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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回憶:霍格沃茨之四權初立6


經過德拉科這麽一鬧,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認爲是一隻存活了數百年的蛇怪在随時威脅着他們的生命,于是大部分的學生都戴上了一副眼鏡,就算沒有德拉科送發出去的那樣漂亮和新潮,他們也會讓家裏寄過來一個普通的,哪怕是老舊的眼睛。

之所以說是大部分的學生,是因爲有些硬氣的格蘭芬多堅持不接受德拉科·馬爾福的觀點,除了凡是斯萊特林支持的,格蘭芬多就反對這條幾乎沒人在乎的原則外,那個斯萊特林小子的推斷中包含着深深的惡意。

其實後果已經表現出來了,不斷有學生家長向學校寫信控訴,既然知道威脅整個在校學生的是一隻恐怖的蛇怪,爲什麽不把它抓住,然後一個粉身碎骨将其炸成碎片。至于說蛇怪很強大,這是針對普通巫師來說的,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是實力強大的巫師,更别說那位偉大的校長了,他們完全有能力殺死任何一直蛇怪,而且不會付出太大的代價。

這種說法極大的損害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聲譽,一個無法保護學生生命安全的校長是不稱職的,而當已經知道兇手是什麽,但卻毫無作爲的校長是無能的。就因爲如此,所以部分格蘭芬多拒絕承認德拉科的觀點,他們決不允許一個可惡的斯萊特林污蔑自己偉大的校長。

事情愈演愈烈,很快,校董事會也發來信件,詢問造成一系列襲擊事件的真兇到底是不是蛇怪,如果不是,已經快半年了,霍格沃茨的校長和教授還不能給董事會一個交代嗎,難道這麽長時間的調查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如果教授們覺得調查有些力不從心,畢竟他們不是警察和偵探,隻是教書的教授,那麽董事會會聘請一部分傲羅暫駐霍格沃茨,全權負責這件事。如果霍格沃茨的教授們也認爲這次事件是一隻蛇怪折騰出來的,那麽請盡快将其除殺,寫到這兒,董事會的語氣已經很不友善了,就差直接寫道:董事會給予霍格沃茨資金不是爲了養一群什麽都不會的家夥的。

收到這份信後,讓副校長麥格教授氣憤中又有些無奈,她知道,而且一開始就有所猜測,造成這次襲擊事件的是一隻蛇怪,但光知道沒用啊,怎麽找到它才是最麻煩的。麥格教授好幾個晚上徹夜巡查霍格沃茨城堡,最後隻得到了一個結論:那隻蛇怪是在學校下水道中遊竄,而且它應該有個老巢,也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斯萊特林密室。這隻蛇怪大部分時間都在它的巢穴裏待着,麥格教授有段時間無法追蹤到它的蹤迹。那麽麻煩的問題就來了:斯萊特林建造的密室到底在哪兒,怎麽進入,她是個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中流傳的傳說并不怎麽了解,她也問過斯内普教授了,他也不了解關于密室的事,畢竟就算是斯萊特林,在這次事件之前也有相當一部分把密室的傳說當成無稽之談。

雖然有着種種困難,但麥格教授并沒有打算在回信中寫,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這麽寫的話絕對會得到一個令人難堪的質問:在給你們充分的教育經費後,是不是還要教會你們怎麽吃飯,怎麽睡覺?

董事會隻負責資金的籌措,而學校的具體管理是校長和教授們的事,麥格教授知道,即使是親善他們的格蘭芬多校董也是持這種觀念。

……

這段時間德拉科的心情不錯,很不錯,自從他知道自己的做法狠狠坑了鄧布利多一把後,得意的笑容就經常出現在臉上,尤其是沒人的時候,他甚至會笑出聲來。誰讓校長總是偏袒格蘭芬多呢,他應該受到一些來自斯萊特林的懲罰和警告了。但德拉科的做法和他父親盧修斯的很不一樣,盧修斯的做法往往會比較直接,他會和鄧布利多直接進行對抗,如果他來處理這個事件的話,估計會聯合校董事會向鄧布利多施壓,以達到讓這位老教授提前退休的目的。其實真正來說,盧修斯才是一個純粹的斯萊特林,他狡詐而陰險,這是無可反駁的,但同時,他也一直在不遺餘力,甚至不計得失的推廣斯萊特林的價值觀,他是真的希望斯萊特林的主張能在整個英國巫師界得到認同。但他的兒子德拉科不一樣,在被菲麗絲引燃起野心後,德拉科奉行的是利己主義,他是想要擁有一群忠誠的跟随自己的巫師,這是他實現自身野心的方法,但也僅僅隻是一個方法,如果要在野心和斯萊特林之間選擇的話,德拉科絕對會選擇前者。

德拉科現在在凱特教授的辦公室,他來的不是很巧,這時菲麗絲正在做一個實驗,所以他隻能先等着了,好在菲麗絲的實驗快做完了,德拉科一杯紅茶還沒喝完,菲麗絲就走了出來,眉宇間有着明顯的疲憊之色,做魔法實驗是件很危險的事,也是很耗精力的事,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但顯然,這個感覺自己幹了件大事的毛糙小子并不打算讓自己的打算付諸實踐。

看到凱特教授,德拉科站起來激動地說道:“教授,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據我的觀察,已經有相當多的人對鄧布利多表示了不滿,包括學生,學生家長,已經校董事會,如果加把勁兒的話,很可能會促使校董事會自發的提出更換校長的提案。”恐怕沒人能想到,德拉科的所作所爲并不是受到盧修斯的遙控指揮,當然更不是這個小子自己想出來的,而是在凱特教授提供足夠多的信息支持後,德拉科自己構思想出來的,正因爲如此,當計劃取得了比預期更好的效果時,德拉科的心情才會如此激動。

菲麗絲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說道:“不用再加把勁兒了,見好就收吧。”

“可是……”德拉科并不像放棄這個機會,他更希望能更好的擴大自己的戰果。

“還是說你有更好的想法,馬爾福先生?”菲麗絲微微眯着眼睛,說道。

見凱特教授這麽質問,德拉科連忙說道:“沒,沒有,既然凱特教授這麽說了,我會服從安排的。”

菲麗絲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現在也不早了,在宵禁開始前趕快回去吧,因爲你的那一番運作,現在晚上走廊巡查的人越來越多,次數也越來越密集了,學校方面再也無法承受再一次襲擊事件的出現了,你們還是盡量不要晚上出去,對了,你準備一篇論文,分析一下我們爲什麽不再接再厲,而是選擇了見好就收,論文下周一交過來。”

“好的,凱特教授。”德拉科很有禮貌的說道,然後就走了。

菲麗絲重重地靠在座椅上,眉頭緊鎖,她不是爲德拉科送來的信息而焦慮,而是爲了剛才的實驗着急,雖然已經進行了大量改良,但那份魔藥還是沒有成功,這都是第幾次了,八次,還是九次?到底哪裏出問題了,看來自己還得多翻翻書,争取能夠早點兒将魔藥研制成功,要知道,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雖然被菲麗絲告誡不能再走下一步了,但德拉科還是很不甘心,形勢這麽好,錯過了就太可惜了。德拉科想了一晚上,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普照衆生時,他總算想出了一個主意:自己确實不能再繼續了,但事情自行發展他就沒法管了。

漸漸的,霍格沃茨出現了新的謠傳。

“你聽說了嗎,襲擊那幾個倒黴蛋兒的是一隻蛇怪。”

“這都幾年前的事了,你現在才知道?”

