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铎斯韋德,一個1米9幾,身材有些福的壯漢,3o來歲年紀,前美國海軍6戰隊隊員。
當他帶着滿身傷痕,在邁阿密2号機場的秘密基地着6時,他的内心是非常亢奮的。似乎連傷痛帶來的不便,都被意志力所克服了。
他,是今天比賽的勝利者!從96名選手中脫穎而出,成爲了第一名!
而且他今天還赢得特别幹淨利落,憑着天命的運氣,靠一把groza突擊步槍和一把am狙擊槍,外加吉利服,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按說比賽一直要持續到第1o個安全區圈縮完才會結束。可韋德偏偏做到了第8個圈結束、第9個圈正在縮的過程中,就現了剩餘的全部敵人,然後伺機用am一槍一個小朋友,全部爆頭收割。結果就是比賽比預定時間整整提前了一個半小時結束。
他不僅得到了一台“自動手術儀”,還得到了一片lv11的上等人芯片!(還有白送的爲期三年的免會員費套餐,也就是比賽主辦方已經提前給他把三年的會員費交了。)
至于三年以後,雖然衆所周知lv11的心防會員養起來會很貴,一年大概需要1oo多萬美元。按說一個沒什麽錢的退伍軍人應該養不起。
但他參加這場大逃殺比賽、所能得到的轉播版權費,也是非常高昂的,至少數年之内,都可以填補上這個窟窿。
畢竟,這是一種真人搏殺的賭命比賽,可比古羅馬的角鬥士相互殘殺還看得過瘾。在這個人類精神極度匮乏、極度追求差異感的時代,這樣的節目總是可以賣出很高的版稅收入。
要是全球有幾億觀衆、每人花上幾美分,點播這麽一場比賽,而獲勝者隻要能從主辦方那裏分潤到一小部分收入,就遠過買會員套餐的錢了。
如果時間久了,最後錢真的還是不夠,那無非就是再退回lv1o的中等人生活,又或者是再賭命搏一次。如果能再在百裏挑一的生還比賽中勝出一次,那管上十幾年肯定是沒問題的。
那麽久遠之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至于比賽轉播後、會不會導緻他的個人信息被洩漏、曝光,這一點韋德是完全不擔心的。
因爲他了解過比賽的轉播機制——所有的轉播素材,都是從比賽的失敗者,也就是死者們的ar眼鏡上取得的。
而最終獲勝者本人的第一人稱視角畫面,觀衆是看不到的。
這是因爲獲勝者本人的ar眼鏡資料并不會被重連到網絡、他本人直到比賽結束,都是套着屏蔽項圈的。
(這也是主辦方爲了保護活下去的人的隐私,防止他們勝利後被社會輿論攻擊爲殘暴血腥的人。當然,主辦方之所以這麽設定,也不見得就是好心,事實上更多是爲了讓大家能沒有後顧之憂地來參加比賽、把參賽積極性調動得更高,好更多快好省地屠殺舊軍人、減少社會不安定因素。)
觀衆們看到的,隻有第二人稱視角的被擊殺者畫面。或者是第三人稱視角的旁觀者畫面。由這兩種鏡頭,最後拼湊組成正常的實況轉播視頻。
廢話少說,反正韋德如今成了一名勝利者,并且他的項圈還有整整3個多小時的剩餘時間。
這讓他不急于在島上就立刻把新的上等人芯片手術換上,而是好整以暇地先回邁阿密。
他戴着定制項圈、背負着裝着自動手術儀的三級大背包,渾身沒有任何武器,走在離開基地的路上。(登上返航無人機時,會掃描全身,不允許把大逃殺比賽島上的武器帶走。但是背包等非攻擊性的道具除外)
剛出機場崗哨門不到兩百米,他就看到一個穿着立領風衣、不太看得清臉的年輕男人,在往他的方向窺伺。不過僅僅從對方露出的那對眼睛來看,那人應該不過2o歲。
畢竟在亞熱帶的邁阿密,5月份還穿着風衣的人,不是有奇怪的圖謀,就隻可能是變态了。這種人引起韋德的注意、讓他一眼就印象深刻,完全是正常的。
不過因爲這個世界治安太好了,韋德當然也不會有任何擔心。
隻有他這種戴着離線許可碼的人,才是唯一合法隐身的人。
面前的男人就算再怪,也不會有威脅。
就在韋德好奇的時候,那個男人也攔住了他,開口道:
“哥們兒,有興趣賺一筆外快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個lv11的上等人。我有權暫時不戴ar眼鏡。我現在和你說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也知道你是今天的勝利者,目前還處在斷網狀态——如果你能夠用這點寶貴的時間差,幫我娶一個我本人不能去的地方,做點小事。那麽你就可以得到2oo萬美元。
當然,爲了雙方的安全,我不會直接給你轉賬,但我絕對拿得出讓你滿意的支付方式。至于我的資本實力,我想你最好還是相信比較好。”
聽了對方的開門見山,韋德的内心活絡了起來。
誰會嫌錢多?
