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羽風已經死亡,但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就算了吧。
其實,軒轅何嘗不是這樣想呢,這麽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雖然有的人會死在“本命之地”,但是,他們的“本命之地”卻能通過卷軸找到,也能找回他們的屍體。
但是,羽風是唯一一個連“本命之地”也一起消失的,這也太奇怪了。
這對于軒轅來講,從南鬥山這個問題上來講,是一個新的課題和挑戰,這是出現的一個新問題。
這說明自己對南鬥山和“本命之地”的認識還是不夠全面的,如果這次問題不解決,下次再遇到這種問題呢,難道就要人一直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下去嗎?
雖然能啓動南鬥山的一系列陣法開啓的隻有軒轅的狐瞳能做到,但是,這次事件讓他一下感受到,對于南鬥山的自己還是理解的太少了。
或許還有太多的問題沒有暴露出來,這些天,除了部署對禍亂的防禦計劃,她其實一直在研究如何找到羽風的“本命之地”這個問題。
而今天,自從飛天猿和高明來,他們已經研究了整整一天了,爲此,他們又召集結界組,耗費了很多精力,重新制作了一模一樣的卷軸,試圖能找到一些什麽新的發現。
但是,每個卷軸隻要啓動就會發生燃燒。
這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飛天猿和高明都緊緊地皺着眉頭,每一次失敗他們要麽狠狠地拍着桌子,要麽長長的歎氣。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飛天猿咬着牙,額頭的青筋暴起。
軒轅也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而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告說,D19的成員來了。
其實,D19成員到來,軒轅倒不是很意外,不過,她想,這個時候,D19的人來肯定是爲了花之芥和禍亂的事,這時候,他們需要這種強大的同盟者。
所以,她馬上回應道道:“讓他們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門一開,狂龍和雅克蘇便走進了軒轅的辦公室,看到軒轅的以後,兩人都不禁呆了一下。
軒轅在影子世界也是豔名遠揚的,但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那是一種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欲罷不能的美貌。
“你們是D19的人?”軒轅問道。
狂龍點點頭,說道:“是的。”
“可是,爲什麽我沒有見過你?”軒轅眼睛裏有一絲懷疑的說道。
這時候,飛天猿說道:“我見過他,曾經在與他們聯合作戰的時候,他殺死了‘禍亂’的一名靈魅者。”
軒轅一看既然飛天猿都這樣說,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這時候,狂龍也點點頭,說道:“我剛剛加入D19組織,不久,所以,你沒有見過我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你們這次來是……”
“哦,我是阿修羅的朋友,我想找阿修羅。”
“阿修羅?”軒轅一頭霧水。
“哦,對了,就是羽風,登上南鬥山的那個學生。”
阿修羅?
軒轅心中納悶兒,她從來不知道有人這樣稱呼羽風,因爲問天送來的資料上并沒有這個稱呼,而且個人資料上也不可能有這種稱呼。
而且,對于進入聖神角學院的學生來說,羽風隻不過是普通人學者中的一員,軒轅一開始就沒有多重視他,所以也并沒有對以前他在光之世界有哪些事迹進行着重的調查。
而問天送來的資料上對其描述也非常有限,所以,對于風的了解,她也僅限于一個“光之世界而來的學生”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D19的人竟然稱呼羽風爲“阿修羅”,這種稱呼絕對不是一種随便的稱呼吧,它一定是代表着一種不爲人知的曆史。
現在,軒轅忽然有些在意,那個人以前究竟經曆了什麽呢?
“你……找他?有事嗎?”軒轅問道。
“哦,我們是他的朋友,想要見見他。”狂龍說道。
軒轅不禁又是吃了一驚,心想道,怎麽,羽風不僅和火瞳十字君是朋友,而且與D19 的人都是朋友,那個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嗎,要知道這些人物和組織,都是世界頂尖的人物和組織,那都是一般人渴望不可及的存在,即便是自己都要小心翼翼的和他們處着關系。
真是沒想到,羽風竟然和他們是朋友,軒轅忽然感到自己對羽風了解的太少了,之前自己覺得他營救仰之雲也好,登上南鬥山也好,憑的都是運氣而已,但是,現在想想真的是那樣嗎?