“滾,距第一次襲擊還沒半年呢,還好幾年前了?”

“呵呵,那隻是一種修辭,修辭懂嗎?算了,估計你也不懂,有什麽事快說把,我還着想出去一趟。”

“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這個人你知道吧,鄧布利多教授親自安排長大的,已經打算作爲繼承人培養了,現在,一隻可怕的蛇怪遊蕩在霍格沃茨的城堡中,鄧布利多教授不怕自己的接班人不小心接觸到了蛇怪的目光,提前夭折了嗎?”

“你的消息有點兒太閉塞了吧。”

“怎麽說?”

“蛇怪的目光遭到任何阻攔後威力都會降低很多,看到我這幅眼鏡了嗎?隻要戴上眼鏡,就算倒黴透頂看到了蛇怪,但就憑這副眼鏡的阻攔,我也不會喪命,最多被石化了,反正能被救活。”

“所以呢,你可不要忘了,這個消息是最近才流傳開來的,而那位波特先生一直戴着一副眼鏡的,隻要有這副眼鏡,哈利就不可能因爲接觸到蛇怪而喪命,隻要保證哈利沒事,學習才不管我們的死活呢!”

“啊,怎麽會這樣?”

……

“抱歉,普萊斯小姐,格蘭傑小姐,主人現在不在,估計是去校醫那裏了。”菲麗絲的家養小精靈艾咪恭敬地說道,手裏還拿了塊抹布,她剛剛在打掃衛生。這段時間菲麗絲在做一系列的實驗,造成的代價除了将幾個坩埚炸裂外,還将由小隔間改裝的實驗室糟蹋的一塌糊塗,地上、桌子上,還有牆上,到處都是飛濺的污漬,亂七八糟的東西随意擺放着,今天,菲麗絲實在看不下去了(明明是自己弄成這樣的,有什麽看不下去的啊?),讓艾咪将實驗室認真的打掃一遍。

“哦,這樣啊。”莉雅有些失望地說道,她和赫敏在自習的時候,就清潔咒的施法原理和技巧有不同的意見,兩人辯論了好久,誰都無法說服誰,隻好來找凱特教授請教裁定,但沒想到凱特教授并沒有在辦公室。

“普萊斯小姐,格蘭傑小姐,你們要在這裏等主人回來嗎?我估計再有半個多小時主人就會回來了。”艾咪問道。

莉雅想了想,說道:“算了,等下次吧。”說完,拉着赫敏的手轉身離開了。

赫敏正在看牆上挂着的那副油畫,畫的是一個拿着魔杖的少女,穿着紫色的魔法鬥篷,隻不過畫中女孩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兒僵硬,看起來有些奇怪。赫敏正看得入神,一時沒注意,被莉雅拉的一個趔趄,快要走出房門時,她才反應過來,轉過身朝艾咪揮了揮手,說道:“艾咪,再見!”

家養小精靈艾咪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她又深深的鞠了個躬,說道:“格蘭傑小姐,再見。”等她再次站直身體後,兩個女孩已經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了。

赫敏對艾咪很客氣,對此莉雅很不理解,她畢竟是出生在一個權勢很大的純血巫師家族,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家養小精靈就是個會說話的工具這一點已經深入内心了。普萊斯家族雖然不像有些家族那樣,對家養小精靈極度的苛責,但也不會說對這種世代的家仆有多麽的和善。莉雅并不打算将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赫敏是她的朋友,不單是情感上,而且在能力上,這個父母均爲普通人的格蘭傑小姐有資格獲得普萊斯家族成員的友誼,既然是朋友,那麽莉雅還是尊重赫敏的内心想法的。

兩個女孩拉着手朝學校圖書館走去,快到目的地時,赫敏突然說道:“莉雅,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一段時間凱特教授經常去校醫護處那裏,教授什麽時候對醫用魔法感興趣了?她打算兼職做一個治病救人的醫護人員嗎?”

莉雅笑着說道:“凱特教授不是對醫學感興趣,也沒有想要當醫生的想法,不過,現在醫護處那裏還真有對教授極具吸引力的東西。”

“醫護處有什麽好東西啊?”赫敏擺了擺手,之前她的好朋友哈利可是經常會去冒險,順便闖闖禍,這不可避免出現了受傷的情況,所以赫敏去過校醫護處很多次,對那裏還算熟悉。在赫敏的印象中,醫護處可真說不上是個好地方,巫師世界也有類似良藥苦口的說法,很多解毒、治療的藥劑都有一種令人極其厭惡的氣味,再加上醫院裏特有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啧啧,赫敏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了。

“那裏怎麽沒有好東西?”莉雅反問道,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她繼續說道,“赫敏,咱們之前都搜集過關于蛇怪的資料,但所有的資料都很簡略,這種可怕的生物可真夠神秘的了,‘傳說它來自七歲的公雞在天狼星當空時産下的魔蛋,并由癞蛤蟆将其孵化’,這段介紹看起來挺詳細的,但沒幾個人真正相信,反正我是沒聽說過公雞會下魔蛋。有資料記載的蛇怪總共不超過五隻,距今最近的那個還是一百來年前的事了,現在有學生被石化了,雖然沒能看到真正的蛇怪,但這足以引起凱特教授的興趣了,她可是個典型的拉文克勞,有着旺盛的好奇心,遇到這種機會不好好研究一下,以後說不定會多後悔呢。”

聽到莉雅這麽說,赫敏也覺得挺有道理的,但她有個疑問;“龐弗雷夫人會讓教授研究自己的病人?”赫敏可是知道的,這位霍格沃茨的校醫并沒有那麽好說話,而且有很強的責任感。

莉雅攤了攤手說道:“估計是不會吧,我聽說好幾次教授都是被龐弗雷夫人給趕了出去。”說完,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來。

就在兩個女孩嬉鬧聊天的時候,菲麗絲正在承受自認爲非常不公正的待遇——她又被龐弗雷夫人給趕了出去。莉雅說的沒錯,蛇怪這種稀少的生物真的是幾百年都未必遇得上一個,現在有蛇怪傷人的實際案例,當然值得好好研究一下啦。爲了更好的進行自己的研究,菲麗絲需要一些受害者的标本,當然血液器官之類的别想了,要是自己真的把那幾個躺在病床上的學生給開膛破肚了,鄧布利多估計會找自己拼命的。此路既然不通,那麽菲麗絲隻好退而求其次了,她會幫學生剪剪指甲,梳梳頭發,順便搞點指甲、頭發之類的實驗材料。剛開始龐弗雷夫人對她還有個不錯的印象,但自從她知道這位教授魔法史的凱特教授把自己這裏當成溫室藥圃時,就再也不歡迎她了。

看着一臉微笑走了進來的主人,艾咪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主人有個不錯的心情,當她笑着走進實驗室事,艾咪又意識到,自己一天的辛苦成果馬上要被毀掉了,等菲麗絲做完實驗,她又得去清潔打掃。

