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加裏醒的很早,側過身去能看到霍華德還在酣睡,他半邊白白胖胖的肚子露在被子外面。
加裏打了個哈欠,翻身下了床,現在還不到六點,他本想趁着這段時間去貓頭鷹棚看看卡迪,但是他不認得路,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他拿起今早要上的變形術課本預習起來,剛看了兩頁,霍華德輕微的鼾聲就如蚊子的叫聲一般無孔不入,加裏根本沒法靜下心來看書。
無奈之下他隻能抱着書去公共休息室,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公共休息室裏居然有人。
加裏記得這個圓臉姑娘,她昨天第一個上台被分到了拉文克勞。
“你好。”靜悄悄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裏,加裏打招呼的聲音把柯娜吓了一哆嗦,手上的面包都掉到了地上。
“…”加裏無言以對。
“哦呦,你吓屎我了。”柯娜拍拍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
柯娜的嘴角還沾着一塊面包屑,配合圓圓的臉蛋和微微睜大的眼睛,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加裏的内心有些崩潰,他原本以爲柯娜是在溫習功課。
詹姆、霍華德、柯娜,加裏感覺自己是進了吃貨霍格沃茨。
“唔…我昨晚上沒吃飽,早上實在是有些餓了。”柯娜解釋道,她的聲音很甜美,大概和身材有關,麻瓜們總說會笑的胖子聲音都不會太差。
“沒事沒事,您繼續吃。”加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面包。
柯娜幽怨的瞥了加裏一眼。
片刻之後她就跑回了寝室。
加裏無奈的搖搖頭,突然想起自己的魔力穩定劑還沒有喝,這種藥劑很苦,他現在打算兩天喝一管,免得多遭一次罪。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霍華德已經醒了,正倚在床上看麻瓜。
“嗨,加裏,你去哪了?”霍華德問道。
“我去…外面透了透氣,”加裏沒直說是霍華德的鼾聲擾的他看不下去書,兩個人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這樣說話。
“我們什麽時候能去吃飯?”霍華德蹬蹬小短腿,迫不及待。
“我們要等沙菲克主席才行,你先洗漱吧。”加裏催促道。
等霍華德去衛生間的空擋,加裏把行李箱裏的魔力穩定劑拿出來往嘴裏灌了一管。
“呼,”加裏皺着眉頭,“好苦。”
他趕緊拿出水杯往嘴裏倒水,直到把苦澀的味道沖淡。
他把昨天的那管藥劑收到抽屜裏鎖好,每兩天他都能省下十五加隆,一筆巨款。
他打算在有了自己的收入之後,再把這份錢寄給父母。
等霍華德出來之後,兩個人坐在床上聊了會兒天,就聽到了敲門聲。
霍華德跳下床去開門,是南斯。
“收拾好了就出來集合吧,沙菲克小姐會帶着你們去禮堂。”南斯說完話沖着加裏笑了笑。
加裏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們來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聚在那裏了,加裏看到阿爾弗麗娜在和柯娜聊的正高興。
“加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柯娜埃文斯,我的舍友,很有意思的女孩。”阿爾弗麗娜捂着嘴笑。
“…你好,我是加裏沙菲克,阿爾的朋友。”加裏隻能裝作不認識柯娜。
柯娜居然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後也是作出一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兩個人都忽略掉清晨時那次見面的尴尬場景。
“呵呵。”柯娜笑的咬牙切齒。
“呵呵。”加裏笑的違心。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阿爾弗麗娜不明所以。
“沒事,就是看着他(她)眼熟。”兩人異口同聲。
“?”阿爾弗麗娜一臉懵逼。
“跟我來。”露西這時候已經來到公共休息室了,在點清人數之後,露西帶着一隊小不點下樓走進禮堂。
學期初,禮堂裏吃早飯的人還很多,一是課程還沒有正式開始,學生們的課業壓力還不大,不用熬夜,也會早起吃早飯;二是在家晚起被爹媽打的習慣沒改過來。
總之,現在禮堂裏人滿爲患,拉文克勞新生們剛剛落座,意外就發生了。
一隻灰色貓頭鷹帶着一隻遍體通紅的大信封飛進了禮堂,扔在格蘭芬多長桌西裏斯的座位上。
原本熱熱鬧鬧的禮堂裏就像是被靜音一樣,瞬間沒了聲音。
“怎麽了加裏?”麻瓜出身的霍華德顯然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還往嘴裏塞着切片面包。
“吼叫信…”加裏低聲和霍華德解釋,“就是你把它拆開就會大吼着念出信的内容,用來表達寄信人憤怒心情的信件。”
“是他家裏對他的分院結果不滿意?”霍華德說出了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然後冷不丁說了一句話,“吼叫信沒有反咒嗎?”
“…吼叫信理論上是必須拆開的,不然它會膨脹爆炸然後吼的更大聲。”
“沒有魔咒可以構建一個密閉的空間把吼叫信封在裏面嗎?”霍華德的姿勢好像發現了華點的盲生。
“有道理…”加裏表示贊同,“但是西裏斯已經拆開了。”
西裏斯自己也清楚吼叫信不拆開的後果,他自己直接把信封打開了。
火紅色的信封炸開,飛到半空中,發出一個女人的尖叫,尖厲的聲音在整個禮堂中回蕩。
教師席上的老師們臉色也很難看,沒人希望在自己的學校裏發生這種難堪的事。
“西裏斯布萊克!你這個逆子!你怎麽敢去格蘭芬多那個肮髒的學院!”
“如果你還有一點身爲布萊克族人的尊嚴的話,就打報告給鄧布利多申請調回斯萊特林!不然你這個聖誕節别想回家!真是丢盡了布萊克家族的臉面!”
信封吼完了最後一句話,在空中開始燃燒,餘下一點灰燼落入西裏斯面前的盤中。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臉色都不太好看,任誰的學院被人這麽侮辱都會感到氣憤。
西裏斯抿着嘴唇,臉上五顔六色,他感到難堪,被自己的媽媽寄來吼叫信,信裏的内容讓他覺得顔面盡失。
除了屈辱就是屈辱,西裏斯感覺自己沒法在霍格沃茨待下去了。
詹姆隻能在一旁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