有關的物品,耳邊響着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在裏面轉了二十多分鍾,他終于找到了可疑物。
那是一個表面起泡的舊櫃子,在櫃子的頂上,有一個布滿麻點的男巫半身像,頭上戴着灰撲撲的舊發套,還有一個古舊褪色的王冠一樣的東西。
他想要呼喚鄧布利多,但是嘴巴卻有些幹啞,并沒有喚出聲。
他伸出手來将冠冕從半身像上拿了下來。
内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将這個冠冕帶到自己的頭上。
“這可是拉文克勞的遺物,她最得意的作品,爲什麽要告訴鄧布利多那個糟老頭子呢?”
“沒人會知道這件事,将拉文克勞的冠冕據爲己有。”
“拉文克勞的遺物,每個拉文克勞的學生都渴望得到它,想想吧,有了這個拉文克勞的冠冕,你就可以得到冠絕當世的智慧,無可比拟,就連鄧布利多也不能壓制住你。”
内心中的聲音在不停蠱惑着他,想要讓他獨吞這個拉文克勞的冠冕。
要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
當時眼看着鄧布利多将赫奇帕奇的金杯毀掉,就足夠讓加裏心痛。
更何況,面前是他們拉文克勞創始人——拉文克勞女士留下的冠冕?
傳說佩戴這個冠冕可以讓使用者的智慧得到極大的提高。
加裏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将半身像上的冠冕取下來。
他哆嗦着手将冠冕帶到自己的腦袋上。
宛如醍醐灌頂,他對這個房間中所有的事物都有更加清楚的認知。
牆壁、迷宮中擺放的各式雜物、包括這個冠冕……
他眼前似有無數流光閃過,讓他欲罷不能。
拉文克勞的冠冕是一個煉金制品,他在戴上這頂冠冕之後就對煉金術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他現在非常有自信,能夠将這個冠冕進行複刻。
盡管他沒有辦法讓複刻品發揮和冠冕相同的作用,但是其對于智慧的加持也絲毫不會低。
他舍不得這個冠冕,他現在想要留下它了。
心中的欲念逐漸膨脹,他想要獨吞這個冠冕,什麽鄧布利多,什麽伏地魔,讓他們到一邊呆着去。
隻要他能得到這個冠冕,超越鄧布利多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英國魔法界的其他人怎麽辦?
這裏面藏着一份伏地魔的靈魂,如果不将其消滅,那英國魔法界就又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關自己什麽事?
我隻要保護好阿爾弗麗娜和相熟的朋友就好了,其他人管他們死活作甚!
加裏雙手用力捏着冠冕,這玩意就像一個緊箍咒一般牢牢釘在他的腦袋上,這隻是一個錯覺罷了。
真相就是他自己對于這個冠冕的去留很矛盾。
他個人的私念和對社會的責任感讓他取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