菲麗絲現在的心情确實很好,在她被龐弗雷夫人趕出去時,已經收集了足夠多的指甲和頭發,這足夠自己做好幾次實驗了。

三天後,在作爲實驗室的小隔間裏,菲麗絲看着手裏的水晶小瓶,說道:“終于成功了。”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驕傲,耗費了好幾個日日夜夜,耽擱了自己多少休息睡覺的時間,自己終于把這個東西給研制出來了。菲麗絲抽出魔杖,手腕輕輕抖動,一條細小的火舌噴了出來,不一會兒,實驗台上那隻全身僵直,已經了無生機的小兔子就化爲了一攤骨灰,真是可憐啊。

……

幾天後,晚上快宵禁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快步在城堡走廊裏走着,他叫亞迪斯,是個典型的格蘭芬多,勇敢好鬥,充滿榮譽感,極度崇拜鄧布利多,堅決不相信德拉科說的那些鬼話,堅持不戴眼鏡。今天,他出去玩的時候因爲一些事耽誤了時間,眼看着就要開始宵禁了,亞迪斯即便是一路奔跑還是沒在宵禁前趕回自己的宿舍,即便他現在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在以前,宵禁後一段時間在走廊裏逗留也沒什麽事,畢竟有很多同學無法把時間卡的那麽精準,但最近,費爾奇變的越來越瘋狂了,見到誰抓誰,好像和任何人都不共戴天,是因爲他的那個叫什麽洛……什麽的貓是第一個被襲擊的,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得到救治。

不單是費爾奇,現在學校的教授們對宵禁看的也越來越嚴格了,他們總是希望學生可以像機器那樣,不管發出什麽指令都可以乖巧的聽話,但事實上,這群正處于叛逆期的青春少男少女可不是好對付的家夥,他們總能生出點兒事來,讓正在承受極大壓力的教授們經常暴跳如雷。

自己一定不能被教授們逮到,亞迪斯心裏想道,就在他轉過一個拐角時,腳上不小心踢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在地上彈跳着,發出的清脆響聲差點兒把亞迪斯給吓死,他俯下身子,小心的打量着四周,還好,沒有教授被引過來。舒了一口氣的亞迪斯充滿憤恨的看着那個罪魁禍首,原來是一個晶瑩透明的小水晶瓶。

亞迪斯走了過去,把瓶子見了起來,水晶瓶很有設計感,是三棱型,最頂上有個磨砂的小瓶塞,裏面有大概十毫升的粉紅色液體。亞迪斯的媽媽是個普通人,爸爸是巫師,但在他十歲之前,爸爸并沒有在他面前展現出神奇的魔法,所以他和絕大多數英國小孩一樣,在平淡中長大的,這種瓶子一個巫師可能會認爲裏面裝有什麽奇異的魔藥,但一個麻瓜,一眼看過去絕對會認爲是一個香水瓶。

“魔法世界的任何東西都是極其危險的,特别是你對其并不了解的時候”,這是流傳在巫師界的一句真理,可惜沒什麽人真正在意,要不然聖芒戈魔法醫院的病患絕對會少上一多半。而作爲一個喜歡冒險的格蘭芬多,亞迪斯顯然也不打算遵守這條定律,他打開瓶塞,湊過去聞了聞。

雖然很好聞,但好像不是香水,味道很淡,這麽淡的味道,就算把這瓶“香水”全用了也沒效果啊,亞迪斯心中胡亂的想着,腦子越來越迷糊,最終陷入了漆黑的深淵中。從表面看,亞迪斯呆愣的站在那兒,整個表情呆滞,雙眼不再聚焦,大概過了有半分鍾,他才動了起來,但手腳都很機械,他将水晶瓶裏的液體一口全喝了下去,沒過幾秒,便癱軟在了地上。亞迪斯身體的各項機能慢慢的變的緩慢,在彌留之際,他終于清醒了一點兒,張了張嘴,想要呼喊,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十幾分鍾後,一個穿着寬大黑色鬥篷,看不出身形的巫師走了過來,将亞迪斯僵直的手掰開,把水晶瓶給拿走了。

第二天,整個霍格沃茨徹底沸騰了,襲擊事件徹底升級,終于出現了第一個死者,一個名叫亞迪斯的格蘭芬多三年級學生。

學生家長的問責信件再一次像雪片一樣飄向了霍格沃茨,有些學生已經暫緩在霍格沃茨的學習生活,選擇了暫時退學,雖然亞迪斯沒有戴眼鏡,但大部分的霍格沃茨學生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個薄薄的玻璃鏡片上。

學校的恐慌還帶來了另一個壞消息,魁地奇比賽取消了。

當麥格教授宣布因爲學校襲擊事件的持續升級,魁地奇比賽無限期暫停的消息後,哈利直接呆掉了,沒人知道他爲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賽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多少次他們格蘭芬多球隊在下雨天,在寒風中進行訓練,怎麽就取消了呢?

沒人管哈利和他的隊友們的抱怨,整個霍格沃茨陷入了一片混亂中,教授們拼盡全力努力安撫着學生,他們不怕學生們會造成多大的混亂,畢竟都還隻是孩子,但這群沒有太多社會經驗的孩子很容易會受到誤導,也不知道從哪兒流傳出來的,喝一點蜜斯泰裏克藥劑能夠增加自己的抵抗力,于是校醫院裏有多了三個病人。爲此教授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勸誡:任何魔藥都不能增加對蛇怪目光的抵抗力。在教授和級長的努力勸說下,學生們終于不在亂喝東西了,改帶各種各樣的護身符了,雖然那玩意也沒什麽用,但至少不會造成危害,教授們也懶得管了。

這次,魔法部不能在對這次襲擊放任不管了,在卡爾·普萊斯的安排下,一隊傲羅已經進駐到霍格沃茨,整個學校随處可見他們步履匆匆的身影。除了到處檢查收集信息外,這些傲羅還做了些讓霍格沃茨師生十分憤怒的事,對全校師生進行大規模的審問。是的,不是詢問,就是審問,這些面色冷峻的家夥似乎将所有人都當成了犯罪嫌疑人,鷹隼般的雙眼冷冷的注視着學生,很多低年級的女生都被吓哭了。

在霍格沃茨的一個小禮堂裏,鄧布利多作爲校長正在和一個矮矮胖胖的家夥争吵着,旁邊還站着幾個教授和魔法部的官員。

“福吉,你們這麽做根本無益于襲擊事件的調查,我希望傲羅可以立刻停止對學生的審問。”鄧布利多語氣嚴厲地說道,魔法部的調查行爲已經對整個霍格沃茨的教學秩序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影響,再這麽調查下去恐怕整個學校都沒法運作了。

福吉是個長得矮矮胖胖,敦敦實實的中年男人,一頭亂糟糟的灰發,臉上帶着焦慮的神色。他身上的衣服是個奇怪的大雜燴:細條紋的西服、鮮紅色的領帶、黑色的-152-長鬥篷、紫色的尖頭靴。他胳膊底下夾着一頂暗綠色的禮帽。

這位魔法部長拿出塊手帕來,不停的擦着汗,說道:“阿不思,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清楚,但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因爲……某些原因。”福吉不好意思說因爲鄧布利多的巨大聲望,很多家長其實不願意寫信來質問霍格沃茨,但絕大多數的巫師都無懼魔法部的威嚴,福吉這幾天已經收到了好幾封尖叫信了。