而且,看起來對方是個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壞人,就是想利用參賽生還者的剩餘合法離線時間,去些明面上不方便去的地方,半點兒特殊的事情。
這對他來說,既沒什麽難度,收益又頗爲豐厚,完全是充分榨幹了“合法離線時間”的剩餘價值。
“沒問題,哥們兒。”韋德咧嘴一笑,森然跟着那個家夥走了,“說說看吧,到底要我幹嘛。”
“稍安勿躁,這裏離基地還是太近了,人多眼雜。我們去旁邊的大沼澤地國家公園裏詳談,很快的,就幾分鍾。”立領風衣男如是解釋。
一邊說,一邊對韋德指了指路邊的一輛古風摩托。
韋德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五分鍾後,邁阿密大沼澤地國家公園。
某個鳄魚潭裏,一具1米9幾的高大屍體,被直接丢了進去。
它腦後的芯片,已經被強大的電擊電流破壞了,ar眼鏡也徹底被燒毀,不會留下任何殘留數據。
但是芯片和眼鏡的物理結構,并沒有被充分、徹底的破壞。如果有人将來真的萬一撈到屍,也能拿來相互印證、證明某些犯罪事實。
隻可惜,永遠複盤不出來是誰幹的。
周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消音手槍,小心翼翼地把掉在地上的子彈殼全部撿走,并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然後匆匆走了。
戴斯蒙德院長的車上,也被莫娜偷偷裝了監控,是一台陀螺儀,可以離線進行慣性導航,确認戴斯蒙德院長汽車的位置。
所以,周克僞裝成韋德之後,就去主動找戴斯蒙德見面了。
當然,他依然是圍巾和風衣立領,不讓人看清自己的面容。而事實上他哪怕不那麽小心謹慎,也沒什麽大不了。因爲戴斯蒙德此時根本沒有戴ar眼鏡。
……
“咔嚓。”周克很順利地拿出一個項圈,把戴斯蒙德院長铐住。
當然,他目前用的還是普通的純鉛質項圈,也就是他當初剛剛被複蘇時、左宗琅大叔直接交給他的那種,隻要戴上之後,對方就會直接斷線癱瘓。
畢竟,帶離線許可碼的項圈是很珍貴的。而他現在需要戴斯蒙德幹的事情,很多都是隻要對方口述就行了的,不需要戴斯蒙德親自動手。他能先癱瘓一會兒,就更好了。
這一切,都是在戴斯蒙德猝不及防的懵逼狀态下,就完成了的。
可憐戴斯蒙德都沒反應過來,甚至以爲自己面前見到的那個人,就是今天大逃殺比賽的獲勝者、一個脾氣乖僻的殺人狂。
等他内心升起一股不甘時,他整個人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渾身肌肉根本不受控制。
然後眼睜睜地看着對方把自己台上一輛摩托車。旁邊還閃出一個2o歲不到的年輕少女,一起幫襯着做了一些破壞現場的勾當。
戴斯蒙德的内心,第一次升起了一股恐懼:“你們……你們是什麽人!是想找人同歸于盡的反社會者麽?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多麽高貴。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請律師做輕罪辯護。等你們出來之後,我還會給你們一筆錢,算是不殺之恩。”
“省省力氣吧。你這種欺師滅祖的家夥,說什麽都買不了你的命了。”莫娜唾棄地辱罵了一句。
然而戴斯蒙德聽了,眼神卻居然一亮,也不知他的腦回路是怎麽長的:“什麽?難道你們是武妙的人?上帝呐,她都糾結了多少厭世的亡命之徒!你們跟她混遲早會後悔的!”
周克重重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pia地一聲回響,戴斯蒙德立刻安靜了。他身上唯一還能控制自如的肌肉——舌頭,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周克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就拷問:“說吧,盧卡斯院士的遺産,你覺得最有可能藏在哪裏——卡洛斯實驗室,還是巴哈馬的拿騷圖書館,抑或是奧蘭多他私生子名下的樂園别墅?據我所知,這三個地方都是盧卡斯院士生前最後一年經常去的。
但是,你們出賣他之後,排查了很多地方,卻一直沒有動這些地方,也沒有聽你把這些地方的疑點上報給更高級有關部門——你應該就是想獨吞他的遺産吧?”
戴斯蒙德的表情變得頗有些精彩,然後緘口不言了。
周克當然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他見狀直接吩咐:
“莫娜,先給他上一針,要見效快、也褪得快的,盡量屍監時無殘留。”
莫娜二話不說,掏出一個準備好的針管,拔掉提供保險的針頭套,然後狠狠一針紮到戴斯蒙德的靜脈上。
“啊——”戴斯蒙德出一聲生不如死的絕叫。
“現在,我想你會在兩分鍾内開始招供的,不然就不給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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