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沒有将大行李箱放到阿爾弗麗娜的袖珍小包中,盡管她包裏的無痕伸展咒可以将這個行李箱轉移到另一個空間,令其質量完全消失,但是他們打算利用麻瓜的運輸方式到達其他國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巫師身份。
一個大的行李箱完全有必要,這是他們掩蓋自己真實目的地的手段。
“呦呵,真沉呐!”上托運的時候,加裏假裝使力的樣子被一名路人男子看到,好心人幫助他将行李箱搬上了托運帶。
“這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男人好奇的問道。
“我們打算去法國野營,裏面都是些帳篷和保暖衣。”加裏露出燦爛的微笑。
在得到路人男‘祝你們野營順利’的祝福之後,阿爾弗麗娜和加裏笑嘻嘻的登上了飛機。
“第一處地點在哪裏?”到達法國之後,他們将沉重的行李箱提了下來,離開機場他們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停了下來。
“我找找……”加裏嘴裏嘟囔着,然後從懷裏将鄧布利多交給他的那張地圖扯了出來,“阿爾卑斯山,韋特峰。”
“呼……”阿爾弗麗娜歎了口氣,“看起來就很遙遠。”
“快些離開吧。”他們手拉着手幻影移形離開此處。
韋特峰算是阿爾卑斯山脈的代表之一,陡峭異常,加裏和阿爾弗麗娜不得不将行李箱塞到袖珍小包中然後頻頻使用幻影移形。
“他們總不可能住在這上面吧?”很快就到達了分界線,此處再往上便是皚皚白雪,向下是一些凍草和細碎的枝幹,地面都被凍的開裂,這裏的風極大,加裏和阿爾弗麗娜用了兩記保暖咒和防風咒才勉強讓身體多了幾分暖意。
“應該不會,這上面連食物都難找,他們的塊頭那麽大,想必也很能吃吧?”加裏推測到。
他們感覺最後這一段幻影移形的距離有些遠,便向下慢慢搜尋。
一天走完,并沒有什麽收獲,他們找了一處避風口搭了帳篷。
“喏,你嘗嘗。”克勞德伸手接過阿爾弗麗娜遞過來的餅幹,“這是你昨天自己做的餅幹?”
“沒錯,我還放了點奶油夾心,你嘗嘗味道怎麽樣?”阿爾弗麗娜說道,自己往嘴裏填了一塊餅幹,然後從袖珍小包中将一瓶黃油啤酒拿了出來。
“這是什麽時候的存貨?”加裏看着阿爾弗麗娜和變戲法一般從小包裏掏出一件件食物和飲料,把她制作的餅幹塞入嘴中,奶油溢出餅幹表面充斥着他的口腔。
“哎呦,甜到掉牙了,阿爾。”加裏抱怨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黃油啤酒,熱過的黃油啤酒飲料非常适合在冬天飲用,暖心又暖胃。
“那我下次注意,你小心點,别把帳篷弄塌咯。”阿爾弗麗娜說道。
加裏把自己的手臂從帳篷外面收了回來,“不太對勁,外面的風開始變向,我們還是把帳篷加固一下。”
他用自己的魔杖給帳篷加了四五個固定咒,看着帳篷如一塊巨型磐石一般立在山坡下才安心。
可是夜裏他們還是沒防住襲擊,一群垂着尾巴的狼圍住了他們,似乎聞到了黃油啤酒和餅幹的香氣,這些數天沒有進食的狼群打算來碰一碰運氣。
隻是一群普普通通的餓狼,加裏并沒有痛下殺手,将它們一通驅趕,總算是讓自己周邊安靜了下來。
可是鬧了這麽一出,他們也暫且睡不着了,便摟在一起說着悄悄話,帳篷外狂風大作,聲音嗚嗚像是誰在哭訴,聽來有些悲戚,讓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心中徒生幾分悲涼之感。
第二天一早,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将帳篷收起,繼續前進,他們必須抓緊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和食死徒做争搶,他們分秒必争,腳下腳步不斷加快。
總算,在韋特峰的山谷地帶,他們發現了巨人的蹤迹。
“你看這些腳印,應該是他們沒錯。”加裏看着面前的這片草叢,上面有一個又一個碩大的腳印,加裏将自己的腳放上去,居然連四分之一都填不滿。
“他們還沒走遠,”阿爾弗麗娜低下身子仔細查看,“如果時間一長,這些草會自己立起來,将腳印統統抹除。”
二人順着腳印一路向前趕,在一處山洞外面,他們終于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這裏是一片山洞群,零零散散有十幾隻巨人,他們有的正仰着身子曬太陽,有的在往嘴裏面填着兔子,更多的巨人正在山洞中假寐。
他們一個個體型巨大,看樣子得有五米高,手臂粗壯,比加裏的腰身都要粗上不少,上面還有不少肌肉虬結,看上去身體強度高的吓人。
他們腦袋上的五官就像是擠在一起了一般,以人類的審美而言醜陋的過分。
這些巨人同時還擁有不弱的感知能力,在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出現的第一瞬間,坐在山洞外面的巨人就似有所感,向他們這裏望來。
然後加裏和阿爾弗麗娜二人就聽到了一聲巨吼,一隻身形龐大的巨人直接朝着他們撲來。
巨人的行進速度極快,短短幾秒鍾就邁過二百米,但是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反應也非常迅捷,他們直接幻影移形出現在巨人的後方。
“該死的巫師!”
見自己撲了個空,這頭巨人轉過頭來,神情越發憤怒,他看樣子還接受過不錯的教育,懂得當地的法文,隻是口音重的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加裏這個略懂法語的人在心裏盤算了半天在弄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先别激動!”加裏伸出一隻手,想要将巨人攔住,“我來這裏找你們的首領,做一場談判!”
“談判?我們和巫師沒有什麽可談的!”巨人狂躁的敲打着地面,“這裏不歡迎你們,巫師,識相點就滾開,不然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