福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因爲某些原因,魔法部承受了很大壓力,我們不能讓事态繼續惡化下去了,絕對不能!”說着,福吉還揮了揮手,似乎在加強自己的語氣。

“哪怕鬧得整個霍格沃茨無法運轉?”鄧布利多臉色鐵青的問道。

在鄧布利多嚴厲的眼神注視下,福吉忍不住退後了一步,但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說道:“哪怕鬧得整個霍格沃茨無法正常運作,我們也必須給學生家長,以及整個巫師界一個交代,否則,傲羅的調查不會停止。”

鄧布利多和福吉對視着,在一個可以讓整個世界最強大的黑魔王懼怕的巫師面前,福吉感覺自己好像駕駛着一個小舢闆,在波濤洶湧的大浪中飄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後退,整個英國的巫師都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霍格沃茨學習,如果不能盡快的解決這次危機,他的魔法部部長的位置恐怕就搖搖欲墜了。

最終,還是鄧布利多做出了讓步,他說道:“好吧,福吉,你們可以調查,但盡量把動靜弄小一點兒,另外,詢問學生的時候必須有一位教授在場,這是我的底線。”

聽到鄧布利多這麽說,福吉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好的,沒問題,我會親自和卡爾交代的。”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算是糊弄過去了,作爲法律執行司的司長,卡爾·普萊斯雖然不是個傲羅,但對如何查案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當然知道審問學生并沒有用。魔法部這次派傲羅進駐霍格沃茨,除了破解案件,抓住兇手外,還有一個責任,必須消除這個襲擊案的影響,平息學生家長們的憤怒,比較激烈的查案方式就是爲這一目的設定的,而在這方面,福吉和卡爾已經做好了事先的商定。

魔法部給出的最終結果是,罪魁禍首是海格,雖然沒有充分的證據,但已經焦頭爛額的福吉顧不上那麽多了,這個可憐的大家夥被作爲替罪羊抓了起來。

……

今天是周日,天氣晴朗,碧藍色的天空好像琉璃一樣,上面點綴着幾朵白雲。自從把海格抓走後,襲擊事件再也沒有發生,好像真的像魔法部說的那樣,這次襲擊已經告破,打開密室的兇手已經伏法,那隻蛇怪重新被圈困在了密室中,再也無法對霍格沃茨師生造成任何危害了。案件告破後的一個星期,進駐到霍格沃茨的傲羅也都撤退了,整個學校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大家也沒那麽驚恐慌亂了,學生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繁重的課業和即将重新開始的魁地奇比賽中。

霍格沃茨五樓的一個教室裏,厚厚的深紅色絨布窗簾被拉了起來,擋住了所有的陽光,讓整個房間顯得一片昏暗,教室的正中間坐着四個學生,分别是格蘭芬多學院的赫敏·格蘭傑,斯萊特林學院的德拉科·馬爾福,拉文克勞學院的莉雅·普萊斯,赫奇帕奇學院的威廉·麥克勞德。他們四個雖然同屬于曆史興趣小組,之間的關系也還算可以,但這種四人聚會卻極少,如果有什麽事的話,他們更傾向于采取兩兩聚會的方式,今天,之所以四個學生聚在了一起,主要還是爲了之前對海格的逮捕。

“德拉科,魔法部爲什麽要逮捕海格,你不知道這種行爲并不符合我們之前的計劃嗎?”威廉首先向德拉科發難,所有人都知道,之所以會逮捕海格,将其作爲這次襲擊案件的兇手,主要就是以盧修斯·馬爾福爲主的斯萊特林向魔法部進行了施壓,所以這件事必須由斯萊特林學院的代表德拉科·馬爾福負責。

德拉科皺了皺眉,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父親會向魔法部施壓逮捕海格,因爲一些原因,德拉科并沒有在盧修斯面前表現的太過成熟,盧修斯雖然認爲自己的兒子懂事多了,但依然将其作爲一個孩子看待,大人的事根本不會和他說。至于說爲什麽逮捕海格,這個擁有巨人血統的大家夥一直是鄧布利多的忠實擁護者,也是鳳凰社的重要成員,盧修斯認爲将其關進阿茲卡班是對鄧布利多勢力的重要削弱,也是彰顯斯萊特林派系意志的很好方法。

如果是以前的話,德拉科會對父親的這種強勢舉動發自内心的崇拜,但現在,他隻會感到頭疼。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德拉科見識了解到了很多,心性變的成熟而狠辣,看待問題也更加深刻了,他知道,鳳凰社的根基是鄧布利多,隻要這位老校長在,他們就無法對鳳凰社進行實質性的削弱,于此同時,隻要是對鄧布利多的壓制,其實就是對鳳凰社的壓制。這次校園襲擊案件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爲此他們曆史興趣小組商讨出了一系列方案,結果都沒用上。按照他的打算,這個案件最好成爲懸案,也就是說永遠不要破案,這樣才能充分彰顯鄧布利多的無能,作爲一個校長,他無力保護自己的學生,那麽他還怎麽能保護得了整個英國巫師界。但這一切計劃,都随着海格的被捕而破滅,在法理和輿論上,這個案件已經結束了,就算還有新的受害者出現,名譽受損的也是魔法部,而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德拉科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确實不在我們的預案中,但也隻是個小意外而已,還是說……麥克勞德先生,你的計劃就全部都能實現?”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點兒意外都不出現,守着一堆預案就像讓事情按照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無疑是按圖索骥,是一種愚蠢的行爲。

這句話中,德拉科更是對這件事定性了,逮捕海格是意外,而不是錯誤,更不是他馬爾福的錯誤,這一點必須要堅守,對于一般人來說,犯錯後悔改是優秀的品質,但對于德拉科來說,絕對不能認錯,否則自己在這個小團體裏的發言權就會受到削弱。

“哦?”莉雅面色和善地輕笑道,似乎對威廉和德拉科之間的言語對抗并不在意,她說道,“可以具體說說嗎?”

意外和錯誤的根本區别在于,錯誤會阻礙他們實現目标,而意外的出現則是有利有弊,利用好的話并不會産生不好的影響。對此德拉科早有預案,他已經準備好怎麽将這個“錯誤”,說成是“意外”了。

德拉科說道:“海格的逮捕在學生中産生了很大的波瀾,借助這個波瀾,我們可以獲得更多的支持,學生中的支持。”海格忠于鄧布利多,一直被認爲是個鐵杆的格蘭芬多,在并沒有太多充分證據的情況下被捕,絕對會引起格蘭芬多的不滿,雖然除了哈利他們意外,其餘的格蘭芬多也沒見對這個粗魯的大個子有多少好感。而對于斯萊特林來說,能将一個格蘭芬多關進阿茲卡班絕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接下來就簡單了,德拉科和赫敏隻要順應民意,自然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支持,最好狠狠的吵上幾架,能夠打一次是最好的了,但具體要怎麽操作,還得和赫敏商量一下。

莉雅用一根手指點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我就不追究了。”顯然,莉雅已經放棄了就這個問題責難德拉科。

赫敏雙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們,德拉科運氣不錯,逃了過去。逮捕海格就是個錯誤,這是毋庸置疑的,但這個錯誤并不是德拉科犯下的,而是斯萊特林的其他人造成的,所以德拉科可以說是錯了,也可以說沒錯。他要是認錯,那麽其他人就會死咬着不放,将斯萊特林的錯誤扣在德拉科身上,他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麽辦法。如果德拉科硬是不肯認錯,也可以繞過去,具體就要看他的人緣和本事了。

莉雅停頓了一下,見沒人說話,知道這件事大家都揭過去了,她想了想,又說道:“我們不追究,但最好準備一下,免得凱特教授問起來了。”

這時,赫敏開口問道:“莉雅,驗屍報告你看過了嗎?沒什麽問題吧?”

