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馬不停蹄也沖了進去,人命關天的事情容不得猶豫了。
“你可真夠混蛋了布萊克!”一路上聽完小天狼星對于這件事的解釋,阿爾弗麗娜怒罵道,“你是真想把斯内普殺了啊。”
小天狼星的臉色更蒼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和彼得兩個人跑在最前面。
“阿爾你消停點吧,”加裏勸道,“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現在說他有什麽用?”
阿爾弗麗娜剜了小天狼星一眼,這才不說話了。
他們跑到尖叫棚屋的時候,裏面一片雞飛狗跳,詹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牡鹿,正和一頭巨狼英勇的搏鬥,而斯内普則縮在角落裏,袍子上沾染着血液,渾身哆嗦雙目無神,顯然是被吓怕了。
小天狼星趴下身子搖身一變成了一頭大黑狗,朝着灰狼撲了上去,加裏定睛一看,發現這條大的出奇的黑狗自己見過!
這不就是當時在戈德裏克山谷的那一條黑狗嗎?
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追問了,拿着魔杖在一旁想要幫忙,可是這三頭動物攻擊的動作都太快了,加上身形巨大,加裏的魔杖根本瞄不準,隻能和彼得在一旁b。
“你沒事吧,啊?”阿爾弗麗娜看了一眼斯内普的袍子,那上面全是新鮮的血液,看的自己心裏一陣發慌。
斯内普似是沒聽到阿爾弗麗娜的話,依舊打着哆嗦一個人把袍子裹緊,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
牡鹿似乎已經戰鬥了不短的時間,有些筋疲力盡,黑狗加入戰場之後它便連忙退到側面做迂回,和狼人戰鬥必須警惕他的嘴巴,一旦被感染了,今後的一生都要和月亮相伴。
狼人的身體比加裏上次見時龐大了不少,已經完全長成了成年狼人,在與牡鹿戰鬥許久之後再繼續和黑狗搏鬥仍然不落下風,猩紅的雙眼中全是戰意,兩隻利爪帶着點點銀光在黑狗的周邊圍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網。
“往後退!”加裏的魔杖瞄準了狼人,朝着黑狗大喊道。
黑狗倒想往後退,可是狼人的速度太快了,一旦後退肯定會被他抓住,正思考着怎樣才能擺脫狼人的攻擊時,一個走神,狼人向前一個猛撲,黑狗的眼中閃爍着利爪反射出來的強光。
遭了,小天狼星心想,沒想到這個坑最後還是把自己摔進去了。
這時在一旁迂回的牡鹿縱身一躍,把小天狼星撞飛出去,柔軟的腹部卻挨了狼人重重的一爪,發出一聲哀鳴側飛出去摔在牆上,緩緩落到地面上,逐漸幻化成人變成了詹姆的樣子。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鮮血不停的從傷口處湧出來,流入地面彙成了一條紅色的小溪。
加裏的魔咒趁機出手,他利用魔杖内儲存的魔力生成了幾條粗重的鏈條,每一條都有加裏的大腿粗細,鏈條在接觸到狼人的那一刻便将他重重纏繞,牢牢的壓在地上。
“詹姆!”阿爾弗麗娜把斯内普丢在一旁去檢查詹姆的傷勢,小天狼星、加裏和彼得則在一旁警惕随時可能變身的狼人。
加裏又在狼人身上加了幾道束縛咒,确認他已經無力起身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詹姆,詹姆醒醒……”阿爾弗麗娜看着已經腦袋歪向一邊,已經失去意識的詹姆,帶着些許哭腔不停的呼喚他。
她魔杖冒出的盈盈綠光一直覆蓋在詹姆腹部的傷口上,可是簡單的愈合咒根本沒有辦法治療狼人制造出來的傷口。
詹姆的傷口極深,腸子都流了出來淌在地上,血液已經把他腹部以下的衣物都濡濕了,整個屋子裏都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呼神……護衛。”阿爾弗麗娜啜泣着召喚自己的守護神,一團銀霧從杖尖上冒出,但是那隻孔雀并沒有出現。
“呼神護衛,呼神護衛!”阿爾弗麗娜用自己的袍子拭掉自己的眼淚,眼淚抹掉了,但詹姆的血液卻沾上了自己白淨的臉蛋,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驚心動魄的嫣紅。
孔雀終于出現在半空中懸浮,用充滿愛意和溫暖的眼神注視着自己的主人。
“告訴鄧布利多教授,速來尖叫……尖叫棚屋。”阿爾弗麗娜抽抽噎噎的說道,“詹姆傷的很重……”
孔雀消失在原處,房間裏剩下五個驚魂未定的人和一隻變身了的狼人。
加裏和小天狼星也湊到詹姆面前,小天狼星臉上寫滿了愧疚和不安,他看着詹姆身下露出來的腸子和血液,臉上挂着慚色。
“我……”他開口說道。
“你先别說話了。”加裏現在不想聽他說話,他看着詹姆觸目驚心的傷口心情很是煩躁,想想小天狼星的所作煩悶更是郁結心頭。
斯内普還蹲在那裏瑟瑟發抖,似乎已經被吓傻了。
不多時房間中便傳來了啪的一聲,鄧布利多穿着一席白袍站在正中間。
他面色凝重,來到詹姆身邊,花了些許時間探查他的身體。
“教授……”阿爾弗麗娜小心翼翼的說道,觀察着他的臉色,“詹姆是被盧平抓傷的……”
鄧布利多剛剛到來的時候面若冰霜,平時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因咬緊後槽牙而凸起的兩腮讓他的臉型棱角分明顯得更加冷硬。
在探查完詹姆的傷勢之後他的臉色才緩和下來,“還好,狼人的爪子并不會讓他感染……”鄧布利多掏出魔杖,一道熾熱的白芒從杖尖處射在詹姆的腹部,詹姆的腸子被封了進去,傷口很快停止向外滲血。
阿爾弗麗娜等人長出一口氣。
“這是……”鄧布利多又看向被鎖鏈禁锢住依然沒有放棄掙紮的狼人。
加裏和西裏斯連忙上前,把具體情況說與鄧布利多聽。
小天狼星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邏輯都有些混亂,一句話要翻來倒去說上幾遍才讓人聽懂。
還好鄧布利多足夠有耐心,才聽他把話說完。
加裏等人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
鄧布利多深吸一口氣,面色帶着些疲憊,這幾個月他被蘇聯發生的那件事擾的焦頭爛額,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