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以後請多想想我們好嗎……”阿爾弗麗娜清脆的聲音中夾雜着哭腔,她撲進加裏的懷中大哭出聲。
加裏用自己沾滿血污的手輕輕的捋過阿爾弗麗娜淩亂的金發,将她的頭發統統順到腦後,手指擦過阿爾弗麗娜的耳朵,她對此敏感的很,耳朵根子立馬紅了起來。
他左手揮動魔杖,将這群狼人的屍體和血液清理到一起,這樣面前總算是騰出來自由擺放身體的角度了。
他雙腿平伸,讓阿爾弗麗娜仰面躺着,“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他輕聲問道,眼睛看着阿爾弗麗娜的臉蛋。
“唔……我說是直覺你信嗎?”
“直覺?”加裏疑惑的問道,而後笑着搖搖頭,原本他自然是不信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但是在經曆了自己魔杖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後,他對這種論調不置可否。
“下個月圓夜,我就會變成狼人了吧。”加裏擡頭看着山洞外面的月亮,深夜中月光灑在地面居然讓他覺得有些溫暖,阿爾弗麗娜似是有些倦了,剛剛的戰鬥耗費了她大半心神和魔力,她沉沉睡去,呼吸變得平緩。
他渴望接受月光的洗禮……内心有個聲音在不斷叫嚷。
加裏感覺自己腿部和背部的傷口傳來了陣陣酥麻感,其中還夾雜了一些對于血和肉的渴望……
該死,居然發作的這麽快!
加裏顯然沒有做好準備,阿爾弗麗娜溫軟的身子就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美味的血肉近在咫尺。
隻要伸出手,将面前這個女孩的脖子撕開一道口子,從中咬傷一口,自己就能讓全部的傷口愈合……
内心的欲望在不斷驅使他做出這個行爲,加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行動,但是身體卻絲毫不聽自己使喚,手臂顫抖着伸向阿爾弗麗娜細長的脖頸。
他在心中爲自己的克制力和舉動而羞恥,數不清的巫師被狼人污染,他們在每一個月圓夜也是這般掙紮着将手臂伸向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嗎?
加裏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毛發開始茂盛的生長,不多時就已經将他的手臂全部覆蓋,就連臉上都多了幾分毛茸茸的感覺,毛發濃密爲他遮蔽寒風讓他在這環境中稍稍察覺出一絲絲暖意。
可惡,可惡!
加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看着自己冒出長而尖銳的指甲的手指觸摸到阿爾弗麗娜的脖子上。
有什麽辦法能幫幫我?
眼見着阿爾弗麗娜即将香消玉殒,加裏心中發出聲聲咆哮。
左手握着的魔杖突然綻放出黑紅色的光芒,光芒愈發強盛,将他的身體全部包裹在内,形成了一個厚實的外殼,阿爾弗麗娜的身體直接被彈飛出去,撞在岩壁上,她發出一聲悶哼,悠悠轉醒。
見即将得手的食物從指間溜走,加裏的身體變得越發狂躁,他右手用力握成拳,重重的打在面前的黑紅色外殼上。
并沒有什麽反應,右手反饋回來的感覺是略微有些酸痛,這個黑紅色外殼看來堅固的很。
加裏心裏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任由自己狂暴的身體不斷的捶打面前的這個黑紅色外殼,反正狼人化狀态下的加裏身體強壯的很。
阿爾弗麗娜從地上爬了起來,湊到外殼前,用自己的手掌不斷拍打這個和蛋一般形态的大殼。
她在看到加裏的身體狀況後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見他的身體沒有辦法做出回應,便在一旁等待起來。
直到天亮時,月亮逐漸隐去了身形,加裏才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看着自己身體上茂盛的毛發和利爪緩緩收回了身體之中,加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離開這裏,别管我!”加裏說道,從阿爾弗麗娜的反應來看,她并沒有辦法隔着黑紅色外殼聽到自己的話。
他拿起手邊的魔杖,變出了一套紙筆,然後在上面刷刷寫着,然後将紙鋪在蛋殼的裏層,阿爾弗麗娜在黑紅色之間,模模糊糊讀懂了他的意思,連忙點點頭,将那些狼人的屍體帶上,幻影移形離開了這裏。
他現在有時間去觀察這個“蛋”了,黑紅色的外殼露出幾分光亮,隻能透過這些地方才能看到外界發生的事情,這個“蛋”對于他的身體來說并不算小,他完全可以蜷縮着躺下,他嘗試着使用兩個魔咒,試圖擊碎這層蛋,畢竟在這裏面并沒有食物(甘普變形法則)。
但是終歸是無功而返,這個黑紅色殼子的堅硬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但是就在他思量食物怎麽解決時,黑紅色殼子突然擠出了一個紅色軟管,直接捅進了他的心髒。
嘛玩意?
加裏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東西捅進了心髒之中。
這個紅色軟管在加裏的注視下不斷抖動,像是有某種能量通過黑紅色殼子不斷注入其中,通過紅色軟管再注入自己的體内。
一股暖流順着紅色軟管直接打入自己的心髒,加裏精神一振,而後便驚駭的發現這紅色軟管注入自己體内的能量居然是那種紅色能量物,在裏面直接和體内的綠色能量近距離搏殺。
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看着紅色能量得到了強力支援後再次沖了過來找體内的綠色生命力量尋仇。
綠色能量在吞噬了數次紅色能量之後,勢力也在不斷壯大,和紅色能量相互對撞之後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阿爾弗麗娜匆匆忙忙在黑紅色蛋殼外現身,身後空無一物,顯然是将那些狼人屍體都挪了出去。
她透過蛋殼也發現了加裏的異樣,連忙撲了過來,加裏伸出手來掙扯了兩下紅色軟管,發現根本沒有發現将它從自己的胸口扯下來,使用兩記魔咒之後也不見有什麽效果,隻能暫時放任它插在自己身上了。
“你沒事吧?”阿爾弗麗娜也用紙筆寫下了文字,拍在蛋殼上給加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