這個問題牽扯到另一個議題,那個叫斯萊特的格蘭芬多學生死的有些奇怪,具體證據倒沒有,可是他死的時機太好了,也太巧了,剛好能将學生的恐懼和驚慌最大程度的激發。如果是巧合,那麽他們的運氣就太好了,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人在幫他們,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石化傷害的凱特教授了。

莉雅搖了搖頭,說道:“我看過驗屍報告了,上明确寫到了那個男孩确實死于蛇怪的注視,而且也問過我爸爸,對于受害人的死因并沒有人提出異議。”

威廉問道:“那個家夥的屍體是怎麽處理的?”

莉雅說道:“這種情況下,在案子破獲後,受害人遺體會讓家屬領走,現在應該已經安葬了吧。”

威廉緊接着又問道:“火葬還是土葬?”

莉雅微微颦眉,說道:“按照巫師界的習慣,一般是土葬。”要是火葬就好了,一把火燒掉,一了百了,即便日後有人在提起這件事,也無法從屍體上找出任何證據了,但要是土葬,真要再次開棺驗屍的話,說不定又會有什麽波瀾。

莉雅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直接說道:“算了,這件事自然由教授來管,也用不着我們操那份心。”

把這兩個問題解決了,四個學生又随意的聊了幾句,就散了。

……

菲麗絲看着桌上的那個陳舊的筆記本,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這個筆記本就是她從赫敏那裏要過來的,之前那段時間沒顧得上,現在才算有空,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研究一下,但卻也沒什麽成果。這個筆記本樣式老舊,也不是很厚,除了第一頁有個名字外,其餘都是空白。剛開始菲麗絲認爲這是個強大的黑魔法用品,在手指接觸的一刹那,她就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邪惡和狂暴。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菲麗絲奇怪的發現這玩意兒好像沒什麽用,沒什麽魔力,甚至不是很結實,有一次她研究的時候差點兒把筆記本給燒着了。

之所以對這個筆記本很感興趣,主要是扉頁上寫得那個名字:湯姆·裏德爾,這是伏地魔上學時候的名字,看樣子應該是他的筆記本。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用來幹嘛的,但菲麗絲卻能感受到,這裏面封印着一個意識,或者說,一個靈魂碎片。

難道說這裏面封印的靈魂碎片正是伏地魔本人地?他幹嘛要把一片靈魂放置在這麽一個筆記本上。

菲麗絲想了想,還是把它收了起來,先放着吧,說不定以後能排上大用處呢。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菲麗絲将桌面收拾了一下,看差不多幹淨整潔了,她之前在桌子上研究那個筆記本,弄得桌面上到處都是瓶瓶罐罐的東西。收拾妥當後,菲麗絲開口說道:“進來吧。”

來找菲麗絲的是莉雅,她将門關好,站在到了菲麗絲的辦公桌旁,支支吾吾的想說又說不出話來。

菲麗絲用手指愛溺的作勢要敲莉雅的腦袋,說道:“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别這麽猶豫不定的。”其實菲麗絲知道,莉雅既然已經來了,那麽一定是決定好了的,這時候期期艾艾的不說話,恐怕不是猶豫說不說,而是沒想到應該怎麽說。

莉雅躲過了凱特教授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教授還記得那個被殺的學生吧?我偷偷看過了他們的驗屍報告,雖然在最後的診斷結論上寫着受害人死于和蛇怪的對視,但……但還是有一部分人對此表示懷疑。”

菲麗絲表情沒有什麽變化,而是慢慢悠悠地說道:“哦,這樣啊。”

莉雅擡了擡頭,看了眼菲麗絲,繼續說道:“雖然說有所懷疑,但沒有任何确實證據,所以也不确定,過了一段時間這種謠言應該慢慢習慣的。”

菲麗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和莉雅聊了聊曆史,女孩就回宿舍了。

霍格沃茨三樓一個自習教室内,威廉·麥克勞德手裏拿着一個紙條,心裏猶豫不定。

這張紙條是他吃完晚飯,去自習室自習的路上發現的。當時,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木質地闆上很突兀的有一個紙團,應該是哪個素質不怎麽樣的學生随手丢棄的。出于受到的家庭教育,威廉把紙團撿了起來,但附近并沒有垃圾桶,他就拿出塊紙巾,包了起來,随手揣進了口袋裏。

自習結束,威廉才想起來自己口袋裏還有團垃圾,兩個小時的自習讓他感覺腦子有些昏昏沉沉,霍格沃茨的課業并不輕松,尤其當你想要學好的時候。雖然在普通人當中,麥克勞德家族擁有強大的權勢,但這對于威廉來說并沒有什麽用,他現在是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巫師世界,想要取得任何成績都要靠自己,而且,自己有了這麽個機會,接觸到了神奇的魔法,怎麽能不珍惜呢?

據他所知,自己的表兄弟和堂兄弟現在過得也不怎麽得,他們上的私立中學奉行着嚴格的精英教育,試圖向那些可憐的少年腦子裏盡可能多的填充知識,除了課業外,他們還必須參加各種活動,以培養自己的實踐能力。真正有着悠久傳承的家族對教育是極其嚴格的,他們以後是要接手先輩數代經營的家族,家裏對他們有着嚴格的要求,相比而言,自己受的這點兒苦根本不算什麽。

一陣胡思亂想之後,威廉才把自己的思緒給拉回來,他拿出那個紙團,在課桌上攤平。

威廉·麥克勞德先生,請于**月**日晚上九點三十分來四樓左邊走廊的櫻桃密室一叙。

當看清楚這句話後,威廉有些疲敝的腦子徹底清醒了過來,這是什麽意思?這張紙條就是留給自己的?

威廉飛快的将紙條收好,腦子飛快的轉起來,這張紙條是誰給自己的?

紙條上寫到的那個櫻桃密室他知道,他和曆史興趣小組的其他成員經常在那兒聚會,是一個隐蔽的房間,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那裏,也就是說這張紙條是莉雅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寫給自己的。這本身沒有什麽問題,他們要是想要聚會經常會用到紙條傳遞,但那個人爲什麽不署名?

紙條上沒有署名,這一點讓威廉感到深深的不安,而且他獲得這張紙條的方式更是堪稱奇特。這張紙條是他在極其巧合的條件下獲得的,那個人不怕自己根本收不到嗎?

