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霍華德回答,“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喜歡他,我每次去勞動服務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在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裏。”
他瞥了一眼正在圖書館門口做圖書借還登記的平斯小姐,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布丁,在羊皮紙上寫下自己的感受。
“我們是不是可以效仿他的做法,在魔藥上下藥?”柯娜提議。
“斯内普精通魔藥,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分辨不出來?”阿爾首先否決了這個方案,“霍華德仔細一聞都知道有問題!”
“?”霍華德感覺哪裏不對勁,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怎麽辦?”柯娜有些失落,“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了吧?”
“…你們不感覺我們現在這樣很像是格蘭芬多那群搗蛋鬼嗎?”加裏忍不住插嘴,“我們不能這樣,想盡一切辦法去報複别人。”
“當時霍華德并沒有吃下那塊含有打嗝藥水的蘋果餡餅不是嗎?”
“那是他犯罪未遂!”阿爾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兇惡起來,眉頭倒豎,把臉湊到加裏面前,“不代表我們就可以放過他!”
“…那我們現在有辦法報複他嗎?”加裏攤攤手說,三人啞口無言,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去報複斯内普。
加裏沒想到機會很快就來了,斯内普幾乎是送上了門。
“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五月初的一個周日,四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塔樓去往圖書館裏看書讨論,沒想到在路上碰到莉莉,她正焦急的站在二樓走廊上東站希望,看到他們四人送了一口氣,連忙拉着斯内普走了過來,莉莉的臉上露出大方的笑容,對四人說。
“西弗勒斯被不知道是誰放在走廊上的惡作劇物品襲擊了,需要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小姐看一下,”莉莉說,“麥格教授要我去一趟辦公室,沒法陪他一起去了…”
“我說了我自己可以!”斯内普捂着自己的腦袋不滿的說,說話的時候他的腦袋都在搖晃,頭頂上現在還在往外冒着黃澄澄黏糊糊的液體,離得遠遠的都能聞到一陣刺鼻的惡臭。
“西弗勒斯!”莉莉很生氣,“看看你現在搖搖晃晃的樣子我怎麽能放心!”
“可以嗎?”她轉過頭來和顔悅色的問。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霍華德笑的臉上都冒出了褶,誰成想斯内普會被莉莉送上門來呢?
“幫助同學是一種良好美德!”阿爾弗麗娜笑的像是隻偷了東西的狐狸。
“那行,西弗勒斯就交給你們了。”莉莉擺擺手,背着包往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走吧,斯内普先生。”柯娜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斯内普皺皺眉毛,警覺的問。
“沒什麽,就是你這幅樣子有點搞笑…”柯娜捂着嘴,眼睛盯着斯内普的頭頂,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斯内普下意識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腦袋,他狠狠的瞪了四人一眼,“行了,我自己能去醫療翼,不用勞煩你們了。”
他五個月前還給蘋果餡餅裏加過打嗝藥水,盡管看四人的表情不像是暗算到了的樣子,但他還是不放心。
“那怎麽行?”阿爾弗麗娜不同意了,“莉莉都把你交給我們了,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去?”
這種熱情成功打消了斯内普的疑慮,加上莉莉的要求…
四個人生拉硬拽把斯内普帶去了醫療翼。
“出什麽事了?”龐弗雷小姐聽到敲門聲,把醫療翼的大門打開,“又一個?”她嘟囔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把他們讓了進來。
五個人走進去的時候就知道龐弗雷小姐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一個大約百餘平米的房間裏擺了五排共二十張床,已經躺滿了學生。
“說說吧,怎麽弄成這樣的?”龐弗雷小姐坐到辦公桌後,扯了張紙出來,随意問道。
“唔,就是在三樓通往二樓的那個移動樓梯上,最後一級台階那裏放了這個惡作劇玩具,還被人施了變形咒,”斯内普捂着腦袋,說話聲音有些低,“一個拳頭伸出來打中了我的頭,然後拳頭張開,一把橙黃色液體撒到了腦袋上面。”
拉文克勞四人适時作出同情表情,龐弗雷小姐讓斯内普把頭稍微偏向她一些,然後查看他的傷處。
加裏都能看到斯内普油膩的頭發在燈光照映下反射出來的光芒。
龐弗雷小姐不太在意,湊上去看了一下,然後用魔杖在斯内普的頭上輕點。
一道白色不透明的保護罩自上而下把斯内普的腦袋包了起來,龐弗雷小姐嘴裏念叨着奇怪的咒語,一道道藍色波紋在保護罩上流動,然後保護罩自下而上逐漸消失了。
“大腦沒有問題,”龐弗雷小姐說,“額頭稍微有些腫脹,頭上的液體是橙汁加鼻涕蟲的粘液。”
衆人臉色一白,顯然是被惡心到了,霍華德的反應尤爲特别,臉上一副惡心樣子,還用手捂着嘴抖肩膀,加裏感覺他是在笑。
斯内普更是坐在凳子上搖搖欲墜,臉色陰沉的可怕。
龐弗雷小姐用魔杖揮了一下,斯内普頭上的惡心液體便消失了,無聲清潔咒,加裏内心歎服。
“好了,回休息室躺一晚上就沒事了。”龐弗雷小姐開了張單子,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管透明無色的魔藥,“把這個喝下去,能幫助你入睡。”
斯内普接過魔藥拔開蓋子,“安眠藥水?”
龐弗雷小姐點頭,斯内普咬咬牙一口把藥水喝了下去。
四人簇擁着斯内普離開了醫療翼。
“我說了不用你們跟來,”斯内普一臉不耐煩,幾人往樓下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霍華德湊在阿爾弗麗娜耳邊嘀咕,阿爾弗麗娜開心的點點頭,顯得極爲開心,圓圓的眼睛現在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霍華德離開了隊伍,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加裏看阿爾弗麗娜的表情感覺不是什麽好事,之前她在魔藥課上橫着切雛菊根的時候也是這種笑。
快要到達禮堂的時候,三人放慢了腳步,斯内普一個人走在前面,眼看着斯内普要踏上最後一級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