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響醫療翼的大門,聽到拖鞋趿拉的聲音,波皮·龐弗雷打開了大門,見到他有些驚訝。
加裏沒說話,将身後的阿爾弗麗娜交給她,“阿爾受傷了。”
“發生了什麽事?”龐弗雷小姐小心翼翼的将阿爾弗麗娜的身體挪動病床上。
“一隻被神秘力量加持過的巨怪從地下教室跑了出來,阿爾弗麗娜中途遇上了它。”加裏盡可能簡短的說道。
“唉……”龐弗雷小姐至今未婚,她已年近四十,原本嬌俏的容顔逐漸老去,眼角也多出幾分皺紋,歲月對她并無幾分優待,時光在她的臉上刻下一道道痕迹。
“傷勢還好,左小臂骨折,脊椎有些損傷,都不是什麽打傷,”簡單檢查過後,龐弗雷小姐站起身來,“我去拿些藥膏,你回來給她塗在傷處。”
她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拿藥去了,加裏蹲下身子看阿爾弗麗娜。
阿爾弗麗娜原本半閉的眼睛睜開來,“你瞅啥?”
她沒好氣的問道。
“瞅你長的好看。”這裏沒人,加裏說話毫無顧忌。
“呸!”阿爾弗麗娜啐道,臉上卻冒起幾分紅暈,“都多大人了……”
等龐弗雷小姐從辦公室裏回來,加裏立馬停止談話,轉身向龐弗雷小姐仔細詢問藥膏的使用說明。
龐弗雷小姐将綠色的斷骨劑塗抹在阿爾弗麗娜的傷處。
“嘶……”她沒忍住痛。
“忍着點。”龐弗雷小姐溫柔的說道,“等等還有你疼的呢。”
阿爾弗麗娜小臉煞白。
龐弗雷小姐盡量用溫柔的手法将藥膏塗抹上去,然後将繃帶打上。
“回去之後别再亂動,”她警告道,“加裏你回頭把這些藥膏塗在她脊椎上。”
加裏接過她手中的藥膏點點頭。
“好了回去吧!”龐弗雷小姐往外趕他們,“你們在霍格沃茨裏面也有房子,就别呆在我這兒過夜了。”
加裏揮動魔杖,将阿爾弗麗娜的身體移動起來,剛一出門他們就碰到了鄧布利多。
四個人大眼對小眼,一時間沒了聲音。
而後鄧布利多咳嗽兩聲,龐弗雷小姐反應過來。
“我那邊還有兩管試劑沒熬,我先忙去了。”
她回到醫療翼關上大門,現在這個空間中隻剩下他們三個了。
“我們回住處說吧,”加裏提議,“阿爾弗麗娜身體有傷。”
鄧布利多點點頭,他們兩個人帶着阿爾弗麗娜回到沙菲克夫婦在霍格沃茨的住所。
“有什麽事情嗎?”将阿爾弗麗娜側放到床上,然後将被子蓋上,加裏和鄧布利多便坐到床邊商談起來。
“那隻巨怪……”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中湧起莫名情緒。
“這巨怪的魔抗能力和物理抗擊打能力都很強。”加裏回答道。
“攻擊力也不俗,”阿爾弗麗娜突然說道,她整個身子都窩在被子裏,因爲背部受傷的原因,她隻能側躺着,“它能很輕松的破掉我的鐵甲咒。”
“這樣嗎……”鄧布利多不說話了。
“您呢?”加裏突然問道,“您離開禮堂之後去了哪裏?”
鄧布利多用自己澄澈的藍眼睛看着加裏,許久之後他方才開口。
“我去了四樓走廊。”
“您之前提到過的禁區?”加裏挑眉,“那裏面到底藏着什麽?”
這件事情鄧布利多從來就沒告訴過沙菲克夫婦,這讓加裏感覺鄧布利多在隐藏什麽東西,并沒有将他們兩個當作自己人。
更讓他生氣的是,在一次對話中斯内普有意無意透露出自己知道那個禁區中的秘密。
斯内普這個半途加入的二五仔都比他們兩個值得信任?
加裏原本壓抑着的怒火被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徹底激了起來,那頭巨怪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甚至想要逼問鄧布利多,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加裏……我有我的原因。”鄧布利多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口。
加裏看到鄧布利多欲言又止,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湧。
“好吧,鄧布利多,”加裏在屋子裏轉圈,他太陽穴突突想外鼓,“那我們還談什麽呢?”
“嗯?”他有些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要不是看阿爾弗麗娜還在身邊,他已經要發火了。
“我和你不談禁區,”鄧布利多深吸一口氣,“我們來談談奇洛。”
“他又怎麽了?”加裏現在心情很不好,“他是唯唯諾諾到把自己滿是蒜味的大頭巾包在哪個學生的腦袋上了嗎?”
“并不是,”鄧布利多說道,“我懷疑他有問題。”
“什麽問題?”加裏暴躁的很,“蠢成一頭豬樣子将一隻巨怪從地下教室放出來是嗎?”
“冷靜點加裏,”鄧布利多很無奈,“你現在的情緒不太适合談話。”
待加裏情緒穩定些許,鄧布利多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在暑假開始時去找奇洛談話,邀請他來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那時候他可沒有這個帶有蒜味的紫色大頭巾,”鄧布利多的推理很冷靜,“盡管做事有些笨拙,但是可沒有這麽白癡。”
“他在拉文克勞上學的時候也拿到了10張newt證書,動手實踐能力也相當出色,絕對不是這種人。”鄧布利多說的有理有據。
“你懷疑什麽?”加裏和阿爾弗麗娜有些懵。
“他可能被伏地魔寄生了。”鄧布利多用冷靜的語氣說着最令人難以相信的推理。
“什麽?”沙菲克夫婦對鄧布利多的這個結論非常驚訝。
“他還有幾個魂器?”加裏突然問道。
“我不清楚他一共制造了幾個。”鄧布利多疲倦的說,“日記、挂墜盒、戒指,這是我們找到的三個。”
“他又回來了?”阿爾弗麗娜重複這句話。
“沒錯,”鄧布利多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在奇洛的身後就是伏地魔。”
“那我們要怎麽做?”阿爾弗麗娜問道,“将他再殺一次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