不過,接着,軒轅一臉遺憾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
“你……你說什麽?!”狂龍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也可以說,在内心深處是不願意相信的。
“他……死了……不好意思。”軒轅再次重複道。
狂龍張大了嘴巴,雙瞳一陣擴散,現在他已經确認自己是聽清楚了,羽風……羽風……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死呢……真是笑話,你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狂龍雙瞳不斷地顫動着,難以接受這個晴天霹靂!
雅克蘇雖然和羽風素未謀面,但是,他是狂龍的朋友,而且可以看得出來,狂龍和他的關系非同一般,而且,自己本來是帶着很大的期待來見識一下狂龍口中的這個“阿修羅”,想要一睹風采的,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死了,他也不覺得非常遺憾。
軒轅看着狂龍那種一瞬間幾乎崩潰的表情,不禁暗暗驚愕,沒想到這個人和羽風的感情竟然這般深厚,而一個人死後能讓沒有血緣關系的朋友如此傷心欲絕的,會是有着怎樣的人格魅力呢!
“對不起,他真的死了。”軒轅說着。
“不可能,他沒死,請你告訴我,他沒死!”這時候,從來都不流淚的狂龍竟然瞬間情緒崩潰,嚎啕大哭起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男人的哭聲令人心碎,在場的人無不被狂龍感染,傷心落淚,因爲,他是出于一種内心的悲哀。
尤其是飛天猿和高明,雖然他們對于羽風的感情還到不了狂龍那種程度,但是,他們也已經流了不少眼淚。
不過,哭了一陣,狂龍又忽然問起羽風的死因,軒轅這才與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這下,狂龍忽然不哭了,因爲現在他可以确定,他們并沒有見到過羽風的屍體,而既然見不到屍體,就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羽風真的死了,雖然他們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但是,狂龍不相信羽風就有這樣死了,他太了解羽風了,那個男人豈能用常理去推測呢,他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死掉的!
“如果還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到那裏去看看。”軒轅說道。
狂龍和雅克蘇随着軒轅來到那間密室。
他們看到了已經全都是一片焦黑的四壁。
“這是什麽?”狂龍問道。
“這裏是放置與其本命之地相連接的卷軸的地方。”軒轅說道。
“什麽?!”狂龍都不禁大吃一驚。
“能量強大到把與之相關聯的卷軸都炸到這種程度,可以想象到那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劇變!”軒轅說道。
狂龍和雅克蘇一聽,心登時涼了一半,軒轅說的一點也沒錯,僅僅是一個想關聯的卷軸而已,就産生了如此巨大的能量,這股力量的發源地,一定是要比這更加強大幾十倍,上百倍!
任誰在那樣一個能量中心也會灰飛煙滅的吧!
本來狂龍還是不太相信的,但是,現在他也幾乎可以确定,羽風可能真的死掉了!
一種由心底油然而起的悲傷情緒再次襲來,讓他情不自禁的雙膝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他雙手撐着地面,淚水不禁像雨滴一樣吧嗒吧嗒的打濕了地面。
雅克蘇一看這種場景,心裏也不是滋味,走過來好生相勸。
“你剛才說,你們複制了那張卷軸,我能不能看看?”狂龍忽然問道。
“這個沒問題。”軒轅向狂龍展示了他們正在研究的那張新的卷軸。
狂龍馬上湊過來,雖然,對于這種卷軸的研究,狂龍并不擅長,但是,雅克蘇卻非常擅長。
狂龍心中暗喜,這次帶着雅克蘇過來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他研究卷軸和符文可是師承塗山通,這方面的能力不知道要比平常人高上多少倍。
雅克蘇走過來,看看那個卷軸,不禁心中一動,這個卷軸的裏面的内容形式非常特殊,如果不是制作卷軸的人和特殊的辨認卷軸的高手,真的很難識别裏面的内容。
由此可見“本命之地”的設置是何等複雜的存在。
大家都懷着好好奇和期待的心情看着雅克蘇。
雅克蘇拿起卷軸,觀察了半天,然後雙手開始慢慢的結印,有時候一下,有時候兩下,時緊時松,他這是在一邊讀題一邊做題的節奏,這種水平的解印的高手還真是不多見。
即使包括軒轅在内,都不禁由衷的佩服這個人。
他不斷的把結出的手印一個一個拍在那張卷軸上,卷軸上的“限制”一個一個的被打開。
雖然卷軸是結界組所制,但是上面的層層“限制”卻是在其和“本命之地”相關聯之後自動生成,并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
他們再次複制的時候雖然也能将這些“限制”複制,但是,卻不知道其中的解開方式,需要像做難題一樣一步一步的将其解開。
而他們解這道難題已經解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其中的關鍵,所以才導緻卷軸一次一次的燃燒。
而這次,雅克蘇竟然利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解到了他們一個月才能達到的程度!