威廉知道,有人在算計自己,最可能的還是莉雅他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就隻是個有些過火的玩笑,但自己昨晚和莉雅有過聚會,間隔這麽短不怕自己起疑心嗎?如果不是他們,他實在想不出來有誰有這個興緻來開這種玩笑。

現在已經九點了,紙條上寫的日期就是今天,自己必須要盡快做出決定,按說最好不要去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約會,或者至少先和曆史興趣小組的成員碰過頭,确定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他們寫的,但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沒有事先的約定他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内找到他們三個。

也許可以先去問問凱特教授,威廉腦子裏浮現出這麽一個想法來。

對,就這麽做,别人自己不一定找得到,但這個時間凱特教授一般都會在辦公室批改作業。

做出決定後,威廉馬上朝凱特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凱特教授的辦公室裏自習室的直線距離并不遠,但卻要繞一個很大的彎,這會浪費很多時間的,現在對霍格沃茨城堡已經有所了解的威廉知道有一條捷徑,可以幫助自己快速到達目的地。

威廉走出自習室,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張油畫面前,撓了撓畫上的那串葡萄,紫紅色的大葡萄好像被撓癢了,微微顫抖了起來,他并沒有感到奇怪,繼續輕輕的撓着,過了一會兒,葡萄忍不住蹦蹦跳跳的逃開了,它本來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洞口,洞口不斷擴大,最終變成了一個樓梯。這就是威廉知道的捷徑,從這裏上去可以直接到凱特教授辦公室附近。

這段樓梯窄小而黑暗,但據他所知并沒有什麽奇怪的陷阱,威廉抽出魔杖來照明,迅速往上爬樓梯。很快,背後的洞口就消失了,整段樓梯徹底陷入黑暗之中,隻剩下魔杖尖端那團不怎麽明亮的光團了。威廉走過了一段樓梯,來到了一個拐角處,突然,一團刺眼的火光出現,他馬上閉上眼睛,但還是感覺眼睛一片刺痛。

有人在燃燒鎂條,雖然隻有一瞬間的視覺,但威廉還是得出了正确的結論,鎂條燃燒時發出的強光讓他的眼睛暫時失去了功能。

閉上眼睛後,威廉憑記憶往前跳了一步,據他剛剛看到的畫面,那個手執鎂條的家夥站在了樓梯的中段,整個樓梯拐角平台上并沒有人,既然遭到了伏擊,那麽決不能還站在原地等着挨揍。

果然,當他剛剛躍開後,就聽到嘣嘣的幾聲悶響,同時破風聲也傳到了耳邊,這是弩箭?這種古老的殺人利器經過現代化的改進後,擁有很不錯的威力,特别是在近距離,而且它的管制畢竟不如槍械,很多人都可以弄到手。隻不過,這是相對于普通世界來說的,巫師世界發動伏擊什麽時候用到弩箭了?

這個問題威廉也來不及細想了,他伸進懷裏,掏出一個小紙包來,用力摔在了地上,一個輕微的爆裂聲,整段樓梯籠罩在一團灰色煙霧中。因爲德拉科散布出去的那個消息,現在還有很多霍格沃茨的同學帶着眼鏡,威廉現在也帶着一副,而且他的眼鏡是拜托家裏特質的,好像一個泳鏡一樣,将整個眼睛都包住了,可以避開這種擁有強烈刺激性的藥粉。

威廉拿出一個手帕,捂住口鼻,順勢滾到了樓梯平台的角落,手帕的夾層有特制的藥水浸潤,可以有效過濾這種藥粉,但襲擊者顯然沒料到自己會受到煙霧攻擊,劇烈的咳嗽此起彼伏。

三個人?威廉心中一驚,怎麽回事,爲什麽會有這麽多人來伏擊自己,而且還要下死手,他知道,自己家族不管是在政界還是商界,都有不少死對頭,但他們也沒辦法追擊到霍格沃茨啊!

沒過四五秒,咳嗽聲就停了,事情糟糕了,即便是受到攻擊,威廉依然還抱着這是同學,特别是那幾個興趣小組同學給他開的玩笑,畢竟自己的行爲被對方算的太準了,除了那幾個家夥,他不相信還有别人能對自己有如此的了解。但現在,他已經确認,伏擊自己的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成年人。那種藥粉的威力他知道,不小心吸到嗓子裏,不咳嗽個十幾分鍾停不下來,但伏擊講究的就是敵在明我在暗,一直咳嗽個不停還有什麽在暗的,所以必須忍住,要想克服這種程度的身體本能,沒有個幾年的專業軍事訓練是絕對做不到的。

威廉必須馬上轉移陣地,不能蹲在哪兒等死,他沒有後撤,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西格紹爾的女式手槍,朝樓梯方向憑感覺成扇面開了三槍,這段樓梯很窄仄,三枚子彈足以覆蓋整個樓梯了。雖然一個男人帶一把女式手槍有點兒不好聽,但畢竟這種手槍小巧容易攜帶,而且近距離的威力還算可以,而且自己這個十二歲的身闆還真不一定比那些經過一定訓練的成年女性強,所以帶把女式手槍就成了不錯的選擇。

至于說實戰效果,威廉聽到了一聲悶哼,這是緊接着開槍後發出的,這麽短的時間内如果不是事先就準備後,絕對無法臨時應變裝出來的,也就是說自己絕對是打到了。威廉沒有猶豫,雙腿用力一蹬,朝樓梯上跑去,這段樓梯并不長,隻有這麽兩截,沖過去就可以到走廊了,他不信那些伏擊者敢在靠近凱特教授辦公室的走廊攻擊自己。

伏擊者并沒有有效的攔截住自己,看來那三枚子彈起到了很不錯的威懾作用,威廉順利地逃出了樓梯,跑到了走廊。

這個隐蔽樓梯的出口是在一個L形的走廊拐角處,出口有些傾斜,威廉順着樓梯以直線跑出來後,正好面對着一面厚實的牆壁,受到鎂條燃燒發出的亮光的刺激,剛才他一直是閉着眼睛的,這麽久了眼睛已經緩過來了,跑到走廊上時,威廉就睜開了眼睛,然後……他看到了一雙爬行動物那樣眼睛,再然後,他的意識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三個伏擊者并沒有追出來,反而是一個威廉絕對想不到的人從旁邊的教室中走了出來,她就是——莉雅·普萊斯。

莉雅仔細觀察了下周圍,見沒什麽人在附近,走到那面牆壁前,将粘在上面的貼紙撕了下來。如果威廉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驚訝的蹦起來的,他剛才看到的那雙豎瞳眼睛根本不是蛇怪的,而是一張噴繪貼紙,當然,他之所以昏迷過去,也和那張貼紙沒有任何關系,而是昨天和莉雅聚會時喝下的那杯果汁有關系。

那種昏睡藥劑是莉雅通過她爸爸卡爾·普萊斯弄到的,威力一般,但卻有個很不錯的特性,它會十分精确的在二十四小時之後發揮藥效,是絕佳的犯罪道具,好在它隻是昏睡藥劑,并沒有緻死效果,否則傲羅可有的忙了。即便如此,這種有利于犯罪的藥劑在很早之前就被魔法部強制嚴禁配置,别說配置方法了,連名字效果都禁止傳播,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一般的巫師已經完全不知道有這麽種藥劑了。但卡爾·普萊斯這個掌管着魔法部法律執行的司長顯然并不在“一般的巫師”之列,而他的寶貝女兒也從他口中知道了這種專門用于犯罪的藥劑,并且還真用上了。

将那張貼紙收好,莉雅從懷裏拿出了個水晶瓶,裏面盛裝着幾百毫升的乳白色藥劑,她掐開威廉的嘴,給他喂了進去,據凱特教授說,這種藥劑可用模拟被蛇怪注視後的石化,效果堪稱完美,而且也可以由曼德拉藥劑進行解毒。

看着威廉的身子慢慢僵硬,莉雅算是松了口氣,他這裏已經不用自己操心了。莉雅緩步走進那個隐蔽的樓梯,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了那裏,見她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普萊斯小姐。”

身爲傳承了上千年的古老家族,現在有掌控着法律執行司這樣的實權部門,普萊斯家族總還是有幾個可用之人的。

莉雅像隻小狗般吸了吸鼻子,樣子很可愛,但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麽可愛了:“怎麽回事,怎麽有血的味道,有人受傷了?”

