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威的伯父喜出望外,他都以爲自己的這個侄子要成爲一名啞炮了,沒想到居然擁有充沛的魔力,一開心就将納威開學的所有物品都買了過來。
“你看看這隻蟾蜍,”伯父阿爾吉粗聲粗氣的說,“是不是很可愛?”
一隻肥大的蟾蜍在納威的腦袋上窩着,小納威被吓的一動不敢動。
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在一旁看着笑話,二人已經三十歲,在最後那一次詭異的身體變化之後,這10年加裏過的輕松愉快,那團綠色能量已經和魔杖的紅色能量全部融合成一體,這讓他倍感安心。
奧古斯塔·隆巴頓是納威的奶奶,她還是優哉遊哉的倚在躺椅上扇着扇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明天就開學咯!”阿爾弗麗娜突然來了興緻,跑上前去捧住納威的胖臉蛋,肆意的揉搓起來。
“唔……阿爾姐姐别揉我臉!”納威一本正經的拒絕,但是依舊逃脫不了阿爾弗麗娜的魔爪。
阿爾弗麗娜不算年輕,但是她的心态倒是很年幼,加裏和她在一起的十年經常被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震懾住,時常會有種‘自己的妻子還在霍格沃茨念書’的錯覺。
她能和納威玩到一塊去,高布石、巫師棋她都不厭其煩的跟年幼的納威一遍遍述說着規則,硬生生将納威培養成巫師棋高手。
相比與自己的妻子,加裏明顯和納威玩不到一起去,但是他在納威的人生中扮演了另一個角色。
他爲人處世更加深沉溫和,盡管納威在魔力上并不突出,但是他跟随加裏也學習了不少爲人處世的基本法則,《情商》這門課納威明顯是過關了。
他和阿爾弗麗娜兩人看待納威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特别是阿爾弗麗娜,她将自己沒有辦法對哈利傾訴的愛意全部灌注在納威身上。
“我去給他檢查一下行李,明天要早早出發,不能誤事。”加裏看了一眼在花園中玩的可開心的阿爾弗麗娜和納威,嘴角帶笑轉頭去樓上納威房間。
明天就是9月1日,霍格沃茨的開學日。
他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放在行李箱的夾層中以免納威忘記,然後将換洗衣服、襪子、長袍都塞進了行李箱的大口袋中。
行李箱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任由加裏将所有衣服都放了進去也塞不滿它。
一個無痕伸展咒,加裏爲此還特意去魔法部報備過。
檢查再三,加裏确保将所有的課本衣物洗漱用品都放了進去,他也在霍格沃茨住過七年,自然也明白需要哪些東西。
他将行李箱拉死,然後提了起來,确保這個重量是納威可以接受之後,目光在納威的房間中掃過。
書桌上擺放了很多相片,奶奶、伯父阿爾吉、隆巴頓夫婦二人……更多的是和沙菲克夫婦的合影。
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兩人見證了納威一點點長大,在納威心中盡管無法取代父母的位置,但是他們兩個和奶奶奧古斯塔都是他心中非常重要的角色。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回身将門關死。
第二天一早,加裏和阿爾弗麗娜便帶着納威祖孫二人來到國王十字車站。
幻影移形落下的一瞬間,阿爾弗麗娜便反應過來,朝加裏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們旁邊就是一家麥當勞,二十年前加裏等人初次到達國王十字車站時,曾在這裏等候霍格沃茨特列。
阿爾弗麗娜自然記得,她和加裏的點點滴滴都不會忘記。
奧古斯塔·隆巴頓拉着自己的孫子念叨着什麽,加裏在一旁聽着很耳熟,無非是不要給你父母丢臉這種話,加裏在納威記事後就聽過無數遍,但是每一次奧古斯塔都會鄭重其事語重心長的和納威重複再重複。
對于她來說,隆巴頓夫婦的傲羅身份是一種榮耀,能在那場戰鬥中有些奉獻,其中的精神就是納威最需要學習的。
納威此時并不明白這種深刻的道理,他隻能從奶奶的話中了解到字面意思,但是他仍然點頭如小雞啄米。
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遠離家人,他想讓奶奶放心。
叮囑了十多分鍾,奧古斯塔總算是不說了,納威才将目光收了回來。
一行四人進入國王十字車站,現在這裏的人不算少,一眼望過去就有很多身着奇裝異服的成年人,一見便知是巫師冒充麻瓜來送孩子上學。
“來納威,看到站台中間的牆了嗎,直接沖過去就行。”阿爾弗麗娜雙手搭在納威肩上。
納威小心翼翼的将蟾蜍放入口袋中,然後推起行李車直接沖了過去。
在撞到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消失了仿佛是融入進去了一般。
“你們好……”旁邊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加裏三人剛剛想要進入車站就被打斷了。
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帶着眼鏡的小男孩,黑色頭發碧綠色的眼睛,額前還留着厚厚的劉海。
“你們知道9?站台怎麽去嗎?”小男孩問道。
“哈利……”阿爾弗麗娜激動的蹲下身子,看着這個小男孩。
哈利被吓了一跳,這個女人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
“哈利?”奧古斯塔在一旁顫顫巍巍的問,“哈利·波特?”
“沒錯,是哈利。”加裏看着哈利那雙和莉莉十分相似的眼睛确定道。
自從哈利記事之後,鄧布利多便改口不讓阿爾弗麗娜和加裏接近女貞街,阿米莉亞和小天狼星也不行,他們都不明白爲什麽鄧布利多突然改口。
但是加裏隐隐約約清楚這一點。
那個索命咒盡管沒有殺死哈利,但是已經将伏地魔的一部分生命碎片轉移到哈利身上。
換句話說,哈利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鄧布利多不讓衆人接近哈利,更多的是爲了保護衆人。
盡管他見多識廣,但是也不清楚活人身爲魂器是否會與原主共享記憶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