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風向花之芥使個眼色,花之芥明白了,她停下來,然後轉身問道:“哦,怎麽啦,有什麽事嗎?”
苟有才爲了保持自己的範兒,把帶着鞋印的臉湊上去,假惺惺的說道:“我是想說,我聽說昨天章魚他們幾個混蛋去找你麻煩了?哎,這都怪我平時裏管教不嚴,我今天是特地來向你道歉的,我知道了以後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他們,所以呢,你就不要生氣了。這樣吧,放學之後我請你吃飯。”
“多謝了,可是我不想去。”花之芥把頭偏向一邊,一口回絕到。
“爲什麽啊?”
“因爲我要和小風一起吃飯。”花之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小風?誰是小風?”苟有才一臉疑惑的問道。
“小風就是小風。”花之芥看看身邊的羽風說道。
苟有才馬上明白了,身邊站的這個家夥就是小風。
“他是什麽人?”苟有才恰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打聽一下羽風的底細。
“他是我的跟班,從今天開始,還會變成我的同班同學。”花之芥說道。
“同班同學?”苟有才咕哝道,那豈不是和我一個班?
想道這裏,苟有才腦子裏的壞水上來了,這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以後就有的是時間收拾他了,哼哼,你給老子一泡狗屎,那老子就還你一個糞池!
你就等着吧,噩夢從今天開始!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這裏究竟是誰的地盤兒!
苟有才眼珠一轉,心想道:剛才的計劃沒有成功,不妨趁現在給他個下馬威,好讓他以後腦子清醒點。
苟有才忽然又換上一副虛假的笑臉,說道:“既然是新來的同學那自然要歡迎了,來,我們交個朋友吧。我是苟有才,大家賞臉都叫一聲‘苟少’。”
羽風也笑眯眯一臉不設防的樣子伸出手,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羽風。”
兩隻手握在一起,這時候,苟有才的臉上劃過一絲陰險的笑,因爲他已經暗暗的把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手上。
苟有才營養好長得壯,本來就比一般人力量大,相比之下,羽風的身子就過于單薄了,所以,苟有才相信,這一下捏下去,既便是不能把羽風的手骨捏斷也能讓他痛得大叫,讓他在花之芥面前出盡洋相!
但是,他沒想道,羽風表情很平淡,反而自己的手感覺越來越吃痛,他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羽風的手像鉗子一樣牢牢把他固定住。
随着“嘎巴”一聲脆響,苟有才大叫一聲,一下跪在地上。
這時,羽風才把手松開,一臉惶恐的樣子說道:“哎呀,你們這些同學爲什麽都這麽客氣啊,不是磕頭就是下跪,你們再這樣,我可真承受不起了。”
苟有才吃了啞巴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呃……沒事兒……對新同學講禮貌是應該的……”
但是,他掩飾不住眼神中的怨毒,他都恨死這家夥了,不禁讓自己吃了虧,還在花之芥面前丢盡了面子。
“小風,我們走吧,副校長還在等着我們呢。”花之芥說道。
羽風點點頭,然後,跟着向副校長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苟少,苟少,你怎麽了?”看到羽風走遠,海帶和小蝦才跑過來,趕緊把還跪着的苟有才扶起來。
苟有才已經痛得滿臉通紅,看到小蝦和海帶現在才想起他來,氣兒不打一處來,罵道:“怎麽了?你們看不到嗎?老子的指頭被那小子捏斷了!剛才你們幹嘛去了!”
“啊?不會吧,剛才明明看到是你一副用盡全力的樣子,那小子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用力哎。”海帶傻乎乎的說道,他不知道這樣說話對苟大少爺的自尊心有多大的打擊。
而可悲的是,另一個海洋生物小蝦同學也是個單細胞動物,還在一旁傻呵呵的點頭。
“放你瑪的屁!”苟有才用另一隻手一人扇了他們一個耳光。
“你們的意思是老子完全不是那小子的對手是嗎?老子隻不過是一時大意懂嗎,我很厲害的!”
章魚和海帶捂着臉,但是不得不點頭哈腰的奉承道:“對,對,對,苟少世界第一,一統天下,萬壽無疆!”
苟有才這才稍微消了點氣兒,他把目光投向羽風遠去的背影,雙眼中迸射出仇恨陰毒的目光。
他咬着牙,心想道:難怪章魚說他厲害啊,那家夥果然不簡單。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路,爲什麽突然出現在花之芥身邊?而且,柔弱溫和的外表下爲什麽隐藏着如此強悍的力量?
看來還真的有些棘手啊,花之芥身邊出現了這樣一個家夥,這樣一來,追求她的難度豈不是更大了?
哼,這種事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這個家夥必須要踢出市一中的大門!花之芥早晚都是老子的女人。
這個仇老子必報!就算你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人,你還能和老子背後的整個勢力對抗不成?而且,你也并沒有厲害到那種程度,别人不說,單憑“驢臉哥”一露臉估計就能把這小子吓個半死!
那張大長臉……唉,算了,臉長不長的和這也沒有多大關系。
何況,根本就不用驢臉哥那種角色出面,老子随便使點小花招你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看來,靠小蝦和海帶這兩個飯桶是對付不了那家夥的。
苟有才的眼珠一轉,馬上想道一條毒計:想辦法挑撥這小子和小老虎的關系。
小老虎可是校園裏數一數二的狠角色,出名的打架不要命,敢用刀子的主兒,就連苟有才都對他忌憚三分。
小老虎這個人,家裏窮,兄弟多,所以從小就喜歡靠暴力解決問題,從小窮瘋了,所以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勒索錢,學校裏除了那幾個同等級别的不良少年外,幾乎都被他勒索過錢财。誰敢說半個“不”字,那就是一頓暴打!
曾經有一個男生仗着自己有一身蠻力拒絕接受小老虎的勒索,結果被他打斷了三條脅骨,住了三個月的院。
想到這裏,苟有才都忘記了指頭上的痛,奸邪的笑起來,他似乎看到了羽風躺在地上被小老虎狠狠踩的樣子。
“呃……少爺,您的指頭不痛了?”海帶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
但是,苟有才心情大好,沒有罵他,反而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你們就等好戲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