這句問話讓那個中年男人有些臉紅,三個經過專業軍事化訓練的傲羅,伏擊一個十二歲的男孩,盡管因爲不能下死手而有些束縛(威廉的躲避很敏捷及時,但他之所以沒被弩箭擊中,也有伏擊者故意放水的原因),但怎麽說他們也擁有絕對的優勢,但就在這種優勢下,不但鬧了個灰頭土臉,而且還有人負傷了,這實在……夠丢人的了。

看着那個中年男人支支吾吾不敢說話的樣子,莉雅知道他們很可能吃了個悶虧,但現在也不知計較那個的時候,她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其他人回到預定地點了吧?傷員的傷口處理有沒有問題?”

中年男人答道:“都已經回去了,很順利,沒有任何人發現,隊員受的傷也不重,已經得到妥善處理了。”停頓了下,他繼續說道:“交戰現場雖然已經得到了清潔處理,但畢竟用到了弩箭,那小子還動了槍,一些痕迹實在沒辦法處理。”說到這兒,他都有些咬牙切齒了,那小子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二年級學生,怎麽有這麽多手段,他上學的時候沒事帶把槍幹什麽?

莉雅皺了皺眉,雖然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未必回來檢查這裏,但總歸是個破綻,她想了想說道:“如果不能消除痕迹的話那就徹底毀掉,不能讓人看出來弩箭和子彈的痕迹。”

中年男子躬身說道:“遵從您的吩咐,普萊斯小姐。”

後續的處理安排好後,莉雅就離開了,最近教授們加緊了對學校的巡查,威廉很快就會被發現的,要是被逮到了可就不好了。

至于那三個伏擊者的藏身之處,莉雅并不用擔心,他們是跟着上次進駐到霍格沃茨的傲羅小隊來的,但傲羅撤離時并沒有走,而是被莉雅藏到了城堡裏,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霍格沃茨的學生,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想要在無數間隐蔽的教室中找到一個藏身之處并不困難,特别是在學校并不知情,沒有大規模搜索的情況下。

事情辦得還算完美,但莉雅心裏卻沒有變的輕松起來,這件事是凱特教授吩咐她做的,按她的說法,是要“考驗”一下威廉,看看他的能力怎麽樣。爲此莉雅準備了幾個月,并且趁着傲羅進駐霍格沃茨的機會将三個普萊斯家族的成年巫師藏了進來,作爲伏擊的主力,本以爲可以輕松把那個赫奇帕奇的小子給拿下,沒想到最後隻勉強得了個“慘勝”。

沒錯,就是慘勝,威廉強大的戰鬥力讓莉雅感到一陣心驚。之前在講述法國史時,凱特教授就說過,現在的英國巫師界雖然有一定的秩序,但并不像世俗世界那樣,殺個人就算是個大案了。神奇的魔法賦予了巫師強大的破壞力,每個成年巫師都擁有殺死一個人的客觀實力,而管理這麽一群“好像随身揣着一架沖鋒槍似的”巫師的暴力機關——傲羅,并沒有像世俗世界軍隊或者警察那樣強大的力量。最典型的,當伏地魔打算用武力來奪取巫師界的權利時,傲羅沒發揮太大的作用,最後還是鄧布利多組織的鳳凰社堪堪頂住了。而鳳凰社的成員并不全是傲羅,裏面有相當多的都是在各行各業中生活的普通巫師。

在這種情況下,每個優秀的巫師都擁有随時進入戰鬥的心理準備,凱特教授還舉了個例子,在霍格沃茨的教授中,弗立維教授算是比較典型的學術人才,他對魔咒的理論研究有着非常深刻的見解,但同時,他也是個決鬥大師,這個矮個子的巫師身上有着強大的力量,并且他十分精通将力量變成可以殺傷敵人的武器。

原先赫敏和德拉科已經充分展示了出來,他們擁有成爲一名戰士的勇氣和作戰技巧,現在威廉也擁有了應變和戰鬥能力,隻剩下自己了,凱特教授既然可以讓自己設伏來“考驗”威廉,當然也可以讓别人來“考驗”自己,當她遇到伏擊後,能夠努力奮戰嗎,還是說會像小獸般怯弱的逃跑?對于這個問題,莉雅心中并沒有答案。

其實菲麗絲并沒有要考驗莉雅的想法,她之所以提出一個伏擊威廉的計劃,最主要的還是想敲打一下這個出身于古老貴族家庭的小子。

曆史興趣小組的四個成員是菲麗絲布局整個英國巫師界的關鍵棋子,必須要保證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裏。赫敏·格蘭傑的信念是消除任何歧視,這幾乎是在和整個英國巫師界作對,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無法得到任何一個階層的支持,隻有菲麗絲自己,會全力支持她,赫敏面對的困難是最大的,她對菲麗絲的依賴是最大的。德拉科·馬爾福和赫敏的處境類似,他所在的斯萊特林學院天然的和其他三個學院關系不怎麽樣,是别想得到他們的支持了,而斯萊特林内部,雖然沒有顯現出來,但大部分人在内心深處還是對伏地魔有所敬畏的,德拉科要想從伏地魔手裏奪回斯萊特林的控制權,必須有一個擁有可以與之對抗的傳奇強者,而他唯一的選擇,隻能是永生者菲麗絲·凱特了。莉雅·普萊斯就不一樣了,她的野心不大,而且處境也沒有赫敏他們那麽艱難,但不要小看菲麗絲在拉文克勞經驗了十幾年的努力,莉雅要想甩開菲麗絲做她的亞瑟王,就要承擔被先知梅林架空的風險。隻有威廉·麥克勞德,他孤身來到巫師世界屬于爲自己的家族開疆拓土,能成功很好,不能成功也無所謂,最多離開巫師界,躲到普通人中,菲麗絲還真沒有太多的辦法。威廉的野心很小,在巫師世界的權利中心有一塊立足之地就可以了,而且後路寬闊,随時可以抽身離開,所以他對菲麗絲并沒有太多的尊敬。正因爲如此,菲麗絲才決定敲打他一番,讓他知道,或者說讓他以爲,這個魔法世界并不安全,任何一名巫師随時都會受到生命威脅,哪怕他躲在霍格沃茨,這個号稱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裏,所謂的權謀手段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這正好是他最有優勢的地方,畢竟他的家族幾個世紀都在權利中心摸爬滾打,對這一套很熟悉),更重要的是強大的個體實力(這又是他最薄弱的環節),通過這麽一番運作,就可以将他牢牢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上,隻要威廉想要在巫師界立足,那麽就必須得到菲麗絲這個強者的支持。

