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雨已停,夜空中隻有幾片殘雲停靠在月邊,而院子裏的空氣則彌漫着雨和綠色植物的清新氣味。
羽風看到那隻黑貓正在院子裏散步。黑貓也聽到了羽風從屋内走出來的腳步聲,他轉過身,擡起頭來,雙目放出綠光,看着羽風說道:“小子,你倒是有兩下子嘛!”
羽風看看黑貓,說道:“你倒是會說風涼話,聲聲說是花之芥的守護者,但是,戰場上我可從來沒有看到你的身影。”
“咳咳。”黑貓咳嗽兩聲說道:“我呢,已經老朽了。身體也不太好,所以,現在還要強撐着面子去戰鬥的話會丢命的。死要面子的事總要有個限度吧!”
“至于你的年齡呢,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但是,如果僅僅是咳嗽兩聲就聲稱自己有病的話,那恐怕天下到處都是病人了吧?”
“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是花之芥的守護者!”羽風說道。
黑貓綠幽幽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然後又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小子說話倒是毫不留情面啊,但是功夫可不能用在嘴皮子上。這個世界可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如果不是因爲你實力太弱的話,今天也不至于這麽狼狽吧!”
羽風一怔,因爲從黑貓的話中他隐隐感到它似乎對今天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這倒是讓他想到在拼命的逃避黑風七海追蹤的場景來。
當時他曾經感到過一陣惡風已經襲到背後,似乎是那個人已經追上來,但是,就在他覺得大事不好的時候,那股氣息卻消失了。
而由于當時情況異常危機,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花之芥和玉夢靈帶回家。所以,他沒有回頭。他飛快的将兩個女孩抱上車,就一路拼命跑回來。
現在想想那種情形實在可疑,到底是什麽讓那個人停止了繼續追擊呢?
而這時候,當羽風将目光再次轉向黑貓的時候,他己經慢悠悠的踱着步消失在牆角的陰影裏。
羽風望着黑貓消失的地方眯起眼睛,心想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夥呢?
在沈家本部,黑風七海和伊血,野馬三郎二人己經控制住了局勢。當那些幫衆們已經認識到他們的龍頭老大沈飛臣己經死掉了這個事實,之後,他們就沒有什麽理由再反抗了。
而這時候,被派去對付七香口的“黑風三人組”很快就回消息說七香口的基地已經變爲一片廢墟,七香口門主鬥宇飛不知所蹤!
黑風七海皺起眉頭說道:“是嗎?難道有人比我們還要快?是誰有這種能力滅掉七香口呢?”
“不會是淩霄集團的人吧,他們和沈家可是素有不睦。”野馬三郎說道。
黑風七海搖頭說道:“不會的。如果那邊真的有這麽大的動作,我們的那邊的人是不會不發來情報的。”
“那真是奇怪!”
“我想是誰滅掉的他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結果。”伊血說道,“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關于那兩個女孩兒和那個紅衣男人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我們要把他們找出來嗎?我想,關于那個女孩兒和紅衣男人,我好想在哪裏見過。”
“他們隻是插曲而已。接下來才是我們真正的壓軸戲,那就是——幹掉武城主,控制整個白露城!到時候再慢慢收拾那些雜魚也不遲!”黑風七海眸子裏冒着寒光說道。
伊血嘿嘿一笑,說道:“你終于要行動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隻不過,可惜了那兩個極品女孩兒,如果把她們弄到手的話,嘿嘿嘿……”伊血眼睛裏閃動着變态的光芒……
話雖如此,不過,黑風七海的腦海裏還是很在意那個紅衣男子和蒙面男子,這兩個人在他所遇到過的對手中真的非常特别。他暗中下定決心在幹掉武城主之後,就要查清楚那兩個人的底細,有這種人存在始終是隐患!
在一個中午,就在羽風專心修煉的時候,夏梨雪給羽風打來了電話,“老公,今晚陪我去逛街吧!”
“現在外面不**全,還是好好呆在家裏吧。”羽風說道。
“沒有啊,大家都在逛街啊,好好的呢。而且,有老公保護我,我怕什麽啊。”
羽風也真是無奈,在這種情況下,讓她一個人逛街,羽風還真是放心不下。他隻好對花之芥和玉夢靈打聲招呼,就啓動車子朝相約的那條街駛去了。
夏梨雪正亭亭玉立的站在綠色電話亭的旁邊,靜等羽風的到來。今天她專門戴了一個白色的發卡,齊眉留海,長發披肩,裙擺在風中吹動,頗有一番複古美女的韻味。
這時候,有一輛保時捷敞篷跑車“吱”的一聲停在路邊,上面放着震聾發聩的搖滾樂,一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嚼着口香糖,朝夏梨雪打個口哨,輕浮的說道:“喂,小妞兒,挺漂亮啊,陪哥哥玩玩兒吧。哥有錢!”
