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松……”伏地魔用溫柔的聲音對鐵肚皮說道,“我可不舍得把你的腦袋砍掉。”
他用左手輕輕撫摸着鐵肚皮碩大無比的腦袋,巨龍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它眼睛正瞅着下面呢,埃弗裏手起杖落一刀一頭幼龍崽子它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面前這位大爺不滿意,是不是也能順手随随便便把它的腦袋割下來?
這倒是鐵肚皮想多了,那些實力低微的幼龍身體不算堅韌,埃弗裏和萊斯特蘭奇修習過古籍上的屠龍秘術,殺起這群幼龍來并不難。
而鐵肚皮的身體堅硬程度和這些龍不一樣,沒有特定的工具,任誰也沒有辦法能割下它的頭顱。
埃弗裏身處岩漿上方,高溫持續侵襲着他的每一個毛孔,汗液剛剛流到體外就被蒸發,化成黏糊糊的狀态附着在他皮膚的表面。
渾身上下的熱量都憋在自己的身體内根本散發不出去,埃弗裏隻能大口呼吸,以求能舒适一些。
可是一張嘴喉嚨就是火燒火燎的痛,他強忍着痛意操控着光輪在八條幼龍之間穿梭飛行。
這時光輪掃帚的良好性能就非常關鍵了,其上附着的高強度抗火咒能很好的抵禦高溫和火焰,保護好掃帚。
他的魔杖幻化成一把金光閃閃的利刃,将幼龍的頭顱幹淨利落的斬下,這一手斬龍絕技他和拉塞爾都會,也是從麥克法斯蒂氏族買來的,當然,加隆是從馬爾福家族金庫支出的。
咒語名字叫斬龍,可實際上隻能用來殺那些弱小的幼龍,若是碰上強大的烏克蘭鐵肚皮,這利刃連龍鱗都難以劈開。
埃弗裏再次把體内的魔力注入斬龍利刃之中,利刃原本黯淡下去的金光再次充盈,埃弗裏深吸一口氣,一刀砍向那頭匈牙利樹蜂,斬龍利刃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毫無阻攔的穿過了樹蜂幼龍的脖子,哀嚎聲戛然而止。
一顆完整的頭顱落在埃弗裏手上,埃弗裏駕着掃帚趕緊飛向下一個目标。
伏地魔看着埃弗裏的身影冷哼一聲,顯然是對他的表現極爲不滿。
他原本想讓埃弗裏直接死在底下,畢竟以伏地魔的魔力隔空取來龍頭簡簡單單,就算埃弗裏死掉了也不影響伏地魔拿到龍頭。
但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完成這個任務,但沒關系,伏地魔内心的芥蒂已經深種,埃弗裏在他心中的地位迅速下滑至炮灰比死去的高爾和克拉布還要低。
埃弗裏駕着飛天掃帚飛了上來,懷中抱着一個施過無痕伸展咒的布兜,他把八顆幼龍頭顱一顆一顆取了出來擺在石台上。
他身子七扭八歪,一個踉跄平躺在石台上喘着粗氣,他體内的魔力全部被榨幹,一滴都沒有了。
此時拉塞爾也将中國火球從困龍袋中放了出來,在困龍袋中掙紮的精疲力盡的中國火球突然感覺自己昏暗的頭頂出現了一抹光亮,刺激了它的雙眼,剛剛适應了石台附近的光線,就看到一抹金色強光掠過了自己的喉嚨。
一顆新鮮出爐的龍頭落在了拉塞爾的身上,他畢恭畢敬的獻給了伏地魔。
伏地魔左手袖袍一攬,九顆龍頭跟在他身後來到了烏克蘭鐵肚皮的面前。
“嗷嗚……”鐵肚皮看着面前的九顆龍頭,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瑟縮了一下。
“别怕,别怕……”伏地魔輕撫它的腦袋,“貝拉,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貝拉一挺胸,旁邊兩名食死徒的目光很及時的飄了過去,貝拉特裏克斯目光狂熱緊盯着伏地魔的臉,顯然沒注意到他們。
“我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然龍頭就會失去效用,”伏地魔的聲音變得沙啞性感,他也很激動,宏偉計劃的第一步馬上就要成功了。
貝拉接過伏地魔身後的龍頭,抹了一下龍頭上的血液,發現已經被岩漿的高溫烘烤幹涸,便用魔杖從傷口截面捅了進去,新鮮的龍血湧了出來。
貝拉如法炮制在每一條龍的腦袋上取了一部分血液,把它們塗抹在一起,然後走到烏克蘭鐵肚皮身邊。
“低下頭……”貝拉粗聲粗氣的說,鐵肚皮擡着眼睛看了一眼拉塞爾手中的困龍袋,無可奈何的低下了腦袋。
貝拉扶着鐵肚皮的大腦袋,拍了拍它愁眉苦臉的大臉,“放松點,不是壞事。”
在貝拉特裏克斯的生扯之下,鐵肚皮總算是舒展了面部肌肉。
貝拉一點一點把手中的龍血抹在鐵肚皮的眉心上,如火焰般鮮紅的龍血被一下一下描在鐵肚皮如同盔甲一樣的眉心正中央。
“主人,全部完成了。”貝拉把龍血全部抹盡,在鐵肚皮的眉心處塗了一個閃電标志“”。
鐵肚皮發出不安的嘶吼,龍生閱曆不多的它并不清楚貝拉這麽做的目的。
但是自己離開巴西古靈閣的這段時日它被哄騙欺負的次數一點不少,它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穿着黑皮的古怪男人說的話絕對不可信。
“好的貝拉……”伏地魔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周圍所有的食死徒彎曲右臂輕點左肩,單膝跪地腦袋微垂。
伏地魔走到鐵肚皮身前,拿起納西莎的魔杖直直點在巨龍眉心處那閃電印記處。
他的口中念出艱澀難懂的咒語,先是高亢激昂的語調,然後聲音逐漸放低,直到如同呓語一般讓人聽不清楚。
鐵肚皮在聽到伏地魔的咒語之後雙目便開始渙散失神,雙翼也服服帖帖的順在身體兩側,碩大的腦袋一動不動,和伏地魔的魔杖緊緊連在一起。
伏地魔的語調再一次升高,這一段貝拉等人能聽的明白,和先前伏地魔召喚群蛇時發出的聲音大緻相同。
但是他這一次并沒有使用聲音洪亮,蛇佬腔沒有辦法傳出很遠的距離,自然也不會有群蛇呼應。
但是鐵肚皮的反應非常大,它開始在地上來回翻滾,血紅色的瞳孔開始放大,雙翼開始輕微顫動,身體在不斷的抽搐抖動,鮮血大股大股從它的口中溢出,流淌在石台上,将青色的岩石染的血紅。
它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