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裏看不過眼,從阿爾諾手中奪過藥膏,自己往阿爾弗麗娜的胳膊上抹,這才讓阿爾弗麗娜的心裏好受了些。
“思考出結果了嗎鄧布利多?”格林德沃語氣帶着些許嘲弄,“我的學生是不是可以擺脫嫌疑了?”
“目前來說沒有證據證明多裏安先生施放了奪魂咒,”鄧布利多沉聲說道,阿爾諾的臉上露出幾分血色,“但是也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啊,”格林德沃輕聲說道,“我記得如果要把人投入監獄的話必要要遵循疑罪從無概念對嗎?”
“我對于這方面可是了解的很呢,鄧布利多,當年你們将我投放進紐蒙迦德的時候……”
“我明白,”鄧布利多急聲打斷了格林德沃的話,“目前确實沒有證據能夠逮捕多裏安先生。”
“但是我希望多裏安先生在研究魔法的過程能謹慎一些,莫讓旁人抓了把柄去。”鄧布利多的話聽來更像是威脅。
阿爾諾淡然一笑,現在他又回到先前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了,絲毫看不出一點緊張。
“我們先告辭了,蓋勒特,改天我再來看你。”鄧布利多起身,拉着加裏和阿爾弗麗娜離開。
“主,老師……”看着福克斯的身影消失在遠方,阿爾諾再次伏下身子。
“起來吧,”格林德沃的聲音多了幾分疲憊,阿爾諾能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盯着遠方的那團火紅色,直到其與天邊的朝陽重合之後才緩緩收回目光。
“你記住,我不是有多麽好心幫助你,而是你的價值。”格林德沃說道,“我希望你能再現我當初的輝煌……”
“老師我一定會做到的!”阿爾諾伏在地上語氣誠懇,隻是嘴角的那抹微笑怎麽看都像是陰謀得逞,“歐洲大陸必将懸挂起您的名字!”
“我說過了,莫要打着我的大旗,”格林德沃有些乏了,他擺擺手讓阿爾諾滾蛋,“别再來煩我了。”
阿爾諾做出恭敬姿态,緩緩向後退出牢房,直挪動到看不到格林德沃的身影而後松了口氣。
他的計劃相當成功,阿爾諾撫摸着自己手裏的魔杖笑而不語,先前被格林德沃手指點過的地方熠熠生光,在黑棕色的魔杖上異常顯眼。
鳳凰在巴黎郊區停下了腳步,加裏三人輕輕落到地上,“鄧布利多教授......”加裏迫不及待的開口。
“爲什麽要放過多裏安?”加裏說道,“我們完全可以押他前往法國魔法部,用吐真劑和攝神取念檢測他有沒有施放不可饒恕咒......”
加裏說的沒有錯,鄧布利多完全可以把阿爾諾押至法國魔法部,讓那裏的傲羅和他談一談奪魂咒和陰屍的事情。
“沒有必要。”鄧布利多看着阿爾弗麗娜和加裏疑惑不解的臉,輕聲說道,“如果我都沒有辦法找出他的破綻,那傲羅就更沒轍了,就算把他抓進去,最後也還是要無罪釋放。”
“與其那樣,還不如賣蓋勒特一個面子。”鄧布利多說道,“他要硬保阿爾諾·多裏安,那就任他去。”
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鄧布利多連忙趕回了英國,那裏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路易斯被趕來的警察和傲羅接走,失去了那段記憶的他以爲自己在森林裏睡了一夜,和等了他一天的朱麗葉等人會和前往冰島。
他不記得阿爾弗麗娜和加裏的一切信息,所有的記憶都已經模糊化處理,他對朱麗葉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讓這姑娘受寵若驚。
阿爾弗麗娜和加裏在法國修整了兩天,趁着機會去看望自己在異國他鄉的熟人阿波琳·德拉庫爾小姐,四年不見她還是如此光豔動人,輕輕一個回眸都能吸引大街上的男人頻頻回首。
她去年誕下了一個女兒,取名爲芙蓉,名字聽來便很動人,盡管剛滿一歲但是阿爾弗麗娜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便斷言這孩子将來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加裏隻望了一眼就快拔不出眼睛了,這孩子生的實在是太美,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睫毛的掩護下像是在向外人訴說滿滿的情意。
與這對母女不同,阿波琳的丈夫德拉庫爾先生則胖墩墩的,還留着尖尖的小黑胡子,但是他脾氣很好,對待阿波琳有時任性的舉動總是寬容的笑笑。
阿波琳在前些日子正式擔任魔法體育司的司長,升遷速度快的驚人。
“阿波琳你知道波拿巴先生去哪了嗎?”晚餐時阿爾弗麗娜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她隻記得鄧布利多先前提過一嘴,波拿巴先生并沒有死,而是從食死徒的魔爪中逃脫存活了下來。
“……波拿巴先生?”阿波琳把小芙蓉放到德拉庫爾先生懷裏,看着女兒乖乖巧巧的閉上眼睛,才放下心來開始用餐,聽了阿爾弗麗娜的話之後不由得一愣,“他早就死了啊。”
“什麽?”加裏問道,眉毛皺在一起。
阿波琳舀了一勺奶油蘑菇湯,品品滋味後緩緩說道,“大概是裏昂事件之後一個月的傍晚吧,波拿巴先生突然出現在法國魔法部,渾身是血衣衫褴褛,前台的克萊爾還以爲他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在通知現任部長的同時上前攙扶。”
“沒想到波拿巴先生居然一拳把克萊爾的胸口洞穿,接着在又強闖魔法部檢測通道,情非得已傲羅們隻能将其擊殺,然後修改在場非魔法部人員的記憶,以免消息外洩。”
“我們的治療師将屍體解剖之後發現他的身體居然被某種咒改造過了,變得六親不認力大無窮。”阿波琳說起這番話仍舊心有餘悸,眼睛中噙滿了淚水。
德拉庫爾先生連忙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身子一個歪斜,小芙蓉醒了過來大聲啼哭,阿波琳手忙腳亂的把女兒接過來,小聲拍打安慰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