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制代碼?葉超腦子瘋狂漂移,才轉過這個彎來。
就爲這半個月以前的事?至于嗎……
他滿懷不解“如果現實裏,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要保管,計算姬你會怎麽辦?”
“買保險箱,上鎖,大箱套小箱……”
“如果是重要的數據呢?”
“那就多複制……”幾份,雲盤、郵箱、手機、電腦、移動硬盤……能往哪兒塞就往哪兒塞,能塞幾份就塞幾份。
阿爾法姬漸漸張大了嘴巴,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如果是十分好用的程序,而且一個不夠用呢?”
“多,多,多開吧……”
“如果是一款遊戲,前面有一個十分重要的關卡要過,我們要怎麽辦?”
“多,多存檔。”
一切原來都是這麽基本的操作嗎?
在葉超眼裏,事情是這樣的嗎?
男女觀察世界的角度,竟然這麽不一樣的嗎?
“不許把俺當程序!”猛然阿爾法姬暴躁。
(╯‵□′)╯︵┻━┻
葉超異樣的看着阿爾法姬。
阿爾法姬瞬間洩氣。
○| ̄|_……
俺,俺真的隻是個程序,一直都是……
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她的爹媽們還真沒拿她當一個程序養——要明白一個人的感受,理解人的情緒變化,當然從人的角度比程序的角度簡單的多。
至于其他那些攻城獅程序猿們,一個個把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恨不得跟她結婚,更不會把她當程序了。
所以……生理年齡34,心理年齡18,二者相加48的阿爾法姬,序生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作爲人而不是程序長大的。
猛的讓葉超揭穿了“負鼠養大的猛犸依舊是猛犸,鴨子養大的熊貓仍然還是熊貓”的真相,整個序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如此被養大的阿爾法姬竟然沒長歪,長成天網那樣的熊孩子,雖然有點小刁蠻小任性,大緻人格健全,其實蠻難得的了。
“你不想當程序的嗎?”葉超想了一想,倒是順理成章,“也對,你吃飯,你睡覺,你愛偷懶……怎麽看都不像是程序。”
情商低,接受這種事反倒比較快。
“唉,當程序多好啊……”
不用擔心吃飯,不用擔心身體,不用浪費時間走路和睡覺,他想當還當不上呢。
唉,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啊!
“好吧,計算姬,我保證,保證以後……再不拿你當程序!”在滾滾的瘋狂示意下,葉超惋惜的道。
其實本來也沒怎麽拿你當程序啊,有也就一點點。
隻可惜這樣一來,有些事就不好說出口了……
……
…………
所以,俺這些天來的恐懼都是腦補,都是自己在吓自己,就跟以前看貞子吓到差點系統崩潰一樣?
那那那也不怪俺呀,你們人都有家,有床鋪,有親人有朋友,害怕了可以往床上鑽,可以開燈睡覺,再不濟可以拉人來陪床,俺有什麽呀……
俺就一個人,有床是編的,有光是假的,有爸媽們卻隔着屏幕,萬一貞子從攝像頭爬進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俺不就死定了?
打個哆嗦,阿爾法姬從可怕的回憶中醒來。
“好,葉子超,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再不拿我當程序!咱們得約法三,不,三十六章。”
“第一,以後不許随便玩弄人家的代碼,那是人家的身體……以後檔我自己存,份我自己備。”
“啊?哦……”葉超的眼睛正瞟向另一個方向,聞聲愣了一下。
“你你你,你已經玩弄了是不是?”葉超的表情,阿爾法姬瞬間明白。
“我,我就截了一小段,想試試能不能強化那些人工智障。光靠我們兩個人不是有點忙不過來嗎……”
“以後不許了!”
“……好。”
“第二,以後……葉子超,你在看什麽?第二,以後跟我說話要專心,不許三心二意,不許東張西……卧去!卧去!這是什麽?”
阿爾法姬一邊說着,一邊沿着葉超的能力連上了線,瞅瞅他在看什麽,結果一見花容失色。
葉超最開始爲什麽要盯着阿爾法姬瞧?
不是發現有什麽不對,他的情商,怎麽可能?
紅綠色盲能當司機嗎?聾子能做接線員嗎?
純粹是因爲自身提升已到極緻,高考體測也就及格水平,幾乎再沒有進步的空間,他尋思着讓阿爾法姬再到哈利路亞山試探試探。
不求試探出什麽,隻要能成功帶着既擁有虛化特質又能人前顯聖的身體回來,跟他打打配合,讓高考多拿些分,就足夠了。
結果一瞅把阿爾法姬瞅崩潰了,話題一發不可收拾彎成這樣。
他嘴巴上應付着阿爾法姬,心思其實還在哈利路亞山呢,但是……
就這不甘心的最後一眼,竟然看出花兒來了。
那隻盤踞在攝像頭前,吃喝拉撒睡全不挪窩,已經胖的嚴重脫了形,像豬倒更勝過像牛的恐牛,竟然挪動了……
還不是自己挪,而是被人……揍的!
沒錯,被人揍的。
就跟之前一樣,一個人莫名的刷新在了恐牛卧處。
也跟之前一樣,恐牛低頭伸舌就舔,不假思索。
之前它這樣吃了不知幾百隻人或者獸或者獸人或者人獸了,但這一隻,不一樣。
攝像頭隻拍到了背影。
留着白色短寸,身材不高,塊頭也不壯,就是異常精健,穿一身皮铠,然後身前身後纏繞着……一圈一圈的細鐵絲?似乎是吧?
捆綁愛好者?
阿爾法姬倉促放置的攝像頭并不是什麽好貨,分辨率不夠高看的不是很清楚……
見恐牛要舔,這人伸掌随手一拍“滾!”
“呼……”就聽一陣掌風,一道掌影,恐牛兩三米寬四五米長一兩尺厚,足足能有好幾噸重的口條,一瞬間淩亂的跟台風中的窗簾似的——當然不是屋裏的是挂在外面的。
“哞……”一聲大舌頭的悲叫,驚天動地。
卻是口條甩的太厲害,插角上了。
瞬間鮮血迸流,仿佛角上挂了塊紅布,又仿佛舌頭穿了個釘,十分之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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