所有人都吃驚的 看着這個年輕人,這家夥真是不可思議,本來他們還不太看好,但是,現在所有人眼睛一亮,他們瞬間就看到了希望。
慢慢的,雅克蘇已經接近了他們最難攻克的地方,他們的心不禁跟着“砰砰”直跳起來,他們覺得如果能解開這道限制,那麽既有可能就會找到羽風消失的“本命之地”!
他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雅克蘇,這時候,隻見他全神貫注的雙手結着印,他的額角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他的十根手指就像在靈活而快速的跳着舞似的,看起來煞是神秘而又儀式感。
他就這一個手印整整結了有三分鍾時間,最後,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他将手按下去。
隻見砰的一下,冒出一大團白煙,等到白煙散去,他們吃驚的發現,那個“限制”竟然被打開了!
他們先是吃驚,然後便是喜悅,他們全都看着雅克蘇,沒想到這個人如此厲害。
狂龍的心情随之也變得好起來,因爲他覺得看到希望了。
而這時候,唯獨雅克蘇愁眉不展,大家喜悅之餘似乎看到了這一點。
狂龍稍微放松的心情不禁再次緊繃起來,“怎麽了?”他問道。
“不行,這後面還有更加厲害的‘限制’!”雅克蘇說道。
“什麽!?”狂龍一臉的不可接受。
而其他人也全部都看向那個“限制”,果然如此,這個“限制”要比上一個更加複雜,甚至已經向他們有些難以辨認的方向發展,就好像電腦上的文字開始出現亂碼一樣,有些符号,他們已經開始不認識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其中的一個結界組的成員說道。
“是啊,上一個‘限制’是有些困難,但是最起碼上面的符号和邏輯我們還能理解,但是,這個已經開始向我們不能理解的方向發展了。”又有人說道。
“這麽多年來,還沒有遇到過如此特殊的‘限制’,真是開了眼界了。”
“軒轅,裏面那個學生究竟是什麽人啊?”
這句話似乎一下問到了軒轅的心坎上,她似乎瞬間變得迷茫起來,是啊,那家夥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啊?!
之前自己覺得,他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覺得自己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他的一切似的,但是,現在她忽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自己對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這種形式的“限制”就算自己也是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算是他讓自己又長了新知識!
而現在,他們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剛才雅克蘇解開的那個“限制”并不是解開這個難題的關鍵點,而是隻是一個起點,是一個越來越難的起點!
他們竟然不自覺背後升起一股涼意!
他們似乎對卷軸那頭的那個人産生了一種極爲神秘未知,甚至幽遠恐怖的感覺!
而,不過,軒轅卻轉念想到,如果單憑一個卷軸上的“限制”就去判斷一個人的話,那也未必太過武斷了,卷軸上“限制”的這種變異,也不一定是因爲他強大而變化,也許是因爲其存在某些特殊性,而這種特殊性卻不一定是強大,也有可能是因爲一種弱小。
“雅克蘇,難道沒有辦法了嗎?”這時候,狂龍問道。
雅克蘇看到狂龍如此着急,就說道:“狂龍,你不要急。我再試試!”
衆人不禁把目光再次集中到雅克蘇身上,這時候,他們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