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兩人踩在幻蛇背上,幻蛇便承載着兩人一路向對岸飄去,遠處有看到這一幕的都覺得是活見鬼了,因爲他們看到的是兩個人就憑空漂在水面上,還以極快的速度漂向對岸!
他們跳上岸,看看工地周圍,因爲剛剛開始,所以這裏也沒有什麽特别。
他們打算繞到另一邊,找到這個防護網的入口,看一下裏面的情況。
“喂,年輕人,這裏可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背後響起。
二人不禁一驚,轉過身,發現一個中等身體,穿着白色立領襯衣,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的男人正用一雙淺黃色的眸子盯着他們。
尤其是看到這個人的目光,羽風不禁心頭一緊,他覺得這個人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樣透着陰險和未知的東西。他嘴角挂着一種淺笑,那抹淺笑無疑更使那份陰險的氣質濃了一籌。
聲音就是這個男人發出來的,但是,你見到這個人時,卻會忍不住想:剛才他說話了嗎?
因爲這個人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他從來都不說話一樣!他是個看起來深沉而城府極深的男人!
而最令兩人震驚的是,以他們兩個的修爲,一般人想要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男子的出現,他們竟然渾然未覺,這說明這個人相當的不簡單!
“剛才是你在講話嗎?”羽風以這句話作爲試探!
“是的。”這個男人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離開這裏,你們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狂龍咬着煙卷兒一副狂傲不羁的樣子,剛想發作,羽風卻用眼神制止了他。
然後露出微笑,撓撓頭,說道:“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們邊說着邊走向岸邊。而自此期間,羽風卻悄悄勾動藏鋒指,用隐形的幻蛇去探查一下那裏面究竟是怎麽回事。
望着遠去的羽風和狂龍,穆先生眯起那淺黃色的眼睛,嘴角勾着陰險的笑意,自言道:“哼哼哼,有意思,省府暗部組的隊長都出動了……”
“沒想到他們察覺的這麽快!”穆先生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戴着無相面具,上面寫着一個“羿”字。
“都怪智家的那個蠢貨,是他把事情搞砸了!”穆先生淺黃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你放心,你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羿語氣平淡而冷漠的說道。
“那樣最好。真是沒有一個能扶上牆的。智家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穆先生說道。
“我正在物色新的人選。”羿說道。
“這次最好選個聰明點兒的。”
“穆,我們應該盡快把這個人除掉!”羿忽然說道,他語氣中帶着冷漠和殺意。
“現在不是時候,他身邊有神秘的強者存在。在工程完成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可能引火燒身,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工程安心做完,到時候……”
“我已經吩咐過,工程要加快進行,而且,要再加一層結界!”羿說道。
“不行,不要加結界,那樣會反而會此地無銀三百兩。想要看,就讓他們看,反正他們也看不出什麽。隻不過,到了最後關鍵階段的時候要加雙重結界。到時候,即便是他們發現了問題,也阻止不了我們‘工程’的完成了!”穆淺黃色的眸子中又泛出陰險的光芒。
羿說道:“嗯。”
“怎麽樣?看到什麽沒有?”狂龍知道羽風發動幻蛇對工程内部進行了探測。
羽風疑惑的搖搖頭,說道:“沒什麽,隻不過是普通的挖土和打地基。什麽特别的東西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狂龍也不太相信這個結論,“那他們爲什麽要搞得這麽神秘呢。對了,有沒有結界之類的東西?”
羽風搖搖頭,說道:“也沒有,沒有任何結界和限制,幻蛇輕松地就進入了那個工程内部。”
狂龍咬着煙卷兒,眉頭緊鎖,說道:“這就奇怪了,如果真的是什麽隐秘的事情,按照正常來講,他們是應該設置結界的才對啊。難道,真的是我們多想了?”
羽風說道:“不要急着下結論,或許是他們反其道而行之也說不定。不管怎樣,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很奇怪,不是嗎?”
狂龍說道:“是的,那家夥的靈壓我沒有感受到。是個很厲害的高手。”
“或許,這裏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但是,那種氛圍你感受不到嗎,雖然看不到人,但是有一種密不透風的感覺。”
“是的,看來是場艱苦的鬥争。”
羽風心想道:看來這件事并不是個單純的商業糾紛問題,這項工程本身就有問題。
或許一切從一開始隻不過是個設好的局而已,很可能就是開發商和智慧集團勾結在一起做的這件事,深業集團隻不過是被當成了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至于究竟這裏面有什麽深層的玄機,羽風現在還想不明白。
沒想到陽小惠的這次發難,竟然成爲了一個探查“禍亂”的突破口,真是歪打正着。
“有什麽發現嗎?”看到羽風和狂龍回來,千美葉和蒙恬都湊上來問道。
“沒有,走吧。”
兩人悻悻的上了車,然後,千美葉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羽風拿出智如竹給他立的那張字據說道:“自然是從調查智家入手,我這裏有個字據。是智如竹給我的,他在這上面承諾,把這項工程的建築權還給深業集團。”
千美葉把那張字據拿過去,看看說道:“你真的以爲憑借這個東西,就可以改變一個合同?”
