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蛇再一次撞了過來,果然如穆迪所說,長蛇現在外強中幹,進攻的勢頭倒是唬人,真正撞在紅色屏障上時衆傲羅明顯能感覺出力量的差距。
伏地魔已經畫完了所有的如尼文文字,隻等用魔力激發。
他擡起頭來一看,發現傲羅已經把自己召喚出來的厲火消磨的差不多了,自然是怒火中燒,一記索命咒打在屏障之上連朵水花都沒有就沉了進去。
“該死!”伏地魔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二十多名人質,“去吧柯瑞拉,你的魔力應該會讓厲火很滿意。”他不懷好意的說。
癱在地上的柯瑞拉臉色平靜,任由自己被一名食死徒抓起來,往厲火的中心處走去。
“伏地魔,你永遠不會獲勝的!”柯瑞拉回過頭來沖着伏地魔喊到。
“哈哈哈,可惜你是看不到我失敗的那一天了!”伏地魔大笑,“還有你安德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否聽命于我?”
薩隆先生失魂落魄,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存死志,“我早就該死了,伏地魔,我得爲阿爾諾的死亡贖罪。”也不用食死徒去拽他,他自己便一步一步邁向了前方的厲火。
阿爾弗麗娜被莉莉緊緊摟在懷裏,雙眼紅腫,臉上挂着的淚痕還沒有幹涸,霍華德和柯娜垂着腦袋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主人,他們幾個要不要一起”盧修斯适時的問道,眼睛緊緊的盯着四個孩子。
“盧修斯,伏地魔一向信守承諾。”伏地魔的蛇眼眯了起來,英俊邪惡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笑,“還有,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麽做”
“主人,我不敢”盧修斯一撩袍子就想往下跪。
“好了,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伏地魔的手輕輕一擡,盧修斯就感覺自己的身下有什麽東西在頂着自己,根本壓不下身子,不由得渾身一震,“你讓那幾個泥巴種留在這裏,其他人圍着我站,距離不要隔得太遠,時間太緊,我做的傳送陣隻能覆蓋半徑五米的範圍。”
盧修斯點頭應是,轉身跑開了。
一名食死徒押着柯瑞拉往厲火處走去,穆迪的魔眼隔着紅色屏障和厲火發現了這一情況。
“有食死徒帶着安德森女士往厲火那裏走了!”他大喊道,手上長鞭不停,繼續削弱着厲火。
史蒂夫聽到話之後立刻幻影移形閃身到穆迪身後,“我們要怎麽辦?”他急切的問道,柯瑞拉執政美國魔法國會十七年來政績斐然,對外強勢,美國魔法界在她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深受民衆愛戴。
“我怎麽知道!”穆迪也不看他,集中精力對付仍舊不死心想要脫身的厲火。
“我們不能取消屏障,一旦把厲火放出來,再想困住就難了!”
“你不是說鄧布利多要來嗎?他人呢?”沙菲克先生發出一聲怒吼。
“我怎麽知道?”穆迪吼了回去。
“你以後就叫我怎麽知道穆迪算了!”沙菲克先生回嘴。
史蒂夫面帶急色,看着柯瑞拉一步一步往火焰中走去。
“怎麽回事?”繞在加裏身邊的厲火已經足夠稀薄,大部分的火焰都已經被魔杖吸幹,整條厲火長蛇的内部都已經被它掏空了。
現在他勉勉強強能透過火焰看到外面的情況了。
視線在前方掃了一圈,加裏一眼就看見了在紅色屏障之外的沙菲克先生。
隔着老遠依然能看到父親臉上的血迹,加裏的眼眶一紅,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在他身後,薩隆先生走的極快,越過了柯瑞拉和食死徒,直接縱身一躍,跳入了火焰之中。
厲火自然不會放過這來之不易的養料,火焰一勾一撲,就把他的身子吞沒。
薩隆先生發出一聲慘叫,看着自己的身子從腳開始一點一點化成了灰。
身體裏的魔力湧出來,被火焰吞了進去,之前被穆迪和加裏削弱的有些虛化的長蛇變得凝實起來。
厲火長蛇的能量得到了補充,立馬繼續沖擊萬咒皆終的屏障,根本不管在它肚子裏翻江倒海的加裏。
加裏被薩隆先生的尖叫吓了一跳,回過頭來發現薩隆先生隻剩下一顆沒有任何毛發的腦袋了。
他身子的其他地方都已經被厲火融化,也不知他的腦袋爲何會如此堅挺。
加裏看着他已經消失的雙目,那裏現在是一對黑黢黢的空洞,回想起之前和他們談話時那雙散發着睿智慈祥的眸子,那時的他應該已經被奪魂咒控制了吧。
再想想之前阿波琳和他們說過的話,加裏也不确定哪一個是真正的薩隆先生,是法國魔法部體育運動司時常怒斥下屬的司長,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國際巫師聯合會魁地奇委員會規則裁判司司長?
加裏搞不清楚,終于,薩隆先生的頭顱也融化在厲火之中,化爲虛無。
加裏發現有一縷銀絲從薩隆先生燃盡的頭顱中冒了出來。
這銀絲并不被厲火所融,直直的往地下飄去。
加裏鬼使神差的伸出左手,心裏呼喚着它,自己的手指像是散發出某種吸力,讓銀絲轉了個方向,朝着自己飛來。
銀絲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保護加裏身體的藍色屏障,落到他伸出的掌心上。
銀絲落在自己手掌上的那一刹那便緩緩融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順着他的手臂脖子流向大腦,與他大腦中那團銀白色的液體融爲一體。
加裏的腦袋轟的一下陷入了嗡鳴。
那一縷銀絲居然是攜帶了記憶的精神力。
加裏被這一縷精神力沖擊的頭昏腦漲,眼前發黑,然後這縷精神力攜帶的記憶飛快的在他腦海中閃過。
“看看你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麽狗屁不通的東西!”一聲怒吼,來自于“自己”,“回去把這份方案重新再寫一份!”
吼聲在這間并不算寬敞的辦公室裏回蕩。
“自己”的手一揮,把桌前的一堆文件掃到地上,一張紙落到桌前一位年輕人的腳下,年輕人被這猛烈的動作吓了一跳,呆頓了片刻之後才俯身把紙撿了起來。
他擡頭的那一刻,“自己”對上了年輕人的雙眼,那是年輕時的波拿巴先生,那寬厚異常的雙肩和對比起來小小的腦袋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叩叩叩”,極有節奏的三聲敲門聲。
“進來。”咳嗽了兩聲之後“自己”放緩了聲音對着門外說道。
門被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