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通知我說巴蒂居然信奉純血至上,當時我還矢口否認,認爲像巴蒂這麽乖的孩子怎麽會相信這種胡話呢?”
“直到我到達阿不思的辦公室,聽他說出事情的經過,我打了他一巴掌,讓他滾回去反省。”克勞奇先生在燭光照耀下疲态盡顯,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
“他年紀還小,我還是想讓他迷途知返,隻要悔改,他的前途依舊是一片光明。”克勞奇先生的腰又向下彎了兩分,“在家時我會盡力督促他,但是在學校的時候還得多拜托你,這個事情千萬不要對别人說,傳出去的話巴蒂今後的路就難走了。”
“你能幫叔叔這個忙嗎?”克勞奇先生眼眶裏噙着淚水,深深彎下的腰和眼角明顯的皺紋讓加裏有些不忍。
“……我隻能盡力,”加裏對于這個爸爸的老同事生出恻隐之心,如果自己和爸爸同克勞奇父子倆角色互換,自己的父親要有多失望和難過,“等我畢業之後我就無能爲力了。”
眼淚奪眶而出,克勞奇先生伸出激動的雙手胡亂拍打着加裏的肩膀,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我代表克勞奇家族謝謝你……”老來得子的克勞奇先生情緒非常激動,“放心,這個忙叔叔不會讓你白幫。”
他背過身去,走到走廊盡頭,然後爬上樓梯,皮鞋踩在樓梯上咯吱作響。
加裏目送克勞奇先生離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走到禮堂門廳位置的時候,克勞奇先生就已經恢複正常,腰闆挺得筆直,臉上盡是冷硬之色,費爾奇彎着腰把校門打開,他走了出去,原地一個旋身便消失不見。
回到鼻涕蟲俱樂部,衆人依舊在享受難得的快樂時光,有幾位即将畢業的七年級學生手拉着手唱着離别的歌謠,斯拉格霍恩教授充當臨時指揮。
“要不要去跳一曲?”阿爾弗麗娜邀請加裏,她和莉莉還坐在原處,看表情明顯有些意猶未盡。
加裏自然不會拒絕,他牽起阿爾弗麗娜的手,走向舞池。
那裏還有幾對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加裏拉着阿爾弗麗娜旋轉進入舞池中。
加裏和阿爾弗麗娜的母親對于正統教育都做的相當不錯,因此二人的舞姿也算說得過去。
但是周圍跳舞的人技術也不比二人差,和他們相比也顯不出什麽特殊之處來。
他們兩個的長相算是比普通人稍微好看一些的,但也沒有西裏斯和莉莉那般英俊美麗,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豔壓群芳的劇情出現。
但是加裏看着阿爾弗麗娜的笑靥心裏隻覺一陣滿足。
“走吧,我有些渴了。”二人跳了兩支舞,阿爾弗麗娜扇扇自己的衣領,加裏拿出紙巾想要遞給她,阿爾弗麗娜剛想伸手去接,加裏卻把手縮了回來。
“謝謝。”阿爾弗麗娜聲如蚊蚋,加裏把她額頭上的汗珠擦拭幹淨。
“你這麽愛出汗?”加裏拉着阿爾弗麗娜回到餐台旁邊,看着她連喝下兩三杯水,吃下一塊草莓布丁。
“……沒啊,就是運動量有些大。”阿爾弗麗娜心虛的說。
她才不會告訴加裏自己是因爲第一次和他跳舞有些緊張生怕踩錯步子引得衆人發笑才出的汗。
“快到宵禁時間了,我們是不是先回去?”莉莉有些忐忑,他們三個都是級長,自然不能做出什麽違反校規的事。
就在這時,斯拉格霍恩教授站在場地的中央,經過“聲音洪亮”加持的聲音傳到場地的每一個角落。
“今天大家都玩得開心吧?”他笑眯眯的說,在得到學生們一片歡呼聲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這一場晚宴每年都有,”斯拉格霍恩,“就在wl和newt考試之後,爲你們釋放考試壓力而設置的。”
“那我們明年還能來嗎?”一位五年級的赫奇帕奇問道。
“當然,當然。”斯拉格霍恩開心的摸摸胡子,願意來的學生越多,他未來能換取的利益也就更多,“不管你是幾年級,隻要是被我邀請的同學,都可以參與。”
“現在回宿舍去吧!”他哈哈大笑,“我可不想讓我親愛的級長們被阿不思唠叨不守職責。”
學生們發出善意的笑聲,在場的有不少級長,就加裏看到的除了盧平之外的五年級級長都到齊了。
衆人三三兩兩離開了斯拉格霍恩辦公室,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學生沿着走廊兩頭走到盡頭就是自家休息室,而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兩個學院的學生需要爬上高高的塔樓。
加裏和阿爾弗麗娜先把莉莉送回去,事實上格蘭芬多來的人不少,但是其中有詹姆,莉莉不想和他一起回公共休息室。
他們三個贅在格蘭芬多人群的後面,加裏一步一步向上邁着樓梯,看着詹姆在前面和七年級級長弗蘭克隆巴頓嬉笑玩鬧。
西裏斯那家夥今天沒出現在晚宴上,加裏想起詹姆說的那番話。
他被布萊克家除名了?加裏内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在他看來西裏斯明明是自己作的,西裏斯明明有無數個方法可以留在布萊克家族,是他自己選擇了那一條不歸路。
按照分院帽之前的說法,西裏斯被分去格蘭芬多和他自己的主觀意願無關,布萊克夫人還特地寄來了一封吼叫信。
可是之後他的舉動又是怎樣的呢?他在祖宅房間裏貼上麻瓜雜志封面女郎的照片,房間裏到處擺放着麻瓜玩意。
他甚至還迷上了麻瓜摩托車改裝,布萊克祖宅外面可沒有放置的地方,他居然能把摩托車停進自己家的貯藏室門口。
一輛麻瓜摩托車明目張膽的停在布萊克祖宅中,這讓一向厭惡麻瓜的布萊克夫人大爲光火,一怒之下直接把他趕出了家門。
這不是作是什麽?别說格蘭芬多的性子就是這樣,把位置互換,莉莉、盧平、彼得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現在被趕出家門知道傷心難過了?
加裏覺得西裏斯倒也不是爲自己被趕出家門而傷心,他隻是舍不得布萊克家族每月支付給他的巨額金加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