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阿爾弗麗娜在來法國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答案,此時便緩緩說道:“我們幾人都在麻瓜世界生活過,對于麻瓜世界的體育運動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們的體育比賽規則要比我們魔法界的成熟許多。”
“特别是魁地奇運動,單單沒有時間限制這一條就會流失非常多的觀衆,”阿爾弗麗娜說話條理清晰,“很少有觀衆喜歡那種持續兩三天的比賽。”
“而且我們在對比各聯賽的數據發現在四個位置當中,找球手的作用非常關鍵,足以決定一場比賽的勝負,我們着手削弱金色飛賊的賦分值,同時讓金色飛賊不再具有結束比賽的功能。”
阿爾弗麗娜并沒有把全部的内容都說完,她隻是述說了開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風頭由四位同伴出。
加裏四人自然不會推辭,幾人分工把剩下的部分說與波拿巴先生。
波拿巴先生目光如炬,緊緊盯着五人。
“确實如你們所說,這些規則改動非常簡單,有不少直接套用麻瓜運動規則,”波拿巴先生兩隻手把在辦公椅的扶手上,手指輕輕在上面敲動,“爲什麽之前從麻瓜界來的巫師們沒有提出這種意見呢?”
“恕我直言,魁地奇規則已經延續了上百年,期間并沒有大範圍的改動,麻瓜種巫師一是之前不了解魁地奇運動不敢擅自提議,二是自己在逐漸适應魔法界的生活時變得墨守成規随波逐流,三是…”
阿爾弗麗娜欲言又止,眼睛滴裏咕噜亂轉。
“是什麽?”波拿巴先生的身子稍微向前傾,“盡管說,沒有關系。”
“三是魔法界對麻瓜種巫師的歧視,我相信肯定有麻瓜巫師在剛剛接觸魁地奇運動時抱怨過規則不合理的問題,但是周圍的巫師隻會笑話他不懂魁地奇的樂趣,挖苦諷刺他不懂裝懂。”阿爾弗麗娜大膽說道。
“更有甚者排擠打壓麻瓜種巫師,過度貶低麻瓜世界,久而久之麻瓜種巫師對于魔法界内存在的問題不敢去表達,不敢去質疑。”
“…你說的沒錯,我承認這種現象在魔法界中很常見,相比之下你們很有勇氣,也很有自己的想法,非常符合你們的名字,特立獨行。”波拿巴先生高度贊揚成員們的進取精神。
“相信之前阿波琳也和你們透露過我們魔法部的誠意了,諸位的意見呢?”波拿巴先生兩手交叉在一起,眼睛一直鎖定在他們身上。
“我坦誠一點吧,國際巫師聯合會魁地奇委員會已經決定邀請你們擔任規則裁判司的榮譽顧問了,”波拿巴先生說道,“這個職務是個虛銜,但是對于各大魔法部的體育運動司來說就十分重要。”
“國際巫師聯合會魁地奇委員會的每一位成員不僅可以參與投票決定下一任主席人選,還可以決定下一屆魁地奇世界杯的舉辦地。”
波拿巴先生大手一攤,“魁地奇委員會的職工都是全職工作,除了榮譽顧問。”
“所以你們在哪裏就職就成了所有魔法部體育運動司最關注的問題,你們的加入會讓我們在魁地奇委員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五人陷入沉思,他們被波拿巴先生的話吓到了,原以爲法國魔法部隻是看重他們的天賦才伸出了橄榄枝,還有些受寵若驚。
現在聽完波拿巴先生的話之後,心中五味陳雜,不知說何是好。
“今天上午讓你們來這裏,就是爲了表達我們的誠意,隻要你們畢業之後來法國魔法部工作,我們負責把一切都處理妥當。”
“父母家人想繼續待在英國的,我們每周會特别申請跨國飛路網,讓你們回家探望家人;想要搬到法國來的,我們會提供低價住房,并安排家人工作,薪水絕對讓你滿意。”
“…”阿爾弗麗娜看周圍的夥伴們明顯有些意動,貝齒緊咬視線轉向加裏,詢問他的意見。
“這件事再容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加裏的心裏蠢蠢欲動,畢業之後隻要來這裏工作,還能讓父母一并搬過來,沙菲克夫人身爲時尚編輯對法國一直心馳神往,搬來這裏相比父母也很開心,但是話不能說滿,他們還有四年才能畢業,還早着呢。
“沒問題,”波拿巴先生同意,“如果别家魔法部給你們開出的價碼很高,可以和我們溝通,我能保證我們的報價永遠比同行高。”
衆人點頭答應,見狀波拿巴先生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後面的活動由阿波琳負責,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你們了。”
他站起身送幾人出門。
阿波琳就等在辦公室門外,她和波拿巴笑着打了個招呼就帶着五人離開了體育運動司。
觀察到衆人陷入沉思的表情,她明智的閉上嘴巴不說話,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下了升降梯離開大廳,利用樹籠升上地面。
太陽自然的光線刺眼明亮,夏天的風吹成熱浪,吹在人身上都一陣發燙。
法國的夏天實在比英國熱太多了。
阿波琳給衆人施加了一個強力清涼咒,沁人心脾的清涼感傳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霍華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喘了兩口熱氣。
“下一個行程是和國際巫師聯合會魁地奇委員會規則裁判司司長安德烈薩隆先生見面并用午餐,地點是…”阿波琳用魔杖在空中輕點一下,“距離不遠,我們可以步行前往。”
見面地點在一英裏外的一家巫師餐廳,這裏的廚師擅長英國菜,一手牛肉腰子派做的爐火純青。
隻是大家的心情都比較緊張,沒有心思去細細品味。
薩隆先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他微微佝偻着腰,小光頭锃光瓦亮。
用餐的時候薩隆先生和他們談起新規則的具體制定情況,幾人把準備好的腹稿說出了口。
薩隆先生聽着他們的話,臉上一直挂着笑容。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薩隆先生就起身告辭,說決賽前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和他們約好晚上見。
薩隆先生離開之後,五人才松了一口氣,從今天早上開始這口氣就一直吊在胸口,薩隆先生和波拿巴先生都是很友善的人,可加裏和他們對話還是覺得非常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