夏梨雪白了他一眼,說道:“滾!”
“裝什麽純啊!”然後,他從兜裏掏出一大把錢,在車上拍拍說道:“看到了吧,隻要你陪我一晚,想要多少有多少!”
就在這時候,隻聽吱的一聲刹車聲,一輛紅色的卡宴以時速120幔的速度朝他的車直撞過來。“咣”的一聲,他的車被硬生生撞出十米遠,車身在公路上不停的轉着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裝逼青年也因爲沒有系安全帶一下從車裏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一陣才停下來。而他手裏的那些錢,也化作漫天雪花飛的到處都是!
裝逼青年從地上爬起來,這相糗大了,墨鏡片兒也掉了,胳膊和膝蓋上的衣服也擦破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 瘸一拐的向這邊走過來。
而這邊紅色卡宴車上的自然就是前來赴約的羽風。
夏梨雪看到羽風來了就放心了,不過她也擔心會鬧出什麽人命來,但是看到那個家夥站起來了也就放心了,她看那家夥的樣子還挺好笑。
羽風也不管被撞飛的裝逼青年,朝夏梨雪笑笑,招呼她上車。
而這時候,氣急敗壞的裝逼青年已經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喂,你他媽怎麽開車的! 有沒有看到撞了老子的車!”
羽風看看他,說道:“我故意的!”
“什麽,什麽!?你故意的!?”裝逼青年簡直要氣炸了肺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比他還嚣張的人。
“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石炭,我外公家是智氏家族。得罪了我,你惹得起嗎?”
“哎呀,是嗎,真是不得了啊,那你想怎麽樣呢?”羽風笑道。
“哼哼哼,簡單。第一,你賠我一輛車子。第二,你要向我磕頭認錯。第三,讓這個女人親自到我家來一趟。要不然的話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哦。”羽風笑道,然後他走過去,一個耳光扇過去,石炭當場被扇了一個趔趄,跌撞出七八米,一頭撞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石炭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陣惡臭直鑽鼻孔,臉上還粘上了黏糊糊的東西,他一陣惡心,好不容易從垃圾桶裏把腦袋拔出來,頭上頂着香蕉皮,臉上粘着一些殘羹剩飯。
他一陣惡心,趕忙跑到被撞飛的車子上,拿出一卷衛生紙,一陣猛擦。
這時候,羽風和夏梨雪已經走了,不過他們把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上,然後,倆個人悠哉悠哉的去逛街了。
石炭都氣瘋了,這兩個家夥,完全把自己當成透明的啊!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他當即拔通了他表哥的電話,上面顯示的名字分明是“智如竹”。
“喂,表哥嗎?我是石炭啊。我在天橋街這邊被人欺負了,你趕緊找幾個人來幫我教訓教訓那家夥吧!”
“是嗎?你等着,我馬上派幾個能打的過去。我親自過去看看是誰特麽這麽不長眼!敢惹咱們弟兄!”
“好的,表哥,我等你!”說着,石炭挂掉了電話。他看着羽風和夏梨雪的背影,臉上露出暢快邪惡的笑意來,心想道:小子,你就等着吧,等會兒我表哥來了,有你受的!
“你好像有些過分耶,一下把那個人的車都撞飛了。”夏梨雪挽着羽風的胳膊,小鳥依人的盯着羽風說道,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她看着羽風的表情卻洋溢着一種自豪和愛慕。
“他咎由自取啊,誰讓他調戲我老婆了。我覺得這都便宜他了。”
聽到羽風這樣說的夏梨雪捂嘴笑起來。
他們一邊走着一邊看路邊玻璃魚缸裏的金魚。
這時候,羽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知力,是一個負道者對殺氣的感應力。
這周圍存在着對自己不利的殺氣!
羽風環視四周,發現石炭正鬼鬼祟祟的在遠處跟着自己,看到羽風向他看過來,他立刻假裝擺弄地攤上的小飾品,還對攤主問上兩句。
但是,羽風清楚的感受到,這種殺氣并不是來自他,那種貨色産生不了這種殺氣,這種氣息是來自于真正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