羽風說道:“當然不是,這也隻不過是我們接觸智家的一個借口而已!”
衆人恍然。
“隊長,果然老謀深算!”狂龍誇贊道。
而這時候,陽小惠正接到他們董事長宮熊打來的電話。
“工程的事弄得怎麽樣了?如果三天之内還沒有把那個工程搞定。那你就把自己洗幹淨了,陪開發商一晚好了!要不然,你就辭職滾蛋,我這裏可不養白癡!”說完,宮熊就挂掉了電話!
陽小惠舉着電話,呆呆發愣,眼淚刷的一下從雙眸中淌下來,她本來就夠着急了,沒想到身爲董事長的宮熊,竟然能說出那種不尊重人的肮髒的話來。陽小惠真是又生氣,又害怕失去工作,她登時有些不知所措。
本來順順利利的工作,現在一下變得一團糟,她可真是感覺有些絕望了!
她現在沒辦法了,他也不知道羽風有沒有把她的工程給要回來,不過她估計,這件事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陽小惠一天沒有上班,第二天她撥通羽風的電話,說道:“羽風,那件事怎麽樣了?董事長說了,如果這件事搞不定,就要逼我辭職!我該怎麽辦啊?”陽小惠打電話給羽風哭訴道。
羽風知道,想要通過智慧集團這條路來解決陽小惠的問題,似乎已經不可能了,關于智家這邊,他們現在關注的是他們和“禍亂”的關系。
昨天,到智慧集團的效果不太好,作爲他們的名義老闆的智如竹并不在,至于幹什麽他們沒有說。
不過,這件事有着陽小惠極大地功勞在裏面,關于她工作上的問題,隻能通過走他們公司内部這種方式來處理了。于是,羽風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好,你等着。我和你去見你們董事長!”羽風說道。
羽風載着陽小惠來到集團總部,一路上,陽小惠一直捏着手,她很緊張。“到時候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董事長和總經理可完全不是一類人。他脾氣非常暴躁,說話刻薄,也沒有什麽修養,他對待手下人就像對待奴隸一樣刻薄。所以……”
羽風把手輕輕放在陽小惠的手背上,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看到羽風那種自信溫暖的笑容,陽小惠心裏稍微放松了些。
不長時間,他們就來到深業集團的總部大樓。他們敲開了董事長宮熊的辦公室。
他們一進去,就看到一個重大三百斤的大胖子正坐在老闆椅上,脖子上塞着餐巾,桌子上放着一瓶紅酒,一支玻璃高腳杯,兩個碟子,上面放着香腸和蛋糕,宮熊正在持着刀叉切香腸吃。在旁邊有一個穿着女仆服裝,戴着金絲眼鏡的漂亮女人,就像個傭人一樣站在他身邊,給他正在給他倒紅酒。
陽小惠早就聽說過,這個家夥有點變态,把他的女秘書裝扮成女傭的樣子,天天侍奉他。今日一見,果然是這樣。這不禁繼續加重了陽小惠對他的厭惡感。
看到二人進來,宮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用傲慢而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二人,說道:“你就是把這個工程搞砸的直接負責人?”他一邊刻薄的說着,一邊切下一大塊香腸放進嘴裏。
陽小惠拘謹的站在門口處,點點頭。而羽風看到宮熊這幅德行,心中已經非常反感。他拉起陽小惠的手,然後不客氣的坐到沙發上。
這時候,宮熊停住手中的刀叉,用厭惡的眼光看看羽風,毫不尊重的說道:“喂,那張沙發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做的。那可是我專門從米國定制的,由高級設計師賽門?艾德親手設計并打造的純手工木質沙發,全球隻有這一套。那副坐墊就十幾萬,如果坐壞了,你傾家蕩産都賠不起,快點給我滾起來!”
陽小惠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來,但是,羽風卻一把把她拉住,讓她坐下來。然後翹起二郎腿,依然面帶笑容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你是不是覺得其他人都是沒有尊嚴可講的草芥呢?”
宮熊這時候把手中的刀叉往桌子上一拍,直視羽風的眼睛,指着羽風,依舊以上司對待下屬的強勢口氣說道:“要麽從那個地方給我立刻站起來,像個真正的奴才對待主人那樣講話,要麽滾回家去,讓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們!”
說完,他端起酒杯,把紅酒一口喝進嘴裏,然後漱漱口,一口吐在地上。旁邊的那個穿着女傭服的女秘書,立刻殷勤而熟練的用抹布把他吐掉的東西擦掉,疊起來,揣進兜裏,然後,又在他身邊畢恭畢敬的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