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來給父母治療癌症,延壽的丹藥。
沈餘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他手中隻有一份材料,若是煉制失敗他又得重新去收集靈草。相當耗費時間。
他不想等。
煉制完人元丹,祛除父母的病痛讓他們的身體煥發出生機,彌補他前世裏慘痛的遺憾!
多等一刻,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沈餘手中掐訣徐徐的減弱真火。然後,丹爐之中數道五彩的光芒沖出來,映照着整個丹房。緊跟着,幾縷藥香飄散出來。
人元丹成!
天地人三才,以人元丹命名的丹藥藥效可見一般:可以讓普通人百病不生,與練氣士同壽,享壽一百五十年。這是沒有普通人的壽命極限值。所以,丹成之時有異象出現。
锵。
沈餘雙手掐訣,打開丹爐。如同白梨般色澤的十枚丹藥安靜的環列在丹爐之中,五彩的光芒蒸騰。
其實,若是高級丹藥,甚至還會出現雷劫,或者丹藥成精在開爐之時丹藥飛遁的情況。
當然現在不會。
“精品丹藥…”沈餘将十枚人元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内心深處的那一縷焦灼感緩緩的消失,清俊的臉上露出笑容。
“不知道現在是幾月份了。我現在回家,噫…”沈餘正準備出關,卻突然發現他的神識已經凝練到聚靈二層的水準。這是煉丹的附帶效果,亦在他的計劃之中。
“丹藥已成,剩下的是給爸媽服用。而爸媽的病情在短時間内不會出現惡化。我不用太心急。先在這裏提升下實力吧。”
沈餘手握一塊中級靈石開始快速的恢複靈力。
在練氣境時,沈餘從廣寒宮換到四塊中級靈石,視若珍寶,都是留在突破的關鍵時候用,而在此時,他身家頗豐。
先不說在太嶽派煉丹賺取的1500塊低級靈石,他在雲田山脈一戰就大賺一筆。鮮于平、姜家兄妹的身家都超過一個太嶽派。
僅僅是一個鮮于平身上有8塊中級靈石,低級靈石300多,外加聚靈下境的丹藥有七八十枚。聚靈上境的冰靈丹半瓶。
當然,他在練氣境修煉的是太初真經,靈力丹田彙聚的靈力遠超天驕,他在聚靈境想要将靈力聚成靈晶,一樣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才可以做到。
神凰真經-聚靈篇所提升的是他每一粒靈晶的靈力密度。真火練晶。而這将決定着他的金丹品質。
時間再一次的流走。
在體内地火的輔助之下,沈餘丹田内的靈力在地火淬煉之下不斷的彙聚,當他凝聚完成8粒靈晶時,聚靈二層的門檻被沖破。
神識,心境,靈力,身體四個方面,沈餘全部達到,突破聚靈二層隻是水到渠成。
“呼---”沈餘内視,查看着丹田内8粒如同黃豆粒大小的靈晶,“尋找火焰的事情怕是真拖不得。若是我是用五級火焰來淬煉靈力,不僅僅是修煉速度大增,而且靈晶的密度會更大。有利于結丹時金丹的品質。”
“既然修煉的順利,我正好再把玄武真訣提升一個等級。同時,把手裏的幽冥劍祭練成中階法器再出關。”
沈餘的神識足夠,靈力資源足夠,對“道”和“術”的理解深刻,修煉起玄武真訣,提升神境之上的境界并非難事。
在地球修真界,武者修煉到神境就是終點,再往上就沒有路。因爲武者需要神境之後破碎虛空。這個破碎虛空,并非指得是空間而是指的武者的身體。
神境,意味着身體的筋膜、骨骼、肌肉已經修煉到極點,見神不壞,無漏無缺。
但是,修士可以提升到聚靈四層,身體強度超越神境,爲何武者不行呢?
神境,隻是一套修煉體系的終極路,并非真正的練體終點。武者破碎虛空,打破禁锢,得見前路。繼續修煉身體中的玄竅,還可以繼續練體。
神境是武師初期的最頂端,神境之上就是武師中期。
“呼--”
“呼--”
“噼啪…”
沈餘在身體之中打通三個玄竅之後,順利進入武師中期。玄竅,隐藏在身體之中,每一個玄竅可以增強身體的力量、速度、韌性等等方面。神乎其神!
沈餘内視一番,滿意的點點頭,取出他的法器。
自修煉到聚靈境之後,沈餘一路斬殺聚靈修士,手中的下階法器累積不少。中階法器亦有幾件。
計有:照妖鏡,銅印(損壞),寒鐵圓球,銀色書頁,幽冥劍,反傷铠甲(殘缺),九煉赤炎銅燈,玄黃黑水,銀槍,五行石,青音笛。
其中照妖鏡是中階法器,十分好用。而他的主兵器幽冥劍隻是下階法器,這在鬥法之中處在很吃虧的狀态。
他現在想要将寒鐵圓球的墨銀晶的成分,用來煉器,提升幽冥劍的品質。
“盡快找到神凰木、星辰土、龍血赤金等九級材料,熔煉我自己的劍胚才是王道啊!可是,這在地球之中何其之難啊?五級材料都難以尋找!”
沈餘遙想着南域裏某些隐藏着神料、仙料的地點,打出真火,開始煉器。
他現在早就是二級煉器師。
時間再次迅速的流走。
…
…
雲夢澤。
太嶽派的葉長老葉永軒早在雲夢城中被雲夢澤的人控制住。在沈餘收複太嶽派的消息傳到雲夢城中時,他就被斬殺,作爲雲夢澤和沈餘和解的誠意。
但是,這顆人頭并沒有及時的送給沈餘。雲夢澤的掌門還在等傳信的人選。
雲夢湖湖光山色,四季不凍。如珍珠般點落在湖面各處的島嶼,景色在冬季之時異常的美麗。
一處山清水秀的島嶼中,山坡下,成片的墓園相接。林中寂靜。
自去年十一月份回到雲夢澤的熊秋曼跪在丈夫甘師兄的墓碑前失聲痛哭。
“嗚嗚…,師兄,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靈果酒。我過幾天要離開雲夢澤去漢北。”
雲夢澤清理鮮于長老一系,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然而枯骨銘心的感情在她心頭盤亘,直到此時那種壓抑在心頭的痛苦,才算是稍稍的減輕。
北風吹拂着墓碑前的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