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可不記得魔法界有這麽一位強者,或者說,他根本沒聽說過幾名土生土長的東方巫師,他在世界各地見識到的東方巫師隻是華裔,嚴格來說算不得東方人,他們早已融入了西方的生活,除了外表披的那一層皮和名字比較拗口之外沒有一丁點東方人的特征。
對于西方人來說鄒衍是最著名的東方巫師,他被印在卡片上伴随着一隻隻的巧克力娃流向世界各地。
可是巧克力蛙上的鄒衍信息相當少,隻有寥寥幾句話,什麽五行學說、“五德終始說”和“大九州說”,正常的西方人是看不懂這些理論的。
在西方人眼中東方巫師始終披着一層厚厚的面紗,甚至連貪婪的妖精機構古靈閣也被東方人拒之門外。
他們不清楚東方人的魔咒體系是否和自己師出一脈,也不清楚東方巫師的成長體系他們在哪裏接受教育,他們的考試制度,他們的魔法部是如何聘用工作人員的……等等等等。
東方人向來很擅長封鎖自己與外界的聯系,而伏地魔懷疑他們對西方世界非常了解,這群白袍人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一點都不慌張,甚至還有懂得英語的人做翻譯那個黑發美人。
要不是十條龍裏有中國火球,打死伏地魔都不會硬闖這片封鎖區。
棕色布袋從暈倒在地的羅道夫斯懷中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來滾去,然後被猛的撕裂。
烏克蘭鐵肚皮從裏面直接鑽了出來,體型迎風暴漲,直接恢複了近二十米的體長,朝着天空發出一聲怒吼,血紅的眼眸狂躁憤怒,緊緊盯着那群白袍人。
它清楚這群白袍人是害的自己在密不透風的袋子裏悶了許久的元兇,生性記仇的它非要把這群人一個個撕成碎片不可!
“鐵肚皮,給我殺!”伏地魔喜出望外,在這關鍵時刻,鐵肚皮的脫困真真是雪中送炭。
鐵肚皮輕蔑的瞥了伏地魔一眼,但是身子還是乖乖的向前沖去,“這仇是本大爺自己要報的,和你這個弱雞人類的命令可沒什麽關系。”鐵肚皮心想,它看着擋在面前的鄒迩和白鶴發出一聲惡龍咆哮,直直撞了上去。
鄒迩身子不動,左手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棕色布袋,
“嗷嗚……”鐵肚皮血紅色的豎瞳中生出了一種名爲恐懼的情緒,就是這玩意,把自己困在那暗無天日的空間中,讓自己再次回想起巴西古靈閣地下金庫那數百年的孤獨時光。
“他喵的跑跑跑……”鐵肚皮很從心,若爲自由故,恩情錢财皆可抛,它珍惜得之不易的自由,打算溜之大吉。
它龐大的身軀朝着鄒迩手中的棕色布袋沖去,噸位太大就是有這點壞處,鐵肚皮根本就刹不住車,它頭一次痛恨起自己曾經引以爲傲的體重,現在它都能看到那頭老的掉渣的白鶴臉上嘲弄的笑。
它開始快速呼扇翅膀,把自己的希望寄予在對比身體而言弱小的雙翼上。
還不錯,鐵肚皮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翅膀還能發揮作用,自己正一點一點的朝上飛去,按照這個趨勢自己肯定是能逃出生天。
“嘎嘎嘎。”鐵肚皮咧開大嘴,得意的笑出了聲,它滿腦子想着今後的日子:去随便一處安靜地方,找一條漂亮的母龍,生一群乖寶寶,然後每天吃飽喝足想什麽時候睡什麽時候睡,想何時起就何時起,做一條混龍。
翅膀扇着風将它的身子從地面上拉了起來,它眼中的人形快速縮小變成了它的手指蓋大小,而鄒迩則站在草地上朝着它招了招布袋,一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模樣。
“本大爺這次可不會上當啦!”鐵肚皮嘿嘿直樂,這個愚蠢的人類還以爲自己會往那個破口袋裏鑽?
鐵肚皮揮動翅膀,一陣陣狂風湧起,明明自己使用了這麽大的力氣,爲什麽身體紋絲不動?
它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朝着鄒迩移動,鄒迩的棕色布袋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咒語加持,産生強大的吸力讓鐵肚皮反抗不得。
鄒迩把手上的棕色布袋丢向了鐵肚皮,然後用手豎着一捏魔杖,念了句咒語,布袋在空中張開,強風裹着鐵肚皮布袋裏去。
巨龍在空中連連發出哀嚎,它不敢相信,自己身爲高貴的巨龍居然會被這個平平無奇的破布袋連續困住兩次。
鄒迩看着動彈不得的鐵肚皮得意的開懷大笑,身後的白袍巫師們也紛紛恭維。
“門主本事果然了得!”
“先輩創造的困龍袋真真是非同凡響,連這鐵肚皮都得乖乖就範!”
“我們昆侖學宮一千多年以來的積澱豈是這頭蠢龍能夠比拟的?更不用提鄒長老一身魔力恐怖如斯!”
衆人的吹捧讓一向淡定從容的鄒迩也有些飄飄然,他見鐵肚皮已經貼合到困龍袋上,便伸出手去想要把困龍袋收回。
一道森冷寒芒劃破長空,直接把困龍袋劃開,狂風停歇,鐵肚皮脫離了控制,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吼叫,聲音中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鄒迩望向發出那道寒芒的伏地魔,心知自己剛剛是被衆弟子吹捧的心态有些飄了,根本沒有防備那群食死徒。
惱羞成怒的他反手攻向單臂作戰的伏地魔,魔杖上紅光大盛。
伏地魔躲也不躲,直直迎着鄒迩的攻擊,左臂揮動着魔杖竟是攻向了年邁的白鶴。
那一刻伏地魔清楚的看到了白袍弟子眼中的慌張與忌憚。
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斷,魔杖充盈着綠光刺向行動遲緩的年邁白鶴。
鄒迩和白袍衆根本來不及阻攔伏地魔,鄒迩魔杖的紅光擊穿了伏地魔的肋部,直接把他的身子砸出一個大洞。
老态龍鍾步履蹒跚的白鶴根本逃不出索命咒的攻擊範圍,被伏地魔的咒語成功擊中,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嗝屁了。
伏地魔被轟飛出去老遠,他現在損失了自己的右臂,連肋部也被炸開了一個碗口粗的大洞,口噴鮮血倒在盧修斯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