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分不清真假了,但是最好還是照辦的好,因爲萬一是真的,而他沒有照辦,他知道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他還是撥通了小老虎和苟有才的電話。
第二天,三個原來的校園混世魔王,帶着誠惶誠恐的心情去了天台。
“喂,你們說,羽風那小子找我們幹嘛啊?”小老虎說道。
“不知道啊,他沒說。”沙塵暴說道。
“喂,不是你們兩個這幾天又惹到他了?”苟有才說道。
“沒有啊。”小老虎和沙塵暴都心虛的轉動着眼睛說道,苟有才這句話說到他們心裏,因爲這幾天他們确實是得罪羽風了,他不會是還沒完吧?
想到這裏,羽風那副拿起什麽都往身上招呼的暴力形象一下浮現在眼前,兩個人都偷偷的冒着冷汗。
“喂,你們很熱嗎?”苟有才問道。
“啊……沒有沒有。”兩個人趕緊矢口否認。
不過這時候,他們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天台周圍仍然擺放着一些拖把,三個人趕緊把它們收起來,藏到一個看不見的角落裏。
學生們看到這三個小霸王一起上天台覺得很稀奇,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三個一起上天台呢,不過看情形不太對勁兒啊,原來他們上天台的時候都是趾高氣昂的,今天怎麽無精打采,戰戰兢兢的啊,而且,除了他們三個,也沒有别人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就看到樓道裏又走來一個人,向天台走去,是羽風!
哦!這下大家都恍然大悟了,原來如此啊,如果和他們一起上天台的人是羽風哥的話,那就不奇怪了,這次挨揍的可能是他們了吧?
羽風一走上天台,發現小老虎,苟有才和沙塵暴這三個人已經來了,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三個人恭恭敬敬的給羽風鞠了一個躬。
這時候,苟有才從懷裏掏出煙抽出一顆來,遞給羽風,然後拿出火機想要點上。
羽風擺擺手,說道:“我不抽煙。”
沙塵暴呢,這時候就是一個勁兒的盯着羽風看,他想看看這個羽風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麽破綻來。
“知道我今天找你們來有什麽事兒嗎?”羽風問道。
“風哥,我等愚昧,請您明示!”
“今天我之所以要你們幾個到這裏來,是因爲我知道你們三個是這個學校所有不良學生的魁首。”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很有面子。
“學校的風紀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破壞掉的。所以呢,作爲本校的風紀組組長,我有責任有義務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啊?您是我們學校的風紀組組長?”三個人面面相觑。
“嗯,當然,這是副校長剛剛加封的。”羽風說道。
“啊……恭喜風哥,賀喜風哥!”三個人趕忙奉承道。
“哼,拍馬屁的話先不要說。我就是想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來給你們約法三章,第一,在學校不能打架鬥毆,勒索錢财,欺淩弱小。第二,不準無故曠課,遲到早退,違反課堂紀律。第三,每個人必須在一個月内提高學習成績!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學校的情況得不到好轉,我就拿你們三個試問!”
啊?三個不良分子面面相觑,心想道:不會吧,這家夥怎麽連學習成績也要管啊?
但是誰又敢說半個不字呢?
原來學校的曆屆風紀組組長都被他們三個整的跟孫子似的,以至于至今無人敢接任這個職務,所以白露城一中的風紀組一度成爲空白,但是今天羽風做了學校的風紀組組長,那可就截然不同了,誰敢違反學校的紀律被他看到,還不揍死啊,看來從今以後,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的快活日子要結束了!
三個人像打蔫的茄子一樣,低頭垂肩的走下了天台。
羽風回到教室,發現花之芥趴在桌子上望着空氣出神,看到自己進來也沒有喊,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羽風心裏納悶,這可不像花之芥啊,不知道是誰惹她不高興了。
他看看玉夢靈,玉夢靈正在看書,看到他進來向這邊看了一眼,羽風趁機朝她使個眼色,叫她出去一下。
玉夢靈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跟羽風走到門口外。
“什麽事啊?”玉夢靈嘟着嘴說道。
“我想問你,花之芥怎麽了?她有傷心事嗎?”
