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中校長吳饑寒隻覺得壓力山大!
每座城市的一中,不管成績是不是第一,總會有一種xx城裏我最的自覺。
說不上好與不好,但現在,一中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
三中這個小婊砸,不知不覺竟傍上了虛數空間高手的大腿,弄了個全息模拟頭盔,聽說短短十多天功夫,就有二十多學生升了級。
這是偷偷摸摸要上位呀!
三中統共不到三百的學生,二十多,已經占到15了!
而且這才是十來天,高考還有十幾天,足夠再來15甚至20的了……
更别說那些沒升級的,實力肯定也會大大進步!
這得虧是出事了,鬧大了,搞得全江城都知道了,否則真讓管軍遠悶聲不響憋大招到高考……
要知道,錄取名額是大學給的,成績卻是每城單獨統計排定的……
江城這屆考生一千四五百,四大加起來能錄一百就不錯了,接下來二線錄兩百,管院錄兩百,最多三分之一有學上。
畢竟不是年年擴招,有些直轄市錄取率甚至超過百分百的天災前了。
而三中增加的名額,就是一中二中四中減少的名額。
三中上天了,那一中就得下地獄了……
親娘咧,會影響仕途的!
總務長老李京奧以管方的名義開出了600套的大單,肯定可以優先高中供貨,畢竟高考隻有十幾天了。
可在吳饑寒看來,李京奧的法子太被動,太消極!事情的關鍵不在頭盔,而在制造頭盔的人啊!
看到葉超,他就像看到一條金光閃閃的大粗腿啊,向着葉超就遞出了話筒。
伸手之後發現不對,丢掉話筒改熱情握手“葉子超同學,你好你好,我是一中校長吳饑寒。”
一中校長?聽過,但不認識?他來幹什麽?
葉超茫然,扭頭瞅了瞅守門的管軍遠。
管軍遠松了口氣,健步如飛蹿進屋“吳校長,你不地道啊,搶人眼鏡、搶人話筒還搶人台本,你讓人家記者怎麽工作?”仗着虎背熊腰胳膊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站人,就把吳饑寒往外面推。
至于吳饑寒的身份,确實比他高一點。但他五星級,也比吳饑寒高一點……而且等過了這次高考,還不一定誰是一中校長呢。
這倉庫是江城的,也是古姬的。
七星高手明确說了,這裏專門堆放交易品,順便讓她弟子在這兒練練手,閑雜人等一概不許進。
自己都是得了眼神同意才進來的,你一中校長又算哪根啊?
眼瞅着要被推出去,畢竟實力差着,吳饑寒急了“葉子超同學,你來一中吧。你來一中,我保送你四大!”
卧去!管軍遠差點被推倒了。
這老小子,還真會挖牆角啊!
以爲你就是來讨多點頭盔的,反正口子已經開了,多點少點關系不大,萬沒有想到,你是想把大樹整條挖走啊……
“你胡說什麽,就一中有保送名額嗎,我們三中……”管軍遠想了一下,還真沒有,趕忙改口,“你以爲葉子超需要用到保送名額嗎?人家憑實力,也是想上哪所上哪所!”
小樣兒,單純了吧?吳饑寒瞥了管軍遠一眼,詭異一笑“葉子超同學,你的成績我當然知道。可你跟管老師,包括三中校長,恐怕都不曉得,今年高考要改革了吧!”
改革了?又改了?咋改的?怎麽天災後也流行高考改革這種事嗎?連阿爾法姬都豎起了耳朵。
“據說咱們自己的分數線過了以後,還得四大的面試也過才行。四大的面試官昨天已經跟高考監查組一起到了。”
“這可是最高機密!除了三長老和接待組,幾乎沒人知道的……”
這還真是……重要的消息!
尤其對葉超來說。
他副科優秀,主科感人,高考用副科拉分,過線是肯定沒問題的。但假如讓尚武的四大來選,肯定先選别人,最後一個選他。
葉超微微沉默。
管軍遠光頭閃爍,擔憂的瞅着葉超。他想攔,但這事,真沒法攔,畢竟誰的人生誰做主。
倉庫門外,豎耳朵聽着的電台記者眼鏡發亮,“刷刷刷”的飛快記錄。
“葉子超同學,怎麽樣?來一中吧!”吳饑寒不失時機的再一次勾搭。
“謝謝吳校長您的消息,真的謝謝。不過一中,我就不去了……”葉超禮貌的拒絕。
呼~~~管軍遠長長松了口氣,他的仕途,保住了!
吳饑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的仕途,要飛了……
“爲,爲,爲什麽?”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倒也沒想過一定能把葉超挖到,五五開吧。但哪怕是拒絕的五,你都不稍微考慮一下的嗎?這麽幹脆,當買水果呢?
爲什麽呢?
理由很多啊……
比如管軍遠腦補的,父親在三中,兒子也要在三中,感情、傳承、遺志什麽的。
又或者阿爾法姬的本能反應,長的這麽醜,還沒氣質,這樣也想來拉人?本宮真的很想知道,一中是怎麽留住人的。你好歹長成管軍遠這樣,也可以說是醜萌……
不過真正的理由其實是——
四大不願要葉超,葉超也根本沒想去啊……
他心儀的學校叫做雲州科技大。
沒錯,海莉莉的母校,也是他父親葉書樓的母校,從一開始就是。
至于原因,很簡單,因爲那裏有一座據說雲州最大最全的史前資料圖書館!學習什麽的,不就是自學自習,有空的時候給老師挑挑毛病嗎?
沒能力的時候,四大就不是他的目标;現在有能力了,情況還是一樣的,因爲歸根結底,他的力量,叫做知識就是力量!
而且,感受着此刻輕盈的身體,感受着從生下來,就幾乎沒怎麽感受過的“知識的力量”……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啊!終于可以站在台上,堂堂正正,風風光光的和别人賽一場了,結果你卻要保送咱?
壞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
當然了,最後這條葉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所以吳饑寒也隻能一臉懵逼的被管軍遠推了出去。
出門之後,募然瞅見電台記者正在那揮毫如雨,頓時揮汗如雨,趕緊還眼鏡還話筒還台本開始了另一輪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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