這一番禦下之術極其隐晦,那四個十二歲的小家夥和和菲麗絲這樣老奸巨猾的重量級選手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莉雅已經默默的開始爲自己制定遭受伏擊後如何脫困反擊的訓練計劃了。

除了讓威廉更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外,菲麗絲設計這場伏擊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目的。

“我們不能再等了,繼續這樣的話受到攻擊的學生會越來越多,霍格沃茨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了。”菲麗絲用力拍了下桌子,雖然手掌被震得有些發麻,但她還是義正言辭地說出了這番話。

威廉的遇襲讓稍稍有些好轉的形勢又一次急劇惡化,傲羅小隊再次進駐到霍格沃茨,更重要的是,在普萊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的暗示下,校董事會已經做出了決定,因爲學校嚴重的不作爲,暫停鄧布利多的校長職責,這位偉大的校長被迫離開了學校。

但事情并沒有結束,爲了盡快安撫學生家長和校董事會,作爲副校長的麥格教授将學校的其他教授召集起來,商讨一個方案來應付當前的惡劣局勢。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直對學校管理并不上心的凱特教授這次态度極其強硬,她堅持必須采取有力措施,盡快将事件平息下去,完全否定了麥格教授那個“等鄧布利多教授回來再說”的保守方案。

至于說凱特教授爲什麽這麽着急上火,大家心裏也都有數,這個學校中最年輕的教授雖然對所有學生都很友善,但本質上,她不是個有多大責任感,熱心腸的人,她最在意的,隻是那四個曆史興趣小組的成員,現在,威廉·麥克勞德被襲擊石化了,顯然惹怒了這位年輕的小姐。

在威望上,麥格教授比鄧布利多要差上很多,她根本無法壓服這群擁有強大實力的教授,而且現在的情況确實很緊急,襲擊事件已經發生大半年了,整個英國巫師界對霍格沃茨無力的應對反應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沒有了鄧布利多這個傳奇強者的坐鎮,家長們再也沒有什麽顧忌了,一封封的尖叫信不斷的寄往霍格沃茨,他們對學校的不滿情緒徹底被引爆了。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普萊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的推波助瀾,隻是麥格教授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好吧,好吧。”已經上了年紀的麥格教授充滿疲倦地說道,“凱特教授,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做?”

菲麗絲冷冷的說道:“找到那隻蛇怪,然後殺掉它!”

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斯内普教授冷嘲熱諷地說道:“那隻可愛的蛇怪大部分時間都躲在了密室裏,難道自認爲偉大的凱特小姐已經找到進入密室的方法了嗎?”

菲麗絲用充滿寒意的眼睛看着斯内普,冷漠地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我們可以加大巡邏,那隻蛇怪總會出來的,我們隻要能抓到這個機會就可以了。”(這裏有個設定和原著不符,按原著的描述,不會蛇佬腔的人根本聽不到蛇怪發出的聲音,據此推理蛇佬腔應該屬于一種蛇的語言,但後文中有寫到,在決鬥俱樂部上,哈利無意識的說出蛇佬腔後,很多人都聽到了,并且意識到他說的是蛇佬腔,并沒有說聽不到,所以在本文的設定中修改爲,沒有蛇佬腔的人對于蛇怪的語言并不是聽不到,而隻是聽不懂。)

小個子的弗立維教授坐在一摞壘的高高的書上面,說道:“可是它一直躲在下水管道裏啊!”

菲麗絲靠在座椅上,說道:“那就炸開牆壁!”

菲麗絲的這句話引起了整個會議室的喧嚣吵鬧,她的意思是要直接攻擊霍格沃茨的建築,這在近百年來從沒有人敢這麽做。

“安靜,安靜!”主持會議的麥格教授用力拍了拍桌子,才将喧鬧壓了下去,她轉頭對菲麗絲鄭重地說道:“凱特教授,你應該知道,霍格沃茨城堡并不是一個呆闆的建築,上千年來無數極其優秀的巫師爲其加注防禦魔法,攻擊城堡的本體很可能造成整個魔法防禦體系的癱瘓甚至反擊,這樣的話就真的是一片混亂了。”

菲麗絲毫不示弱的直視着麥格教授極其嚴厲的目光,說道:“難道現在我們還不算一片混亂嗎?而且,麥格教授,轟開一段牆壁真的會造成霍格沃茨城堡防禦體系的損壞嗎?”

兩人目光對峙了很久,最後,還是麥格教授退了下來,因爲她知道,自己的論據根本站不住腳,霍格沃茨城堡畢竟有這麽大,局部的一點損傷絕對不至于造成不可修複的傷害,隻是她在這個城堡裏學習,又在這裏執教,大半輩子都生活在霍格沃茨,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真的不願意傷到這裏的一磚一瓦。

麥格教授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凱特教授,你說的确實是個方法,但具體怎麽操作還需要仔細的規劃一番。”

聽到這位副校長這麽說,菲麗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鄧布利多校長暫時離職的這段時間,她付出少量代價的情況下,成功解除了這次襲擊給霍格沃茨學校帶來的危機,這一定會讓自己的聲望大漲的。而且還順帶給外界這麽一個印象:凱特教授和曆史興趣小組的四個學生關系十分密切,因爲威廉的遇襲,這位年輕的教授敢于直接和副校長麥格教授對抗,不惜将霍格沃茨城堡的一段牆壁給轟塌,也要爲其報仇。當所有人都認爲他們是一個緊密團體時,那四個小家夥想要單飛都不可能了。

剩下的事再也沒什麽意外出現了,所有的教授出動,終于在三天後逮到了那隻蛇怪的蹤迹,在幾個強效粉碎咒的攻擊下,成功的将那段牆壁轟塌,露出了埋在裏面的下水管道,還有那隻巨大的蛇怪。接下來就好辦了,畢竟有這麽多強大的巫師在場,那條蛇怪強掙紮了一番,最終被幾道魔法光束擊中,腦袋被炸成了碎片,身體無意識的抽搐了幾下,就徹底死透了。

曼德拉草成熟後,被石化的學生都被救了起來,考試結束後就是漫長的假期了,當學生們充滿心悸的離開這所給他們帶來巨大恐懼的城堡後,菲麗絲來到了禁林裏,她收養的獨角獸朵拉已經長到一米多高了,狹小的辦公室已經讓小家夥有些煩悶了,所以學期剛開始時,菲麗絲就把朵拉給放養到禁林裏了。

而此時,在遠離海岸的一個孤島上,一個身體瘦削單薄的男人正透過窄小的氣窗看着挂在天邊的孤月,他有着一頭典雅的黑色長發,不過因爲長時間沒有梳理和營養不良,長發已經變得有些枯黃了。那個男人深灰色的眼中并沒有聚焦,充滿着麻木,這也是關在這裏所有人的共同特點,對未來沒有任何的希望。

他行動有些機械的低下了頭,接着淡淡的月光,用充滿傷口的雙手捧起了一份《預言家日報》,上面刊登着一副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但他的眼睛卻集中在一隻寵物老鼠身上,無神的雙眼中,憤怒之火慢慢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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