玉夢靈這時垂下眼睑,長長的睫毛形成一道美麗的弧形。
“今天是十五,花之芥的爺爺就是在去年這個月十五的晚上被院子裏那口井吞掉了。她又想爺爺了,所以才特别傷心。”
羽風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花之芥這丫頭平時裏大大咧咧,簡直沒人比她沒腦子,但是卻又是如此的重感情,一傷心起來簡直到了無我的境界,真是個兩極分化的人呢。
如果自己告訴花之芥其實她爺爺并沒有死,或者說仍然有回到她身邊的希望,她一定會高興起來吧?
但是,自己卻不能說,因爲一是自己答應過白胡子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二來,如果白胡子一輩子被困在地獄火裏出不來,那豈不是讓花之芥更傷心?
放學後,羽風爲了讓花之芥開心一點,說是要請她們吃大餐,因爲花之芥平時可是最喜歡吃的。
可是花之芥表情萎靡的搖搖頭,表示沒味口。
羽風歎口氣,也隻好送她們回家。
剛走到他車子旁,這時候隻聽“吱吱”兩聲刹車聲,兩輛車将羽風的車子圍在了路邊。
接着,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六個身穿黑衣,戴着墨鏡的大漢。
帶頭的叫黃鼠狼,染了一頭黃毛短發,右耳上戴着一個大銀耳環,仰着下巴,轉着脖子,一副裝逼相,就朝羽風走過來了,他的小弟們也牛13哄哄的,一下就把羽風和花之芥,玉夢靈圍在中間。
玉夢靈厭惡的盯着這些人,花之芥則像沒看到他們似的目光黯淡。
周圍的學生和路人早已吓得遠還躲開,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看熱鬧。
羽風把車鑰匙交給玉夢靈,說道:“小玉,你和花之芥先回去,今天不能回去給你們做飯了。我這幾天有點事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你要照顧好花之芥。”
“啊?你又要走?!”玉夢靈心裏不禁一動。這時候,花之芥也擡起頭看着他。
“你們放心,很快我就回來。”羽風望着玉夢靈笑道,玉夢靈看着羽風,知道自己表現的有點激動,臉一紅低下頭來,然後又回複那種冷冰冰的表情。
這幾個不良分子一看,三個人竟然不吊他們,兀自聊起天來了,這是火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道:這是看不起我們啊,不尊重我們的職業是不是?
“嘿嘿嘿,還想走?想得倒美,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黃鼠狼一瞪眼,嚣張的說道。
羽風這時候才轉過身,看看黃鼠狼,笑道:“哦,對不起啊,剛才沒注意到這兒還站着人呢。”
“你特麽什麽意思,罵我們不是人是不是?!”
“啊,您真是誤會了。在下完全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不知在下得罪了那尊大神啊,害的幾位大哥在這兒站街?”
“你特麽說話注意點,什麽叫站街,站街是什麽意思你知道嗎。你小子就是羽風?”
“對啊。”
“哼,終于找到你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前些日子就是你在天龍門的賭場鬧過事?”
他笑笑說道:“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麽叫在賭場鬧事兒。再說了,天龍門不是消失了嗎,你們是餘孽嗎?”
“什麽特麽餘孽?我們是太一集團的的人,天龍門是太一集團的下屬,你不知道嗎?”
“哦,原來你們是太一集團的。但是,即便如此你們也要講理吧。既然你們開賭場,那麽賭場上的規矩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願賭服輸,賭場是我從抹布手裏赢來的。所以說,那所賭場已經是我的了,你不知道嗎?按你的意思是,你們這段時間一直還在經營咯。我這個人呢,很講理的,既然你們自願在我的賭場裏經營,那麽從我把賭場赢過來的那天算起,所有的營業利潤都要歸于我的名下,你們這些天的工資就去找你們會長要好了!”
“什麽什麽!!?”黃鼠狼把手罩在耳朵上,做出一副自己聽錯了的模樣,其他的小弟們也相互看看,發出一陣冷笑,都覺得這家夥是瘋了。
“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說賭場是你的?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在和太一集團在争場子嗎?”黃鼠狼不失時機的拿出“太一集團”的名号來打一打羽風的氣焰,好讓他時刻明白現在是跟誰在說話。
但是,沒想到,羽風完全不買賬,聳聳肩,說道:“如果你硬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就回答你,就是這樣的!”
“哼哼哼,小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知道我們‘太一集團’的厲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